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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意思不過是,我還有利用的價值,所以你們不能讓我死,如此而已。但是,就憑你們,難道還想改你們口中所謂的天命嗎?”
三人皆嘆,胖和尚道:“風姑娘執意不肯,貧僧亦無能為之,想來姑娘也是知道自己身子的,我等幫不得姑娘太多,這瓶藥,當是送於姑娘,若姑娘再發生適才的情況,不妨服下,總能讓姑娘舒服些的。”
風離也不客套,“多謝三位大師。”接過瓶子,遞於明空,三個和尚齊念道:“塵歸塵,土歸土,凡事莫強求,他橫他自來,我漠我自在,時辰一到,萬法歸一。風姑娘,我等告辭了。”對風離鞠以半弓躬,三人便離去了。
“離妃娘娘。”李德全是見慣場面的人,可是此時,他亦是不知道所措,風離起身,朝著李德全跪下了,李德全嚇傻了,連忙跪下道:“離妃娘娘,你這不是折煞奴才嗎?有什麼事你就說,奴才能做到的,一定盡心盡力地幫娘娘做好,娘娘快起來。”風離搖頭道:“不,李公公你聽我說,這是關係你生死的大事,風離,本不該強求,但是,此事若李公公不幫我,所有我們先前的奴力,都要毀了。”李德全的淚水流下了,只能不停地喚道:“娘娘,娘娘……”風離道:“玄燁愛我,我知道他愛我,正因為如此,我更不能讓他知道這一切,若不是,玄燁的性子你是再清楚不過的,他會受不了的,他會受不了啊。”李德全道:“可你若不說,皇上豈不是永遠也不知道你的心意?他會心痛,會難過,你也難過,而且,離妃娘娘,倘若將來他發現了這一切,是要內疚一輩子的啊。”
風離捉住了李德全的手道:“李公公,不用多久的,只要瞞到康熙六十一年,我給玄燁的命,只能到康熙六十一年,十幾年而已,一下子就會過去的。風離求你,風離求你了,我已經沒有多少日子,我不能再誤了玄燁,我只要他好好地活著,我只要他好好地活著,你就幫幫我,不要告訴他這一切,不要。”
淚水再也控制不住,風離苦苦地哀求著,一旁的白銀棠明空,飛雪,星雨,那淚水也早如決堤,聽著風離的一字一句,她們只覺得心如刀割。
李德全重重地對風離嗑了個響頭,咬著牙關道:“奴才,遵離妃娘娘旨意。”
再也無法面對風離,衝出了長門宮,他沒有發現,在一旁的窗前,兩個年輕人將他們的一字一字都聽入了耳中,他們,正是胤禛和胤祥,胤禛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指甲更不知道何時已經攘入肉內,一滴滴的血劃落,他再也無法控制地衝了進去,看著臉色慘白的風離,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四哥。”胤祥反應過來地衝進來一喚,風離抬起眼眸望向他,那些眼中的傷痛,無法掩飾,“你都聽到了?”胤禛的雙唇在發抖,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風離卻笑了,輕輕地取下了脖子上那血紅的蝴蝶,道:“我這一生,說來可笑,我追求平淡的生活,但是我的身份,我的家世,卻容不得我平淡。那些人,總一步一步地逼著我走向我不願走的路,我想退,可是他們不信,更容不了我,要殺我而後快。當我站在了最高的位置,我心在發冷,因為不管我怎麼對待我身邊的人,他們對我只剩下敬,還有畏。那個時候,我就在想,找一個我愛的,又愛我的人過一生吧,不管要面對的是什麼,有一個人陪著,總是幸福的。但是上天好像故意要捉弄我,我竟然同時愛上了兩個男人,更可笑的是,他們,還是父子。”
風離在笑,可是那笑中包涵的傷和痛,深深在扎進所有人的心裡,胤禛不顧一切地衝上來抱住了風離,飛雪星雨明空驚得連忙捂住嘴,這若是讓其他看見了,胤禛和風離,怕是死罪難逃。胤祥反應過來地走出門外,利目掃過四周,還好,沒有人靠近。
“為什麼要那麼傻,為什麼?”胤禛說不出什麼,只能不斷地重複著問,眼水更是一滴滴地落下,風離道:“你又何曾不傻。胤禛,走吧,從今以後,不要再來見我。”胤禛搖頭,“不,我不能,我不能。”風離推開他,揚起手中的血玉,冷絕地道:“你若再來見我,我便毀了這玉。”
胤禛咬住下唇,看著風離,不顧那血落下,風離性子,誰都清楚,看似柔軟,卻比任何人都要決絕。她愛他的,真的愛他,可是他們註定不可能能有結果,所以,她只能用她認為對他好的方式愛他,不讓他見她,只是因為她瞭解他,更勝於他自己。若是再這樣看著風離受苦,他會不顧一切地帶她離開這座長門宮的。
“我不會讓你死的,絕對不會。”
胤禛堅定地說,轉過身去,沒有一絲猶豫地離開了,他怕自己只要回頭看一眼,就要放棄一切地帶著風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