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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頻率,一個小時的輪迴。秒鐘歷經一圈重複了六十下間斷不停的痛楚。時間向前,覆過疼痛。經過疼痛,走向疼痛。
護士緊張的跑進跑出。林忙然無措的感覺到一陣白色的風從自己身邊閃過,他隨手抓住一個護士,問,怎麼樣了,她急切的說,病人大出血不止,正準備輸血……護士轉身匆忙的跑進產房。
林呆坐在長廊異常冰涼的坐椅上,仿如置身冰酷。
幸而,阿東和喬恩回來了,他們的前頭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她的樣子從容不迫,可以感受到內斂的自信。喬恩再三拜託,醫生答應著,便自進去了。
林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捱到黃昏的。伏在冰涼的墻壁上,看不清自己的臉。直到一聲嬰兒響亮的哭聲把他驚醒,他才仿若回到了現實中,雙手已經麻木,護士出了產房對林說,恭喜穆總,是個兒子。母子平安。
林的笑容放肆的漫開,長出了口氣,喜悅之色掩去了所有的疲憊,穆東南亦激動的笑著問,病人還好嗎?
護士微笑著道,請您放心,已經是最好的了。
孩子不足月,還需要觀察。懷揣著生命的重量和血液的溫度。孩子黏著血液在流失的生命中誕生,是個奇跡。
一個經歷痛的過程,慣徹女人。一個感受痛的過程,洗滌男人。近一天一夜涅槃的結果,淚光和血光在一個新生命初生的華光裡奠定了意義和價值。
林愣在原地不經意的笑,不知所措。阿東叫林,子三被推了出來,頭髮已被汗水淋透,臉色和紙一樣虛脫的白,她閉著眼睛平躺在病床上,看不出一絲生氣。接近於奄奄一息。她被推著送到了專屬她的高階病房。
林一直守著子三,兩天后,她才能意識清醒的醒來,林一臉倦容,在見到子三醒過來的時候神色立即煥然一新。輕輕在她的眉心烙下一個吻,鐵戒指相對敲了三下。轉而緊緊包裹住子三冰涼的手。子三勉強的對林笑,眼裡緩緩流出淚來,一直不停。林輕輕吻幹她的淚。兩人也不說話,彼此看不夠似的,目光痴纏。
林已經兩天沒有休息了,穆東南來的時候帶來了親自熬的清淡的粥交給林,加了少許的中藥熬成的。子三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只能對穆東南笑笑。穆東南細細的看她,說,好好休息。然後對林說,子三想吃什麼打電話來。說完也便出來了。
林開啟盒子的時候,清香四溢。子三聞到淡淡薄荷的味道,卻又不在粥裡。但這薄荷香覆蓋了藥香。是用濃郁的薄荷茶浸過的特質木碗和木勺。林一勺一勺的把粥吹冷了慢慢送到她的嘴裡,子三越吃越有味道,禁不住的催林快點,笑著說,太好吃了,不知道哪個廚師這麼利害。
林便償一口,這廚藝,當年的味道。二十五年不曾吃過。穆東南亦是二十五年不曾做過。從他手裡端出來的食物,只對食客的口味。子三沒有味覺,需的,便只要聞到略與藥味不同就足夠讓她有食慾。何況是聞到她愛的薄荷的香味。穆東南,不一樣的廚師和廚藝。
子三漸漸有了些精神,仍只能躺著,林便跟她說說話,邊說邊寫,你猜孩子多重。
子三想了一下,說,早產的孩子應該小一點。
林搖頭。子三俏皮的笑道,他的重量和哥一樣。
林的唇角凝上笑意。寫,5斤2兩。
子三凝思著,說,然來我的孩子和一條魚差不多重啊。
林沒有再說什麼,因為子三眨眼間似乎有了倦意,林不停的輕撫子三的額頭讓她在自己手心的溫度下進入夢鄉。這是一個星期來他們簡短的幾句話。子三恢復得太慢,依舊吃何風煎的中藥,劑量很少,藥性特別溫和起來。
子三終於能勉強站起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大半個月,林一直守著,和子三一樣住在了病房。他甚至沒有回莫城。莫城時常需要過來。穆東南天天帶著小漪來送各種吃的給子三。莫安亦跟著來過,只阿來並不來,依舊需要吸**。何風亦來過,他需要看病人的情況配藥,並且十分細小謹慎,用藥亦是奇怪。阿東和舒亞亦來過兩次,只看過她和孩子便又去公司。
大半個月,子三一直也不能去看孩子。非鬧著要去。十分堅決。林笑著說好,抱她到輪椅上,推著她就走。子三便笑,被推上輪椅的感覺還真好啊,鐵的東西就是不一樣。
而她說著,便發現不好。坐在輪椅的壞處就是一個人的獨角戲。林說什麼她聽不到,也看不到。寫字就得停下來,眾目葵葵之下,她的自尊必然受傷。
林蹲下來說,做好準備,要起飛了。
說著推著她一路橫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