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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兒子啊,和女兒出生的時候一樣軟軟嫩嫩的,只記得他那雙清澈的黑眼珠子才剛看學會看自己,便去了。
花屑飄揚,風霰暗紛紛,遮蓋著她眼睛裡的淚。
殿中的光線忽明忽暗。太后重新坐在鳳椅上,目光如煙,一種久違的悵然在眼波中流轉。
皇后低頭細想一層,後脖的汗都下了來,如果小皇子不曾夭折的話,也有七歲了。
眼中一道精光閃過,抬頭時卻一絲也不敢露出來。
她扶了宮人的手慢慢往自己的宮殿走,才到了宮道要上肩輦的時候,便見前面的楊真真坐著一乘輦轎從對面過來,按著規矩,她忙下了轎側身站在一旁。待許皇后的肩輦到了跟前。她欠身行禮:“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雖是年紀極輕的人,臉上卻比從前老成了許多,那衣裳瞧起來也是素淨。
許皇后見了她只是點點頭。“回頭到本宮那裡坐坐。瞧你的小臉,黃黃的,跟病了似的。”
楊真真撫了撫自己的臉頰,低低地一笑:“可能是晚上煩悶,睡不著,所以臉色才瞧著不好。”
許皇后見她的作派跟剛回宮的秋海棠越發的像了,向站在她後面的人微點了點頭,一行人迤邐而去。
☆、宮11
等楊真真的影子不見了後,皇后身邊的侍女撇撇嘴:“呸!再裝也不是原貨。”
許皇后橫她一眼,那侍女立刻噤聲,也不敢多話。
她靜了須臾,伸手招來了後頭的人。“去探聽探聽那海棠還是牡丹的話,看她知不知曉自己養子要進宮的事。”
宮人立刻明白,恭聲道:“奴才遵命。”
葛府那時正聽戲,葛夫人看遲子心性行為,竟不像一般小孩似的厭人惡,卻是個愛學又有禮的人,因此憐他,時不時尋他下了課後一塊看戲散悶。
上面的戲正熱熱鬧鬧的演著,忽見葛朗莽莽撞撞的自門口衝了出來,葛老爺厭小兒子不沉穩,正要唬著臉說他一番。
葛朗到了他的跟前卻是滿面笑容。“陛下來了。”
聽得一干人等莫不歡天喜地。
“只是他省事,自個騎馬來了。”
葛老爺一聽青了臉,大聲道。“那還不了得。”若是陛下出了事,葛府哪裡擔得起,一面派人打掃街道,攆逐閒人,自己又親自到了大門口迎接。
葛夫人是女眷,不好拋頭露面,只囑咐了遲子幾句話。“別吵著要進宮,那裡頭不是你能去玩的。”
葛朗聽了只是哭笑不得。“這回來,正是要接他進宮呢。”
“啊!”葛夫人聽得花容失色。“裡頭那位手機無份的,帶他進去,可不是作禍?”
“哎啊!娘喲!”葛家父子小的跺腳,大的只差沒把拿手伸出去捂他的嘴。“只去一天,又有何相干。秋姑娘我是見過的,不惹事的,最好靜了。陛下在哪裡,她就跟去那。想必陛下怕她冷寂,接了遲子過去伴她一天罷了。”
葛夫人想了想,終無話說,只是摸了摸遲子的頭。
待要走時,又忍不住告誡了兩聲。“”
遲子雖年小,也知學習為重,無奈葛朗極力勸道。“不過一天的時間,你阿孃在宮裡也是極想你的。”
遲子一聽心中也是歡喜,跟著葛老爺到了大門口等人。
不久宋榮軒揚鞭打馬過來,遲子與他雖是甚少見面,但還認得他,一見他來了,立時尖叫著上前。
倒把葛家嚇得臉上失了顏色。
葛老爺親自上前要請他進府。“公子怎麼來了?快進來做。”
宋榮軒笑回道。“葛大人愛惜,原不該辭,只是遲子進宮的時間不早,待下次再進府好生做客。”
葛老爺連稱不敢,送至巷口外,待到馬不見了影子,才轉回身走。
遲子平時騎的馬都是馴化過的小馬,如今隨著宋榮軒騎著高頭大馬,心中自然高興,又恐失態惹了宋榮軒,只在馬上抿著嘴笑。
自到了離皇宮不遠處,其景之繁華,其殿之華麗,自非別處可比,及宮人開了硃紅的金釘宮門,心中忽有所動,倒像在那裡見過一般,卻一時想不起那年那日的事了。
宋榮軒為了愛重遲子,親身接了他來,宮人自然不敢怠慢,宋榮軒才下了馬,馬上有人也抱了他下來,打一照面,也是楞了一下,這位小公子看起來面熟,及想多看幾眼,宋榮軒在前頭己在召喚,宮人不敢多看,只在心裡嘀咕。
遲子與別人不同,不但不怕宋榮軒,還與一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