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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
“怎麼,皇上擔心小九?”延歌斜了一眼,孝宣帝未言,延歌笑了一聲,“你大可放心,那孩子歲數雖小,心思多空靈的一人?不知道多少大人及不過。”
延歌這話裡有暗喻,孝宣帝神情複雜的看著他,延歌面色未變,依舊不羈懷笑,孝宣帝道:“是我看低了他。”
“皇上不必自責,要關心瞭解也晚了。男兒不需這些,任自成長便罷了。”
“你說的也是。”一直以來,自己不也是這樣麼?煩心的事情太多了,早就忽略了這個兒子,如今不瞭解他,又哪裡再能輕易瞭解了?都遲了,他早已不是當初牙牙學語的小娃娃了。
畫晚微嘆了口氣,“男兒就不是水做的了?就不用關心。女兒就要關心呵護,你們這是什麼道理。”
“我們是為你們好,你這孩子……”
“……”畫晚心裡爆粗口,你們全家都孩子!
“小王爺,您還不及弱冠吧?”畫晚笑容滿面。
延歌摸了摸下巴,“公主,真對不住您,剛弱冠了。”
我呸!
十八歲的人冒充成年人。
可以再假一點啊你。
延歌現在根本就是信口胡說,全天才大概也就他那麼胡來,在皇帝面前肆意亂言。
畫晚才不會信他,那麼點身子板的人,還敢言弱冠?若不是孝宣帝在跟前,她早斜眼瞧他了,畫晚瞪了他一眼,延歌玩膩的笑了一下,“叫聲哥哥來聽聽。”
“……”這傢伙還真是沒個止境了,畫晚無語。
殿上,孝宣帝輕咳了一聲,“太子有什麼想說的?”
此話一說,兩個言語不著邊際的人都瞧向了高歡,高歡拱手,很認真的說:“回稟父皇,兒臣……兒臣與司徒小姐的婚期,想延遲一些時日。”
孝宣帝皺了眉,半響問:“你說出個理由來,五國皇胄集聚華雲,沒道理讓他們等候下去。”
高歡道:“五國皇胄雖已慢慢入京,可是,卻還是有幾位重要的未到。兒臣想,還是等等的為妙。”
孝宣帝擱了茶盅,“你是想延遲婚期,還是想讓朕不要太快傳位給你。”
高歡不吭聲,旁邊一直未言的延歌忽然詭異笑了,“太子爺這話說的也不是沒道理,那幾個重要人物不到場,這婚禮……也舉行的不安。”
孝宣帝的眼中一動,的確,不到時候,他也不會輕易傳位給歡兒,孝宣帝看了眼延歌,點頭,“朕知道你們的意思……但……”華雲太子成婚已告知天下,豈是說延就延遲的道理?這話孝宣帝終究沒有說出口,高歡皺了眉,孝宣帝道:“你既然已經知曉,此回雖然兇險,卻也是逼不得已。司徒家不可全信,卻也是可以倚靠的關鍵所在。有平陽,堇華輔助你,還有……霍小王爺幫忙,就算是火場也要闖過去。”
這事情誰不知道?
司徒老丞相老謀深算,這嫁女兒嫁到華雲來,豈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娶司徒明慧,是雙刃劍,一面,鋒利能對敵,可,若稍有差池,恐傷了自己。
如今朝局不穩定,太后黨當權,孝宣帝無奈下只能為高歡挑選了這個外來援助,四國簽訂百年和平,就算有人心懷不軌……謹慎一些倒也不妨一搏。
高歡娶了司徒明慧,的確是維護自己黨羽的捷徑,不然,縱使有堇華等從旁相助,無權相壓,那些人還不端了太子的位置?
若非如此,定親之前,早早就讓高歡回來繼位了。
畢竟也是到了年紀,自己的身體撐得了多久?
畫晚多少讀懂了他們對話裡的意思,孝宣帝眉宇微皺,思愁滿面,可瞅了一眼旁邊,延歌那傢伙,依舊吊兒郎當的坐在那兒,面無半分愁。畫晚瞪了瞪他,延歌回看了他一眼,頗有‘你瞪我幹什麼?高歡的婚事是孝宣帝決定的,他能不知道?’的意思。
延歌這話雖然不舒服,可是卻是實話,孝宣帝恐怕一早就知道了。
可是,高歡要等的人究竟是誰呢?
後來,畫晚問過高歡,高歡看著南方天邊,一直沒有說話。
到很久,他才說:是一個馳騁中原的狂傲人物。
畫晚在他桃花如面的面容下,沒有看到一絲期盼,她未知道那個人是誰,可,不會是給他們帶來希望的人。
高歡求延期婚禮的事情商量不下,在殿下站久了,畫晚也在宮人端來的高椅上,坐了下來,最後,延歌說:“我看,這事還是隨遇而安吧,太子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