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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歲就長了好高,一直纏著我……”
……
說話的人規規整整的坐在沙發裡,他說得很慢,有時候還會停頓很久。林昔一直沒有打斷他,脫了鞋盤腿坐在沙發裡,右手託了下巴靜靜的看著他,細細凝聽。
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看起來似乎很久,可其實他說的話並不多。即便是到了最後,林昔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許他需要的不是開導,而是有人聽他說出來。這個年紀的孩子,最是內斂有心事的歲數,能說出來就已經是最好的了。
許言走了之後,林昔又回到客廳裡看了一會兒電視。眼睛盯著電視裡的搞笑綜藝節目,腦子裡卻不時閃過方才坐在這裡的人影子,輕柔乾淨的聲音還清晰的響起在耳邊。剛才在門邊看著那高高瘦瘦的影子獨自走在昏黃的路燈下,竟有一刻的失神。
或許是因為他願意對她傾訴,願意相信她吧,內心深處那層隔閡因為女人的天性消失得悄無聲息。林昔就這樣,接受了一個陌生的人走進自己的生活。
……
餘西蒙只在那晚十二點多打了個電話來問晚安,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而許言,也接連幾天沒再出現。眼看著考試的日子一天天靠近,林昔也沒出去玩,這些天一直窩在家裡看書習題。
可是,要知道背法條和案例是一件非常枯燥和無聊的事情。林昔在連續看了三天之後,終於受不了了。一把扔下手中的筆,大步跑到陽臺上,雙手叉腰,深吸一口,然後衝著自家的小花園大叫一聲,“啊……我憋屈。”
“……”
“……”
剛一吼完還沒來得及閉上嘴,就對上了一雙滿是驚訝的瞳孔。矮牆之外站著的人應該是剛巧路過,猛然被她這一大嗓門兒給鎮住了。
許言今日穿了件淺灰色的橫格子T恤,臉上神采奕奕,看著精神得很。林昔嘿嘿笑了兩聲,隔著小花園對外邊的人喊道,“許言啊,上哪兒去呀?”
許言面上表情甚為精彩,驚訝之餘卻是滿溢的笑意。伸手指了指林昔家的大門,比了個開門的手勢,便不再理會她直接朝著大門走去。
林昔雖不太明白他為什麼讓開門,不過也沒遲疑,反身穿過客廳就去開門。
找了他上次穿的拖鞋放到玄關,然後抱臂靠著一邊的牆上,“你這是路過呢還是專程過來的?”彎腰換著鞋子的人沒有說話,而林昔站在一邊,看見他脫了雪白的鞋子,露出雪白的襪子。不禁勾了勾嘴角,印象中男人不是穿藍色或黑色就是不穿的吧,丫居然穿白襪子。
那誰誰誰說過的呀,穿白襪子的男人是悶騷貨。
側身讓他進了屋,有意無意的又掃了他腳上的襪子一眼,出聲打趣道,“襪子好白啊!”
許言也不理會她,看了看沙發上撒了一地的資料書本,彎了彎嘴角,“林朗說他這邊有幾張vamps的正版碟,讓我過來取。”
林昔這才想起昨晚自家老弟打了國際長途回來,哀求了她很久要借那兩張正版有簽名的vamps碟,說是一好哥們兒拜託了他好久。最後承諾了回來的時候帶雙份兒的禮物,林昔才點頭。
哪知這好哥們兒就是許言啊,還弄得那麼一神秘,問這哥們兒叫什麼名字死活不說,只說明天會來取。早知道這小子借花獻佛,還答應他幹什麼。
讓他在客廳稍坐著,自己上樓去取了來。將自己心愛的碟遞了過去,卻見許言正眨巴著眼睛盯著她,林昔不解,“怎麼了?”
沙發上的人咧嘴嘿嘿一笑,“口渴。”
“……”
倒了水遞給兀自歡喜的某人,而原本樂顛顛兒的人一見著那白色的一次性紙杯就給愣住了。眉心輕皺,抬頭看向林昔,眼神似在控訴她給錯了水杯。
林昔也不知道是真不明白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抬了半邊眉,問,“又怎麼了?”
沙發上的人見沒戲,也只得悻悻接過水杯,放到嘴邊輕酌了一小口。
許言沒坐多久就回去了,林昔關好門回到客廳。見紙杯還放在茶几上,順勢伸手去收,卻發現那一杯水還是滿滿當當的。微呆了呆,最後皺眉疑惑道,“不是說口渴嗎?”
……
晚上,上了會兒網,看了看新聞。沒發現什麼好玩的事情,便洗了澡躺到床上。
突然想起她似乎已經好幾天沒和餘西蒙聯絡了,既然決心不再和他曖昧不明,還是當機立斷,早早解決的好。於是,打了個電話過去。
“喂,小昔。”那邊的聲音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