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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要修車要交罰款,而且這段時間都是用我的錢在養你的兒子,你兒子花錢很厲害,光零食啊玩具啊這個班那個班的,就把我工資花完了。”
楊紅聽了這話,就沒法不生氣了:“你這是什麼話?兒子是我一個人的?他不也是你的兒子?”
周寧咕嚕一句:“只有你們女人才知道兒子是誰的,哪個男人敢拍著胸脯說兒子是他的?”
“那你現在就帶他去做個DNA檢查,免得你疑神疑鬼。”楊紅氣得顧不上是誰的電話了,砰地摔了。
生了一陣氣,又歇息了一陣,楊紅才給哥哥再打個電話,把情況說了一下,看哥哥可不可以把錢送去給周寧,因為不及時交錢,房子就泡湯了。哥哥答應馬上把錢送到H市周寧手裡,楊紅才放了心。
但剩下的三萬塊還沒有著落,周寧不肯出錢,搞得楊紅心裡很鬱悶,不知該怎麼辦。
有人說婚姻中夫妻雙方鬧到劍拔弩張、你死我活、非離不可的地步,大多是為了錢或者情。前者是說經濟上的矛盾,後者是說一方或雙方有了出軌行為。其他的東西,常常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一定弄到離婚的地步,但一涉及到錢或者情,就有點難以化解了。
楊紅回想自己這十幾年的婚姻,在錢的問題上,跟周寧也是疙疙瘩瘩。
婚姻的最初六年,楊紅和周寧一直是兩地分居。兩地分居可以毀掉一些婚姻,但可以成全另一些婚姻。楊紅和周寧的婚姻,應該是被兩地分居成全的一個例子。周寧每兩週回一次H市,週五下午回,週日下午走。這兩天當中,要做愛,要睡覺,要打麻將,要會朋友,兩個人沒有多少時間吵架。一想到只有兩天的時間,楊紅就很能忍受了。
知道痛苦馬上就會過去,人的忍受力就會大大加強。就像你提著一大桶水上樓,如果你知道只剩下三五步了,你會爆發出一股力量,一下把水提上去。但如果你知道前面是無窮無盡的樓梯,你連這三步都走不動了,馬上就要癱倒。
有盡頭的苦難是可以承受的,看不到盡頭的苦難隨時可以把你壓垮。
兩地分居六年養成的習慣,就是周寧不把錢交給楊紅,楊紅也不把錢交給周寧,兩個人各自拿著自己的工資,那個時候也算是天經地義的。周寧每兩週回來一次,楊紅也不好意思叫他交這幾天的伙食費。
等到周寧調回H市了,他也沒主動提出把錢交給楊紅,楊紅也不好要,兩個人還是這樣分管自己的錢。周寧不管買菜做飯的事,結果就搞成楊紅包辦家庭開支了。好在就兩個人,她的工資也夠了。
後來周寧先有了意見了,說兩個人的錢是分開的,在外人面前都不好意思說,上次不小心說漏了嘴,弟媳都很吃驚,說怎麼你們兩口子這麼生分?連用錢都分“你的”“我的”?
楊紅說:“那你說應該怎麼辦?”
“大家把錢放抽屜裡,要用的時候到那去拿。”
楊紅堅決不同意這個方案,知道周寧“要用的時候”很多,如果他打麻將把錢輸光了,兩個人連飯都沒得吃,所以寧可背“生分”的名,也不肯把錢放抽屜裡隨便用。兩個人繼續掌管自己的錢。吵了幾次架後,周寧答應每個月交一些錢算他的伙食費,但他老記不住。又吵了幾次架後,周寧答應每個月另外再多交一點,算其他費用,但他還是記不住。吵到最後,楊紅自己也沒臉吵了,他交就交,不交算了,只當嫁雞餵雞,嫁狗餵狗。她已經養成了掙錢靠自己的習慣,家裡要添東西了,要買房子了,要裝修房屋了,都是楊紅去想辦法。楊紅系裡有一些創收專案,她自己也經常幫廠礦企業做專案,手頭不算緊張。加上後來她哥哥辭了職,自己辦廠,經常給她一些經濟上的支援,楊紅還沒到要周寧幫忙支撐這個家的地步。
當然,既然楊紅都是用自己的錢建設家園,有時也就不問周寧的看法,自作主張。這樣,兩個人就難免發生爭執,常常是建設了家園,兩人反而要吵架。下次,楊紅來徵求周寧的意見,結果不是兩個人無法達成協議,就是周寧自動退出,說反正是你的錢,你想怎麼樣花就怎麼樣花。
有一天,周寧有意無意地說:“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們離婚的話,這房子、汽車和家裡的財產我也有一半。”這句話把楊紅鎮住了。這些年,周寧一分錢沒往家裡交,買房沒出一分錢,買電器沒出一分錢,車是楊紅的哥哥買的,也只是暫時掛在他們名下,給他們開,難道這些都有周寧的一半?
“你有沒有搞錯?”楊紅不相信地問。
“應該說你有沒有搞錯,”周寧說,“你不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