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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那麼趟過生死那一關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趟過生死之後會變成什麼樣我卻不知道了。因為我感覺全身最疼的地方是頭,肖龍最後一腳踢上的那兒。
前一次去那地方是和邱瑾。因為邱瑾說那裡是垂釣的好地方。我當然不會釣魚,但是卻想要去看看,印象中能夠拋竿垂釣的地方總是山青青,水淙淙。垂釣可以修身養性,我自己做不來,但是去感受一下別人的淡靜卻是可以的。於是我和邱瑾去了那裡。記得那次去的時候,山青水明,數十個男子安靜的握著手中的魚竿聚精會神的盯著河面。河面上水波不興,河水清澈的快要見底,偶有一兩尾俏皮的魚兒在河水裡遊弋而過。那時候的心境是通透的。而再次留在那裡,想不到卻物是人非,我成了被遺棄的孤魂野鬼。
心再不通透,再不沉靜。山水之間只有靜寂的黑。
人在絕望的時候大抵會懺悔,懺悔自己一個個愚蠢的選擇。
躺在那塊冰冷的石頭上,我絕望了,我開始懺悔。如果不逞一時之氣,那麼我早已經躺在溫暖的被窩裡憧憬著與周公的對弈了。我依然在心裡詛咒著肖家兄弟,但奇怪的是我卻不再悲憤,我甚至是不想報復。那一刻,我心裡想的最多的是終於解決了與肖家之間的恩怨。
我只想盡快回學校,然後過平靜的生活。
後來我想到了邱瑾。腦海裡幻化的卻是她焦急的面容。她不斷的朝著窗外張望,期盼我歸去的身影。她在猜測我會去哪裡,她會一遍一遍的撥打電話,詢問我可能去到的任何地方。
我不知道邱瑾一家那夜擔心成了什麼樣,反正最後我被送到醫院見到邱叔以後,我看到的只是他眼裡的擔憂。後來我也追問過邱瑾,但是她始終說那晚她一直睡的很香,直到家裡的電話把她吵醒。
我以為我會在那塊冰冷的大石頭上躺一夜,第二天才會被前來垂釣的漁民發現。我很絕望。
但是卻沒有等到第二天,那天夜裡我便被送到了醫院。
現在想起來那是一個奇蹟,是祖宗庇佑的結果。後來邱叔不止一次的說我是幸運的,幸好那夜我被人即時發現,否則等到第二天我便很有可能玩完。當然,邱叔所說的玩完,並不是指我會死去,他所說的玩完是指如果我受冷風侵襲的時間再長一些,那麼我便會殘缺的過完下半輩子。雖然不至於半身不遂,但是至少“一級殘廢”會落上一個。
所以我還能健全的過下半輩子的生活,全仗那晚救我的人。他的出現讓我看到了奇蹟。
那夜我正絕望的時候,我聽到了身後叢林裡傳來“唰唰”的聲音,像是有某個東西在竄動。我一驚,聲音出現的地方正是來的那條小路。我記得那條小路周圍長滿了荊條之類的灌木。聽到那聲音,我心裡一陣緊張。那大半夜了,會是什麼呢?不會是什麼猛獸吧?
經歷了一次死亡的威脅以後,我發覺自己竟然變得膽小。夜風撩過,更覺得心緊。
“咳咳——”
為了給自己壯膽,我強忍疼痛猛烈的咳出聲音。人在恐懼的時候,總是會弄出一些自己找的到出處的聲音,以壯己威。那是因為比起不確定的恐懼,人更希望面臨已知的危 3ǔωω。cōm險。弄出一些自己熟悉的聲響,至少還能分散一下注意力,使自己不在恐懼上留下太多注意。其實那是一個自我慰藉的過程。
“啊——”
我的咳嗽聲一出,小路的方向竟然傳來一陣惶恐的聲音,“鬼呀!”緊接著我聽見了重物摔倒在地的聲音。
很確定,那聲音明顯是人發出來的。我的心裡驟然一鬆,隨即又燃起無盡的希望。生更半夜,居然還能在那偏僻的地方遇到人。我心裡一陣狂喜。
我坐不起來,只能躺在那裡儘量的將頭向後面扭著。“你好,能夠幫幫我嗎?我受傷了!”我朝著小路的方向說到。
那時候我就像是冬日被凍在雪地裡的樹袋熊,哪怕是一點點火星也能讓我看到活著的希望。
“請幫幫我!送我去醫院,我會報答你的。”我不斷的朝小路的方向說著話。生的希望從來沒有過的強烈。驀地,我覺察到生命的可貴。
小路上出聲的真的是人,聽到我的呼聲以後。那人慢慢的靠近過來,當確定我是真的受傷以後,他將我背了起來。
那人揹著我朝小城的方向走去,漸漸的小城的霓虹燈在眼簾裡出現。
在路上,因為受不住顛簸時的疼痛,我暈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周圍兩個漂亮的護士正在拆除我身上的衣服。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