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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冊封許冰冰為後,秋海仙為貴人。
☆、新
先帝出殯,熙宗和文武百官一起,將自己父皇的靈樞送到陵墓下葬。
香菸嫋嫋地在面前燃起。
少年熙宗望著地宮的大門在自己的眼前緩緩關閉,突然想問父皇。
走的那麼早,是不是怕和自己的妻子合葬?
可是他身後的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的落在他的身上,期待著新紀年的開始。
重新回到京城,面臨的又是皇帝的登基儀式。
朝野上下還未來得及鬆了口氣,新的一輪忙碌又要開始了。
宮殿裡內侍將手巾遞給帶著少年皇帝。
他拿過輕輕地沾了沾臉後,走向龍案後面,一面開啟了父皇的遺詔。
內侍們忙將兩邊的宮燈挑亮。
“怎麼父皇要朕封秋海仙為貴人?”少年皇帝一面若有所思。
子房腦子裡欣喜若狂,忙道。“她看起來像是有福的,先帝如此定下,定是想讓她好好為皇家開枝散葉。”
一面說一面給他捧過熱茶。
熙宗接過,淺淺的飲茶,放下茶杯,提筆劃下。
“就依父皇的意思吧!”他放下筆後,微微一笑。“母后一直想送她宮裡的人給朕,這秋海仙也算是她那裡頭人吧!”
子房心裡一樂,低頭應聲是,他的視線悄悄的掃過桌案上的摺子,見上面寫著一個陌生的名字:遲池!
他想來想去,這名字就是不熟。
陛下定是勞累了,把名兒都寫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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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後
秀女大選的那天,是個陰濛濛的天氣。小雨雖然多情,但不斷的下,卻也惱人。
皇家挑出的黃道吉日,總得要有一個吉利兆頭。
皇宮的側門擺出盆盆鮮花,散發著濃烈的香氣。
可是前朝有一位得寵的貴妃,曾經有羞花的美譽。
但是這些花朵面對無數專送秀女的馬車,依舊綠肥紅瘦,比對起面前這一群黑壓壓長著嫩臉的秀女著實多了風情。
楊真真好奇地偷眼觀察近旁的秀女,瞧起來比其它人有閒心的多。
按說如今皇帝大婚三年,但皇后至今無所出,而今太后作主選秀,是許多女子能飛上枝頭的好時機。
她卻不以為然。
楊家的女孩兒都是嬌養的,生來給人疼的。
她的父親曾經笑道,任性慣的女孩,怎好去宮裡做禍害。累了自己是小事,最怕的是老夫這一生的名聲就要敗在她的手裡。
只不過楊真真的父親大小是個官,既然身為官家的女兒,這一場秀,她卻必須得過一過。
罷罷!她也不過穿了件半舊的衣裳,來時還在園中的花圃了磨蹭了許多,怕是身上都沾了青草葉的味道。
直被孃親拖著撣塵的拂塵追了一個庭院。
所以當太監出來引路經過她的身邊時,還打量了她一眼。
楊真真皺了皺小鼻子,此等貨閹了也是臭男人,再怎麼著也比她身上的青草味臭得多。
待進了秀女的屋子,見著滿眼的花團錦繡,一個賽一個美麗,一個比一個端莊,不由雲淡風清般端過茶碗,徐徐地吹散杯中熱氣,慢慢悠悠的品茶。
輪到她的時候,雨停了。
據說是個好兆頭。
整衣肅容後,聽完口令下跪行禮,然後和旁邊的秀女一齊站起來,垂手站立一旁。
楊真真低著頭,心裡想著母親的警告,不許太濫竽充數,丟了家裡的臉面。
想到如此,她不敢僵著臉,作微笑狀,等待隨時的叫喚。
正想著,內監已經唱起了她的名字。
“工部郎中楊平之女楊真真,年十六!”
她一時忘了身在殿中,邁得步子大了些,待想起時,那步子已經收不回來了,只得硬著頭皮在半道跪下,引得旁人發笑。
想著母親那把拂塵,小事毛掃,大事轉了拂柄來打的情境,頭皮一陣陣發麻。
寶座上的許皇后倒笑道。“陛下,今日的秀女,有文靜的,也有斯文的,卻難得也有活潑的。”
熙宗卻像是個不愛說話,半晌也沒有搭上皇后的話。
這樣的男子到底是個怎麼樣冷清的模樣。
楊真真抬頭偷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