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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把梅拉蒂的照片放大了,把無名女郎的臉換成了我妻子的臉,因為梅拉蒂喜歡這畫。我們結婚的洞房裡就掛著一幅《無名女郎》,後來一直跟著我們,出國都帶著,搬到哪,帶到哪。”
肖嫻和楊紅都問:“你結婚了?我以為你沒結婚呢。”
彼得笑著說:“為什麼以為我沒結婚?我看上去醜得沒人要?”說著,伸出手,“你們沒見我戴著結婚戒指?”
楊紅和肖嫻都哧哧地笑著說:“還真沒注意呢。”
彼得呵呵笑著說:“看來分量還不夠,得換個更大的,免得你們女人注意不到,稀裡糊塗地愛上我。”說得兩個女人都有些不自在。
彼得看見,就抱歉說:“對不起,忘了你們兩個是馬列主義老太太,不開這種庸俗玩笑的。”說著,就站起來,走到臥室裡,拿了另一幅畫出來,“這是真正的《無名女郎》,俄國畫家克拉姆斯柯依畫的。評論家說無名女郎高傲而又自尊,她穿戴著俄國上流社會豪華的服飾,坐在華貴的敞篷馬車上,背景是聖彼得堡著名的亞歷山大劇院,展示出一個剛毅、果斷、滿懷思緒、散發著青春活力的俄國知識女性形象。你看畫上這個女人像不像我的妻子?”
楊紅比照兩幅畫看了一會兒,覺得除了梅拉蒂的眼睛不像那個俄國女郎那麼大而突出外,其他還真有六七分象。楊紅覺得梅拉蒂的相很熟悉,但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不知是不是因為以前見過《無名女郎》,所以覺得很熟悉。
肖嫻也說:“我怎麼覺得你妻子很眼熟呢?就是想不起像誰了。”
楊紅忍不住問:“那她……,我是說,梅拉蒂,現在在哪裡?”
“她在N州。”
“那你怎麼跑到這裡來教書 ?http://87book。com”肖嫻問,“離多遠啊?一個星期都沒法回去一次吧?”
“有好幾百英里呢。”
“這樣不好,”肖嫻端起大姐姐的架子,“夫妻分居久了,會影響感情的,聽說美國人很少有夫妻分居的,要麼在一個地方找工作,要麼乾脆離婚,因為美國沒戶口限制,想到哪工作就到哪工作。你怎麼不在N州找工作呢?”
“學文的,你以為美國遍地是工作,想在哪找就在哪找啊?”
楊紅說:“那怎麼不讓你妻子到這裡來找工作?她學什麼的?也學文的?”
“不該讓你們兩個到這裡來的,”彼得愁眉苦臉地說,“來了就打聽我的私事,打聽了還要指指點點,特蕾莎,不要跟我上政治課啊,不要忘了,我是你老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對我多少要有點敬畏才好。”彼得說著,用遙控開啟音響,“聽聽梅拉蒂拉的曲子吧。我不會拉提琴,不過我覺得她拉得不比約夏。貝爾差。”
悠揚的琴聲在房間裡響起來,楊紅一聽就知道那是《天鵝》,小提琴拉的,因為陳大齡以前經常拉這首曲子。聽著那熟悉的音樂,楊紅心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彼得的妻子會不會是陳大齡的妹妹?覺得她相貌熟悉可能就是因為在陳大齡那裡看到過一張有他妹妹的照片。但是他妹妹不是拉大提琴的嗎?楊紅清楚地記得她當時看了那張照片後的一個感覺就是,四個人,兩男兩女,男的瀟灑,女的漂亮,個子越小的人拉的琴越大。陳大齡妹妹是裡面個子最小的,而她拉的是最大的那個琴,這麼多年過去,楊紅已經不記得那個琴叫什麼了,但不管是什麼,肯定不是小提琴。
楊紅覺得自己又在胡亂聯想,一時把彼得當陳大齡的弟弟,一時又把梅拉蒂當陳大齡的妹妹。為什麼一定要把所有的人都跟陳大齡扯上關係呢?我這愛屋及烏也太厲害了點。
彼得好像沉浸在音樂聲中,不再說什麼話,他的眼神很溫柔,溫柔到有點悲傷的地步了,好像不是在聽音響裡放出來的音樂,而是在凝望他心愛的女人,從遙遙不可及的地方,在為他拉這首曲子。楊紅想,他肯定是想到他遠在N州的妻子了。一個男人,為了謀生,跟自己的妻子兩地分居,心裡一定是很苦的。也許這就是他為什麼想去學醫的原因?聽說學醫的人在美國很好找工作,收入也很可觀。看來男人是不喜歡靠女人的,彼得寧可遠離妻子到這裡來當教練,也不願沒工作跟妻子待在一起,骨氣令人敬佩,但有點死要面子活受罪,折磨自己也折磨他人。
http://87book。com楊紅記得《天鵝》是支很短的曲子,但這支《天鵝》卻一直在放著,她看了一眼音響上的顯示是“反覆”。彼得似乎發現她注意到了這一點,用遙控關了音樂,有點懶懶地說:“還是音樂好,可以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