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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聰明的腦袋,還不瞭解嗎?”歸海弦微微一笑,拍拍他肩上的塵上。
蕭揚雖然一臉木訥,可主子吩咐的事總能妥當的儘速完成。手下人雖多,歸海弦卻只愛用他。
“公子是想在茶樓裡一直坐到姜蘭姑娘回來吧?”
“哈,果然不負我的誇獎。”歸海弦點點頭。
“可姜蘭姑娘真的有去上香嗎?”蕭揚像是不經意的淡淡一問。
“你是說……”歸海弦因他的話猛然驚醒,“你為什麼這麼說?”
若換了別的家奴,面對主子的厲喝早嚇得跪到地上了,但蕭揚仍是直挺挺的站著。
從小到大,不論主子說話的腔調是高是低、是怒是喜,他都維持一貫的態度。
“剛剛牽馬的時候,小的聽船伕們聊到姜蘭姑娘包的是李船伕的船,既然他都回來了,姜蘭姑娘也早該回來了。”蕭揚順手指了指那棵拴馬的樹,樹的背後有一條大河,寺廟的鐘聲在河對岸敲響。
“我早料到了,早料到了!”後知後覺的歸海弦氣得在街邊直跺腳,“好幾次我要見她,她都推三阻四,這一回竟變本加厲,敢夥同鴇母騙我!阿揚,陪我進去把那個婊子揪出來!”
“公子,”瘦長的身體擋在幾乎要飄起來的黑色大氅前,“您現在再進去,也未必見得到人,姜蘭姑娘沒去上香,並不代表她會待在此處。”
“那……”歸海弦激動的步子凝住,“你說該怎麼辦?”
蕭揚沒有為主子獻計,只看著愈漸愈晚的天色,答非所問,“公子,今兒個好像是季小姐的生日。”
歸海弦一怔,“那又怎樣?”
“現在季府上下肯定在為季小姐過生日吧?公子,您是季小姐未來的夫婿,別人都去了,您不去……似乎不大好。”
“季家不敢有怨言的。”歸海弦得意的撫撫大氅上的貂毛。
“不敢有怨言,但也不表示他們會高興。”蕭揚再次遞過馬鞭,“公子,您別忘了,歸國之事還得靠季家幫忙,為了一個青樓女子得罪季家,小的不知道這值不值得。”
歸海弦呆立良久,終於喉結滑了滑,像是艱難吞下什麼似的,舉手接過馬鞭。
“阿揚,你說的沒錯,這種流亡的日子我受夠了,連一個小小的婊子都敢唬弄我,等我將來揚眉吐氣,我要讓這幫中原人好看!”
大氅一甩,飛身上馬,白駿閃電般的急馳而去。
一絲不為人知的笑意浮現蕭揚臉上,伸個懶腰,他舉步跟隨白駿的蹄印奔跑起來。
當隨從的,主子在馬上騎,他就得在馬下跑,旁人看了殘忍,他卻從小跑慣,也不覺得有多辛苦,有時候,速度還能與馬兒相當。
他是個吃裡扒外的人,剛剛那番誘拐的話並非為他家公子著想,把歸海弦及時拐回季府,只是不想讓某個人傷心罷了。
季家
揚州城內富可敵國的第一大戶,在獨生女兒季初櫻生日的這天,並沒有像人們猜測的那樣張燈結綵、賓客往來如雲。
相反的,府裡異常安靜,被暮藹籠罩著的大門緊緊關閉,毫無歡樂的氣氛。
季初櫻坐在窗邊,凝望院中一片樹影,她身上的衣著仍跟平時一般,頭髮懶懶綰起,不戴珠飾,彷佛今天不是她的生日,只是一個平常的日子。
“小姐……”丫鬟翠環端來一個碗,熱氣蒸蒸的擱在桌上,“老爺和夫人特意讓廚子給您做的壽麵,裡邊還有兩個紅心蛋呢!”
“真是老爺和夫人吩咐的?”季初櫻用筷尖輕輕挑著麵條,微笑道,“怕是你這個鬼靈精讓王嬸做的吧!”
“小姐……”翠環吐吐舌,“又讓您識破了,小姐真厲害。”
“不是我厲害,而是你這謊話說得太不可信。”季初櫻嘗一口鮮湯,“長這麼大,老爺和夫人什麼時候記得給我做過壽麵?”
她稱父母為“老爺”和“夫人”,旁人聽了定會覺得奇怪。其實這樣的稱呼合情合理,因為她並非季氏夫婦親生,她只是一個地位比奴婢略微高一點兒的養女,自然稱呼上也要對衣食父母尊敬些。
她從不奢望季氏夫婦會幫給她過生日,每次看到那些揮金如土的哥哥們請戲班子唱園會,邀來狐朋狗友擺筵席,她都會遠遠的避開。
季氏夫婦不是小氣的人,但他們只對自個兒的親生骨肉大方,季家縱然富甲天下,但花銀子也輪不到她這個多餘的養女。
看多了、看透了,心也平靜了。季初櫻很守本分,就算天底下的人都忘了給她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