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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隨即浮現出冶豔的畫面,蕭揚晃晃腦子,不讓自己亂想,他一竄而起,掀下一張裝飾粉牆的斑斕虎皮,鋪至地面,將季初櫻抱到上邊。
她躺得舒服,他也鬆了一口氣。
她大概不記得了,可他卻永遠無法忘記初見她的情景。
那一天櫻花爛漫,他在粉瓣紛飛裡,看見一個穿淡紅衫子的女孩履舞仙仙般於林中旋轉,笑顏、花顏交相輝映,是他從未見過的美麗,他的心不自覺的打下了烙印。
從別人口中得知,那就是歸海弦的未過門的妻子。
呵,好遙遠的距離,他永遠都不可能接近她,只得站在角落裡默默觀望。有時候他會略施小計,把歸海弦從牡丹樓帶回她身邊,只為了一讓她傷心空等;有時候,他會在暗地裡送她一份小禮物,搏她寂寞時的傾城一笑。
比如那滿樹的絹櫻。
沒錯,那偷白絹的賊就是他,至今,他的懷中仍揣著殘留的絹花,那是他貼心的秘密。
甘願為她做一個赴湯蹈火的人,並非單純迷戀她的美貌,是因為他欠了她一份情。
某一個寒冬的早晨,發熱的他以為自己快要去見閻王,然而到馬廄欣賞白駿的她,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去請大夫!”他聽見她對僕人這麼說。
“小姐,他沒事的,您甭操心。”
她轉身就給了那個頂嘴的僕人一鞭子。
“倘若人死了,你出棺材錢?”喝斥的聲音揚起。
僕人不敢再多話,連忙找來大夫,並把快暈厥的他移至溫暖的廂房。
事後她得到一個惡女的名聲,不少僕人都私下議論著,“正主子還不至於這樣欺負咱們呢!她以為自個兒是誰?”
蕭揚始終覺得自己欠她一條命,一條她用自己名聲換回的命,雖然對她而言只是舉手之勞,做過就忘的小事。
所以當單于淳找他扮演歸海弦時,他一口答應了,即使這樣做,是欺君犯上,會掉腦袋,他也答應了,因為這讓他有機會接近她。
厚而軟的虎皮將她的小臉兒焐得通紅,他想撫一撫她的凝滑玉肌,但手抬到半空中,還是硬生生的止住。
第三章
一行人馬如期出了城。
季初櫻懷裡搋著銀票,心裡異盤算著,等過了前邊的地界,她就開溜。
銀兩已經到手,還待在這兒做什麼?難不成真的跟隨這群人到堯國那荒蠻之地,等著真相披露,然後被砍頭?她自認沒有那麼傻!
天色已晚,單于軍師吩咐就地搭起帳篷,明兒個早晨再繼續前行。
季初櫻想著未來的自由生活,興奮得難以入眠,待眾人睡下後,她獨自來到溪水畔,尋了塊大石坐下,藉著月光攤開地圖,仔細研究逃跑路線。
輕哼一支民間小調,看呀看,把一張圖看透了,她才打了個呵欠,準備回帳篷就寢。
逃跑也是需要精力的,她得制止自個不停地遐想那即將開張的繡坊,和那划著小船遊蕩西湖的情景。杭州的湖,有蓮嗎?她可否撐著如傘的碧綠荷葉,撥弄那清如水的蓮子?
踏著石頭蹦蹦跳跳的,順原路返回,季初櫻忽然發現湖邊多了幾隻大狗,三三兩兩地蹲著直盯著她。
狗?這荒郊野外,哪來的狗?
季初櫻心裡一哆嗉,霎時明白了──那是狼!不幸的,她遇到了一群野狼!
想到書中野狼白牙森森、目光如炬,吞噬人肉的猙獰,她便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般動彈不得。
突地,一隻大掌搭上她的肩,嚇得她想狂喊出聲,幸好身後的人眼明手快,立即捂住了她的嘴。
“蕭……蕭揚?”順著月光,看清了那張熟悉的臉,她才鬆了一口氣,但聲音仍在顫抖,“你、你怎麼在這兒?”
“你呢?”蕭揚未答反問。
“帳子裡悶,我、我出來涼快涼快。”季初櫻隨口編了個不經大腦的謊言。
“我出來小解。”他坦然的說。
這小子,說話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直截了當?她的臉兒都紅了。
“你、你有沒有看見?”季初櫻抑住臉紅心跳,指著下遠處盯著他倆的狼。
“別怕。”蕭揚沉著臉,拾起一根樹枝,將她拉到自己身後,“跟著我走。”
只見他一面後退,一邊手臂繞動,將那樹枝於空中畫出一個又一個圓圈,連綿不斷的圓弧悄無聲息,像道道催眠的咒。
說來也怪,狼群瞪著他,還真似著了魔,眼睜睜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