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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的事,已經大錯特錯。
我,早就不信他了。
我看著他,笑了出來:“吳思涵,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你的老婆叫宋小如,不叫林莜,你要孩子怎麼不找她去生?還有,你想做我肚子裡孩子的爸爸,想承擔起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你有沒有問過我,這個孩子是你的嗎?”
他的笑容突然斂住,目光如利劍一樣逼向我,語氣冰寒,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惶恐:“什麼意思?”
吳思涵,你也會慌亂嗎?
我撩了撩頭髮,靠在門邊,懶懶地看著他。微微抬起下巴,無所顧忌地說:“什麼意思你還聽不懂?許你到處留情,就不允許我也有一兩個男人?現在是社會主義社會,講究男女平等,你們男人可以風流,我們女人也可以!”
這樣的謊話,放在往日,我是不屑於編的,可是現在,吳思涵緊咬著我不放,妄圖掌控我的生活,我還能想什麼辦法離開他?
他有權有勢,我鬥不過他。既然如此,就讓他徹徹底底地厭惡我,恨我,甚至不想再見到我。如果能達到這個目的,我再怎麼往自己身上潑髒水都是值得的。
沉思之間,卻沒看清他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
等我意識到什麼的時候,我已經狠狠地被他甩了個巴掌。
這個巴掌打得真狠,一下子就將我掀翻在地,我的額頭撞到了桌角,鮮血直流,幾乎迷了我的眼睛。
“賤人!”他的聲音如淬了毒的刀,凌遲著我的耳朵。
我顫抖的抹了抹眼前的血,忍住腹部的劇痛,擠出一絲暢快的笑,抬起頭艱難地和他對視。
此刻的吳思涵下顎緊繃著,眼神陰冷,像一頭喪失理智的猛獸,尤其是看見了血光後,眼裡都迸發出嗜血的光芒。他就像發現了一頭不聽話的獵物,似乎隨時都會撲過來,然後狠狠地將我撕裂。
“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麼?你居然敢揹著我出去找男人?你怎麼這麼不知羞恥?這麼下賤?”他扯住我的頭髮,將匍匐在地的我像拎小雞一樣拎起,然後狠狠扼住我的喉嚨。
“說,你沒有出去找男人,你只有我一個,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你說啊!”
鮮血和著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隨著他不斷收緊的手,我感覺胸腔裡的氣息一點點流失,隨著氧氣流失的,還有下腹的一股溫熱……
“說啊,你說啊!”
我無力地瞪著眼,想看清面前已經發狂的男人,可是眼前的世界開始模糊了,我拼命擠出一絲微笑。
然後,我聽到一一的哭喊,甚至還有沈婂的尖叫:“啊——你在做什麼?快放開她!樂樂流血了,她要生了!要生了!你快放開她!”
我的意識開始模糊,只聽到耳邊一陣陣嘈雜的人聲,還有救護車的鳴笛聲。混亂的,尖銳的,讓我只想捂住耳朵。可是我疼,身體彷彿不是自己的一樣,全身冰冷,痛到麻木。
隱隱約約的,我感覺有人拿柔軟的布捂著我的額頭,我被人小心地扶住,抱了起來。我用力睜開了眼睛,模模糊糊地看見自己被人抬到了擔架上。
梧桐老街不同以往,在這樣一個安靜的夜,彷彿人人都出動了一樣,家家燈火明亮。
喧鬧的人群,隱隱綽綽的燈火,我在混亂中看向我的房間,看見門口站著的那個一動不動的人影。
他的身影頎長而孤傲,在這樣一個夜晚,昏黃的燈光下,看起來似乎有一絲落寞。
哈!落寞?
像他這種自負狡猾又懂得保護自己懂得掌控一切的人會落寞?
在他心裡,只有他負我,不能我負他。
我想,我是真的死了才好……
☆、重生之掠愛(70)
救護車越行越遠,最後消失在長街盡頭。看熱鬧的人群漸漸散去,接著,一盞盞燈火暗了下來。
吳思涵站在門口,夜晚的寒風吹動他身上黑色的開司米長大衣,下襬微微擺動。背後是那盞還未來得及滅的燈火,淺灰的暗影打在他臉上,勾勒出鼻樑與下顎英挺而優雅的曲線。
他定定的望著救護車消失的方向,光影映在他的眸中,幽深的如同暗夜裡的海。
有些東西,越想抓住,反而越快的脫離掌控,離他越來越遠。
他漸漸感覺無力。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一種厭棄的感覺湧上心頭。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開始學會了打女人。
他一向不屑於和女人動手,他去世的母親是一個傳統的英國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