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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了一週,怕父母太擔心,他提前回去了。而我卻足足呆了一個月,我要完整的完成那個救贖的過程。
那一個月裡,小魚也沒有去學校。他始終形影不離的跟著我,似是怕我真的進到一個暗淵,只有呆在我身邊他才可以隨時向我伸出上蒼之手。對於那,我沒有拒絕,畢竟那也是一種情誼。
柳丁和在醫院裡住了半個月,我和小魚與柳爸爸和柳媽媽換著班在醫院裡陪床。柳丁和的傷口恢復的很快,精神也一天比一天好,半個月後,醫生說他可以出院了。出院的時候,醫生仍舊是搖頭又點頭,他似是仍舊難以相信柳丁和那麼容易的便抵住了毒癮的侵襲。
出院時,小魚堅持要將柳丁和接到他的家裡,柳爸爸和柳媽媽沒有扭過,最後只能允了。
小魚家的鐘點工鳳姨又改作了全職,那是一個樸實的婦人,只看一眼便給人一種幹練的感覺。雖然額頭和眼角都爬上了不少皺紋,可依舊掩不住她曾經的容顏,“你年輕的時候絕對是一個美人”,我們都這麼說。
對於我們的讚美之詞,鳳姨卻是淡然的很,她只是有條不紊的打點好一切,然後便靜靜的坐在一角織著手上的毛衣。
柳爸爸和柳媽媽只在小魚的家裡呆了了一天便離開了,他們說要回成都處理一些事情,臨走時他們託我和小魚代為照顧柳丁和,並說了不少感謝的話。
其實就算他們不說,我們也是不可能怠慢柳丁和的。只是我們不理解他們為什麼會那麼急著回成都,按理說他們完全可以等柳丁和痊癒之後再回去,從他們緊張柳丁和的程度來看,應該是不會再有事情比柳丁和在他們心裡更加重要。
長輩們做事總是有自己的依據的,對於那些,我們不能過問,也不該過問。我和小魚雖然不似張墨那般討長輩喜歡,可是總也是懂得拿捏一些分寸的。
柳爸爸和柳媽媽足足離開了十天,那期間,柳丁和的傷口早已經脫痂,毒癮也明顯的抑制住了。
我們常會到屋頂的花園裡坐著,張墨回去了,他的位子卻被舒佳填上了。
舒佳本是個快樂的女孩,可是那半個月,她卻從來沒有笑過。她總是拿一罐啤酒望著我和柳丁和,目光呆呆的,如若不是每間隔一段時間她會轉動一下眼珠,那麼那張椅子上一定會被人誤以為是放了一尊絕美的少女雕像。
小魚也時常沉默,所不同的是她的目光是落在舒佳身上的。看得出來,小魚那次的感情是真的,比對李麗還真。
與李麗更過的是一種較勁,後來夾雜了一些愧疚。但是對於舒佳,我卻能明顯地感覺到,小魚心裡的是愛。
然後那些話誰也沒有說出口,只是在各自的心裡醞釀著,或許大家都覺得那些話還不夠純、不夠香,所以大家都在等,等著香郁撲鼻的那一天。
六月的最後一天,週末,陽光明媚。
那天柳丁和竟然提出想要黃浦江大橋上看看。我和小魚同時一怔,柳丁和的動機很明顯,他是想要去祭奠李麗。
黃浦江大橋是黃浦江上建立的第一座大橋,是公路和鐵路兩用的雙層大橋。我們只是上了橋頭,因為那裡是李麗曾經站過的地方。
李麗是聰明的,她選擇了一片絕佳的風景。站在那裡,一片寬闊的水域印入眼簾,碧波盪漾,縱橫千里,橋與水相接,渾然天成。往遠處看去,一排排整齊劃一的高樓林立在水的盡頭,一樣是一副和諧美麗的畫卷。
柳丁和和小魚都懷著各自的歉疚,久久的佇立在李麗曾經站定的地方。他們的心靈如同腳下的水波一樣,微微的蕩著、漾著,只要有風,那一圈圈水暈沒有平靜的時候。
我和舒佳卻閒置著。
一個月的忐忑,我終於可以靜下來細細的打量那個女孩。漂亮、大方,卻也多愁善感。
舒佳走近我的身邊,她久久的看著我,“要回四川了,是嗎?”
“嗯!”面對那個女孩,我卻總是可以舒心的笑,因為與她是最沒有牽絆的。
“你還沒有跟我講過你的故事呢?”
我才驟然想起,尋找小魚的那天在計程車上,我曾答應過舒佳要給他講我的故事。那一個月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柳丁和的身上,卻把那件事忘記的一乾二淨。
見舒佳再提起,我有些失措。舒佳眼睛裡的神情是真誠的,她凝望著我,“你不會也和小魚一樣,是個不守信的人吧?”
“呵呵!”我對著她一笑,“小魚經常騙你嗎?”
“到也不是經常,估計一天一次吧!”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