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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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插在那人身上那把刀,心思瞬間變得一派澄明。
那刀子的刀柄,看起來和小途昨天耍的那把,一模一樣。
許瞳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她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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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者被送到醫院搶救。許瞳以涉嫌行兇被警察帶走。
坐在審訊室裡,許瞳靜靜在腦子裡過著小途與她相處時的一舉一動。
如果插在那人身體裡的刀,正是昨天小途耍過那一把,那麼那把刀上面,有她的指紋。
她清晰記起,昨天小途在把刀子遞給她之前,特意用衣服擦了擦,他說那上面都是他手上出的汗。現在想,恐怕他真正想擦掉的,並非是汗,而是他留在刀柄上的指紋。
然後她把刀子接過來,握在手裡翻看。
看完還給他時,他仍然是用手指捏著刀面把刀接過去的。
於是那把刀的刀柄上,只留下她一個人的指紋!
這是其一。
還有,今天來給她報信的人為什麼是小途這個新來的,而不是以前做慣的小伍或二花呢?
回憶之前她叫他趕緊去拖住唐壯不要輕舉妄動,那時小途跑出去的背影令許瞳覺得十分古怪。當時來不及分辨這種古怪背後的真相,現在仔細想想,許瞳找到了答案。
小途跑走的姿態,太過迫不及待。從他骨子裡似隱隱溢位一種喜從心來的興奮,彷彿他這一跑開後,便會有什麼事能夠即刻大功告成一樣。
想到這裡,許瞳嗤地笑了一下,聲音充滿自嘲。
或許唐壯根本就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這一切說到底,不過是個早就設計好的陰謀而已。
這陰謀背後的主使者和策劃者,並不難猜到是誰。
他們先製造事端,把顧辰支開,然後設下圈套,對她下手。
顧辰不在,她便失去自保的最佳時機;就算他日後火速趕回來,到那時她的罪名也恐怕早已經坐實,再也無力迴天。
在章真瞳眼來,她搶了她的未婚夫不說,連她舅舅也因為她才坐牢,這樣新仇加舊恨,今天這一幕便不難想到,這一切必定是嚴昌石在章女慫恿下精心設計出的一番好戲。
原來她同她之間,永遠都和平不了。
●︶3︶●
沒有任何家人的訊息。
許瞳覺得不安,她擔心他們有事。
不斷有人走馬燈似的出現在她面前。
那些警官都面目森冷,形同判官,同她講話時怪聲怪氣,言語深處藏滿看好戲的意味,時不時勸她誠實交代,怎麼樣動手傷人,或許也可獲得從輕發落。
許瞳冷笑。
輕判?怎麼可能。
他們不都是嚴昌石的人嗎?不過是來看她的好戲吧。
之前許瞳統統沉默不作聲。這一次她不耐煩起來,淡淡告訴此刻眼前這位警官:“人不是我傷的。”
那警官居然滿臉鄙夷和不耐,“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你罵“你哪裡都敢動,活膩了嗎”;之後就衝向傷者,等再分開他就中了一刀躺在地上,你怎麼說!”
許瞳盯著他,靜靜說:“我沒有衝上去,是有人在背後推我。你們應該去找推我那人問話。真正的兇手是他不是我。”
那警官眉一皺,臉上閃過一抹驚奇。
許瞳在心底冷笑。
果然這警員是被嚴昌石收買過的。一聽她居然擺得出事情真相,他便再沉不住氣。
在他們心裡,她應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蠢得直到被判刑那天猶自不知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才對吧。
那警官很快收斂好情緒,義正言辭的喝問她:“別企圖轉移嫁禍!你誣陷是人家做的,可是刀上都是你的指紋!你怎麼解釋!”
許瞳笑一笑,幾乎懶得解釋。
其實他們何必要多此一舉審問她呢?大家彼此根本心知肚明,這件事早被嚴昌石計劃好,她無論說什麼都是假的、都是狡辯、都是拒不認罪,反正無論她認不認罪,只要他們警匪合作,一口咬定行兇的是她,她的罪名就算坐實了的,何必還妄想從這像模像樣的過場裡能夠逼她親自點頭懺悔認罪呢。
許瞳看著那警官,微笑說:“警察同志,您並不知道為什麼刀上有我的指紋嗎?我還以為嚴昌石事先已經告訴你了。”
那警官被她這樣一說,一張臉比剛剛變得更黑更沉,他對許瞳惡狠狠地警告:“你不要為了逃脫罪名,就企圖連執法人員一起潑髒水!你這樣不配合警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