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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蕭揚沒有回帳篷,他坐在荒涼的大石上,刻意遠離令他難以自制的人兒。
這一夜,季初櫻擔心著那失去蹤影的蕭揚的傷口,哭溼了羊毛氈。
今天是堯皇賞賜的美人入府的日子,蕭揚身為太子監國,一太早便上朝聽政去,府裡的下人們也沒閒著,忙著張燈結綵、裝飾花廳及佈置洞房。
季初櫻睡到日上三杆才起身,懶懶走至迴廊,卻發現丫鬟們在擦洗地板,家丁們進進出出,四處盡是忙碌的喧譁之聲,她連個站腳的地方都沒有。
“王妃先回屋裡歇著吧!這兒還要忙好一會呢,別讓汙水弄髒了您的裙子。”好心的丫鬟對她說。
季初櫻笑笑,彷佛被紅塵遺棄了一般,心中湧起隱隱的酸澀。
沒有驚擾任何人,她悄悄地繞道,走進寂靜的後花園,躲避喧囂。
後花園裡,菊花正開得繁華似錦,為何她卻感到眼前一片荒蕪?找了塊假山石坐下,秋風吹著她沒有裹披肩的身子,有點瑟瑟發抖,她的心卻麻木了般沒有感覺。
這些日子,她一直想找機會向蕭揚澄清那日的誤會,但他就是避而不見。每天她還沒醒,他就出門了,待到她在書房裡苦等至睡熟,他才回來。已經大半個月,兩人都沒說過一句話,沒碰過一回面。
託單于淳捎了張紙條給他,說她想見他,但那張可憐的紙條卻一去不回頭。
愚蠢的男人,好端端一個佳人在這兒候著他,卻放任太好機會白白溜走。呵,人家現在也許根本不希罕她了,有了皇上賞賜的千嬌百媚的美人,何必在乎她一個鄉野女子?
她不怪誰,只怪自個兒當日心煩意亂,錯過了大好機緣,如今後悔,也無藥可醫了。
呆呆地坐了不知多久,只知道日光逐漸黯淡下去,忽然聽到有人喚她,“太子妃,原來您在這兒,叫奴婢找好久!”
季初櫻詫異回眸,只見一個綠衣婢女匆匆奔來。
“出了什麼事?”婢女那慌慌張張的樣子把她嚇一大跳。
“太子喝醉了,奴婢們都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求太子妃您去瞧瞧。”
“喝醉了?”還未入洞房,就喝醉?季初櫻淡淡回答,“等會兒自然有皇上派來的貴人伺候他,不用我的。”
“可宮裡的轎子還沒到呢!”小婢女著急地嚷嚷。
“怎麼會?”天都快黑了,早該敲鑼打鼓迎新人了。
“不知哪兒出了錯,府裡的人都在大門口候了老半天,吉時早巳過,可宮裡的轎子連影兒都沒有,倒是……倒是瞧見太子醉醺醺地回來,單于軍師便吩咐奴婢來找太子妃您。”
不見新人,便想起她這個舊人了?
季初櫻嘆了口氣,揉揉坐得快成木頭的腿,妥協道:“好,我跟你去瞧瞧。”
紅通通的新房看上去如此刺眼,繡鞋邁在臺階上猶豫了半晌,雖是萬般不情願,但她最終還是接過婢女手中的醒酒湯,推門而入。
屋裡很暖和,季初櫻只覺得頓時香汗涔涔,心跳如快馬加鞭,不知是因為那燃得正通紅的炭盆,還是因為緊張。
蕭揚閉眼躺在床上,一張被褥搭在腰間,精壯的上身赤裸著,那發亮的面板、寬闊的胸膛和壯實的臂膀,讓季初櫻只瞄了一眼,就感到渾身微顫。
如此坦蕩蕩的男子身軀,讓她好害羞……
但,既然進來了,門又被婢女闔上,若驚惶失措地跑開,豈不擺明告訴別人他們這對夫妻是假的?她只得硬著頭皮,撥開垂下一半的帳子。
“喂……”她輕輕地喚他,但顯然,聲音太輕,無法鑽入他的耳裡。
季初櫻擱下碗,小手打著抖,伸過去推他,手心撫到那光滑的肌肉,又是一陣心悸,連忙彈開。
“阿揚……快起床……宮裡的人來了,你若不趕快去迎接,小心被砍頭哦!”她決定把他嚇醒。她將紅唇湊得近些,對準他的耳朵說。
蕭揚並沒有被嚇到,但眼睛卻睜開了,模糊的視線在空中環繞一圈,最終盯牢季初櫻。
“來,把醒酒湯喝了。”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以為他全然醒了,便拿起湯碗大膽地遞過去,誰知“鐺”地一聲,碗兒落了地,她整個人被兩條力臂收在懷裡。
“你、你……”這小子不是鐵了心不再理她嗎?怎麼這會兒又藉機佔她便宜?
她錯愕地瞪著那雙迷濛醉眼,霎時領悟到,原來他並沒有真的醒過來。
剛想掙扎,忽然他龐大的身軀翻了個身,將她牢牢壓下,充滿酒香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