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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都沉浸在熱戀的甜蜜之下,進展得太過順利,讓他的心如同漂浮在半空中的一般,沒有真實感和安全感。就像是一個已經做好了全力奮鬥的戰士,當勝利來得太過容易,他會詫異會失落會覺得不可思議。
這樣的心理,說起來真的很怪異,可它卻一點一點詭異的滋生了出來,並且有著生根發芽的趨勢。他一直都以為,他們倆若要長久的走下去,還需要一場很艱難的戰鬥,無論是家裡人還是他們兩個之間。
所以他一直用盡全力的朝她奔跑,並在心裡期盼著她的等待。可這些日子,他一直都沉浸在幸福和寵溺裡,甚至不願意不捨得抬起頭來。直到她將重心自自己身上轉開,才猛然發現。原來,一旦他不再是她的注視點,他就提不出一分一毫的自信來堅持。連帶著不知道她能堅持多久,對自己的熱情能持續到什麼時候,對他們之間的感情願意付出到什麼地步。
到了此時此刻,他才真正的明白,一旦她鬆了手,他便什麼也做不到,什麼也留不住。這種強烈的無力感自內而外的侵蝕著他,令他心中慌亂無比,卻又束手無措。胸口一波波的悶痛不斷的焦灼著他,只能緊緊的抓著身下的人,用力的狂吻吸允奮起衝刺,以此來提醒自己,她是他的,一直是,永遠是。可內心深處卻在無聲而沉重的嘆息,他們的感情其實吹彈可破,從一開始就存在問題。
深夜,街燈紅霞一般瀰漫滿天,外面霓虹閃爍紙醉金迷,小區裡卻是一片寧靜。林昔終是抵不住他的狂熱,陷在柔軟的被單裡沉沉的睡了過去。烏黑的長髮垂在額前,檔去了大半的臉顏,側臉枕在枕頭裡,還因為過分的勞累發出些細碎的呼嚕聲,像極了一隻打盹兒的小貓。
黑暗中,傳來一聲疲憊而沉重的嘆息。不知道是怎麼了,明明知道他們之間出了問題,他卻一直找不到結症所在,進而尋不到方法來解決。此刻的他彷彿陷入了一個繁複的迷宮中,他只深知道一點,憑藉著他如今的力量,無法戰勝。
悄無聲息的走出臥室,推開陽臺的門走了出去。凌晨陰冷的風霎時朝著他撲來,令得頭腦清醒了很多。在陽臺上的木躺椅上坐下來,仰頭凝望像天際,城市夜燈泛出的光環外面是一片漆黑。
許言突然變得很煩躁,右手緩緩伸進外套口袋裡抽出一包煙,在寒風的侵擾下點了將近十來次,才將手中的煙燃了起來。一口氤氳吞吸下去,他'③üww。сōm'忍不住輕輕咳嗽了一下,淡淡的菸草氣息讓他茫然的雙眼慢慢有了一絲知覺,低頭看著忽明忽滅的菸頭。他才猛然意識到,他是不是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在不足以給她平穩幸福生活的情況下靠近,到底是對還是錯。
第二天早上,因為要趕會學校上課,許言走得很早。臨走前輕吻她的唇,輕描淡寫的說了他將要和導師合作參賽的訊息。林昔迷濛著睡眼顯得有些吃驚,象徵性的回吻了他一下,嘟囔著說,“那我們下下週末聚餐慶祝一下吧,買菜回家自己做怎麼樣?”
許言抿嘴輕笑,點頭溫柔的應下,“好。”然後又給她掖了掖被子才起身離開。
……
因為許父、餘西蒙的事,林昔忙得焦頭爛額。在院裡遭盡了組長以及組長派同事的冷嘲熱諷,有些話說得也只有那麼難聽了,可每每一想到許言,想到他本就不甚順利的家庭和童年,就又會逼著自己鼓足幹勁兒,奮勇向前。
她知道,雖然他面上總是表現得很無謂,甚至對自己的父親還有那麼幾分厭煩,可是每次和許爸爸通完話,他的心情都會變好一些。中秋那次,她逼著他把禮物送了出去,他後來雖沒多說,可也能看出他在因他父親的欣喜而愉悅。
母親自小離得遠又有著自己的新生活,深深依戀的唯一的姐姐又拋下他獨自離去,她不想讓他的父親再出事,不想再看見他落寞孤寂的樣子。
彎腰掬了一碰冷水在臉上,整個人不禁小小打了個寒戰,卻硬是清醒了不少。抽出手絹擦拭乾淨臉上的水,然後從包裡拿出粉餅和口紅補了補妝,閉眼深吸一口氣,出現在鏡子裡的又是一個堅韌倔強的女人。她林昔,決不輕易言敗。
……
從她目前瞭解的情況來說,還算比較樂觀,許父雖然在幾次交易中有所涉嫌,可都沒有直接的證據來證實。餘西蒙就要稍微麻煩些了,至今露出水面的罪狀裡他幾乎佔了一半去。這樣的結果令林昔又是幸喜又是驚異。
幸喜的是許父真的有可能是被人拉下水來的,或者說只是整個事件裡的陪襯角色,不至於被禍極得太重。驚異是則是餘西蒙,雖說一早就有準備,知道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