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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到醫院。
子三卻說,不去醫院。開回莫城。
她此時已經清醒了,只是還很虛弱。身體裡的氣力似被抽乾似的。
KING說,我下車。
子三緊緊拽住他的手。KING也就順勢包裹她冰冷的手。兩人都無言。
車開得很慢,整個路程的長度讓子三在下車時能夠淡然笑著。她卻依舊恍惚,帶著衝動的。對客廳裡的林和阿東說,哥,這是我堂哥哥。KING,你們見過面的。
阿東和林都面面相覷,目光瞟向兩人牽緊的手。
子三說,我們去高圓。
然後兩人便手牽著手一起遊走,都不說話。一路直走到高圓。子三放開他的手,坐在桃樹下說,哥,我很奇怪對不對。
KING第一吹聽子三叫他哥,她從來都是躲著避著,從未主動跟他說話,甚至喊他。
子三說,我想感受一下有親人的感受。證明一下……我明明知道這有多傻,還是想證明一下。
KING說,阿衫,只要你還要我這個哥哥。我便永遠是。雖然不是個好哥哥。
子三說,你是程子三最好的哥哥。如果不是你,我都沒命了。我們騎腳踏車好不好,你還載我。
KING說,好。
子三對看守高圓的人要一輛腳踏車,卻是阿耶送來的,對著KING耳語幾句。子三坐上去笑容兮兮。
KING說,我推你。可以邊走邊聊。
子三知是林對KING說了她懷孕的事。掃興的收了笑容,對KING道,不用這麼緊張的。
KING笑道,那好,你要抱緊我。
子三便抱緊他,KING騎著很慢,子三伏在他背上,想起坐著神洲七號伏在惟背上時,可以安心的睡著。以及第一次要惟揹她時,惟說,你從來不要我揹你。她便嘻笑著弄亂惟的頭髮:伏在一個人的背上,是感情的交付和重量的交付。這交付若很完全,自己便落得輕若雲絲……
子三又自喚了聲,哥。
KING回頭看她,她臉色蒼白。便停了車。扶著她往回走。
兩人便坐在桃花源喝茶。子三笑著說,你的吉它彈得真好,歌也唱得好,收入不淺吧。
KING問,你聽不聽。
子三便帶KING到高圓的客廳,整整一面竹壁的樂器懸著,下方還立有一大竹櫃。KING眼前一亮,選了吉它,自顧試音。最後選定一把古木沉色吉它。
兩人在桃花源席地而坐,子三說,哥,我點。
KING笑一下。子三點了首,請你一定要比我幸福。然後直直看著吉它。
KING的動作很瀟灑,手指修長。碰到琴絃之時便物我兩忘。歌聲青脆暗沉。
望著廣場的時針你還在我的懷裡躲風不習慣言不由衷沉默如何能讓你都懂此刻與你相擁也算有始有終祝福有許多種心痛卻盡在不言中請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費我狼狽退出再痛也不說苦愛不用抱歉來彌補至少我能成全你的追逐請記得要比我幸福才值得我對自己殘酷我默默的倒數最後才把你看清楚看你眼裡的我好模糊慢慢被放逐放心去追逐你的幸福別管我願不願孤不孤獨都別在乎……
子三亦自顧出神,恍惚惟還在自己身邊,彈得吉它,認真到世界上只有他一人的姿態。而她,是惟身邊最認真的聽眾。坐在惟旁邊,聽著他最獨特的聲音,便自想像得出惟全身心投入的認真。然後相信,自己是最崇拜他的那個人。
鬧街上熙熙攘攘,亦與她和惟無關了。惟沉醉在自己的歌聲中,她,沉醉在他的沉醉中……
KING一曲唱完,子三淺淺的笑,她的綿思總可以隨淺隨斷了。
KING撫著吉它說,完美的吉它。
子三說,可惜總沒有人彈它。
KING說,我彈給你聽。
子三說,嗯。我們真是有緣,在街上都可以遇到。
KING說,我下了課便去街邊彈吉它。不變的消遣。
子三便笑著說,二十三歲了,還在讀書,真是命苦。
KING也笑,說,改天帶你去我們學校看看。
兩人一直開心的聊著,子三決口不提過去和程家。彷彿自己和程家是無關的了。KING便也不說。因他和程家實際上也無多少關聯了。
從高園回到莫城,是林叫人來接的。並說預備了酒菜請KING留下吃晚飯。小漪和阿來亦放學了,子三讓他們叫KING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