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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雪動了動嘴,好似要說什麼,眼神裡滿是迫切的神情,手,也顫巍巍的抬了起來,努力的指了指前面。
莫瑾涵順著她手指向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幅掉在地上的畫,畫面朝下,背面朝上。
“小雪,你是想要那幅畫嗎?”
純雪沒有半點回應,仍舊只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眼,也一直極為迫切的盯著那幅躺在地上的畫。
“我知道了,你等著,我去撿來。”
莫瑾涵急衝衝的跨了過去,撿起了那張畫來,剛一翻過來,表情瞬間僵了住。
這是——
段逸深的那張素描!!
是那時,小雪在替自己畫素描時,畫出來的那個混蛋的素描!怎麼會?!
難道小雪,就是因為無意間看到了這個,才——
頃刻間,他激動異常的心像是被一顆大大的釘子給狠狠的釘穿了一般,痛得每搏動一次,就好似死掉了一回。
他回過頭來,看向純雪那很是急切渴望的眼神,和那顫顫抖抖抬起來指向這邊的手,原本很想將手中的畫捏成粉碎的念頭,終而,還是不忍心的打消了。
畢竟,這是唯一能讓她有反應的東西了啊!
他強忍著內心的劇痛,緩緩的,有些吃力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踱到了床邊,將那副畫遞到了她的眼前,然後,他就看到了那足以徹底擊垮他的一幕——
只是一瞬間,她的眸,就呈幾何倍的放大開來。原本死灰般的眼裡,忽的生出一絲耀目的光亮來。那顫顫巍巍行動不便的雙手,也突然靈活的抬了起來,一把抓住了那幅畫,整個人,就像靈魂歸位般一下子恢復了生氣。
她緊緊的抓住了那幅畫,呆呆的望著畫中的人,望了又望。
忽然的,晶瑩的淚便洶湧的滾出眼眶來,她張了張嘴,張了又張,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最後,她將那幅畫死死的抵在了胸口,無比痛苦、絕望、無助、而又悲傷至極的——嚎啕大哭——
罪愛純深21
莫瑾涵呆呆的怔在了原地。
苦澀,無意言說的苦澀,瞬間從心頭洶湧的奔向全身,讓他連骨髓都嚐到了一種苦到發麻的滋味。
耳邊,忽的蕩起了當才那個女人說的那句話——
“你的愛,已經到不了她的心了,只有他的,才能。”
他整個人,軟軟的,跌坐了下來。雙手無力的撐在地上,眼淚,一顆接一顆的滾落下來。
難道真像媽媽說的那樣——挽留,是沒有用的了,能給的,只有自由嗎?
他緩緩的抬起頭來,看向悲傷慟哭的純雪,心碎欲裂。
第二日清晨,王博士的私人醫院裡。
段逸深早早的就醒了過來。更確切的說,他就一直沒怎麼睡著過。
心裡一直牽掛著她。
王博士說過,這樣的手術,取出來的一方沒有植入的一方辛苦。植入的一方還需要有一個適應過程,如果適應不了,那產生的不良反應,將會——
他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好擔心她,到底情況怎麼樣了。那個傻瓜,應該讓她留在醫院的!
他越是竭力的想要擺脫這煩亂的思緒,內心就越是焦灼不安。無奈只好緩緩的爬了起來,靠在床頭,看向窗外。
這一聲響驚動了一直守在一旁的其他兩人:陳律師和Jessica。
兩人急忙趕上前來,“段總,您沒事吧,想做什麼,跟我們說?”
“呵呵——”段逸深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兩人,“我想你們能回去,好好休息,就這麼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能睡得舒服嗎?”
“不行,我們得等到啊琛來了。”陳律師看了Jessica一眼,堅定的說。
“行了!我都好得差不多了!沒必要老守在這兒了,快回去吧!我是誰啊,不會那麼嬌弱的!”他衝兩人擺了擺手,之後便將頭轉向了窗外。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而還是坐了下來,默默的陪在一旁。
窗外的景色很是蕭蕭,看得段逸深心裡越發的惆悵。
是啊,冬天來了!什麼花都凋敗了,放眼望去,一片淒涼。
忽然的——一朵純然綻放的雪花,一晃一悠落在他的窗前,他頓覺眼前一亮。
罪愛純深22
接著,又一朵,再一朵,頃刻間,漫天的雪花飛舞。眼前的世界,一下子變得靈動了起來,潔白而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