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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克說,我看過一本特別黃的書,就是寫什麼莊子蝶的。
我說,那是莊之蝶,是轟動一時的《廢都》裡的,你把它當黃書看?真有你的。
我看見的就是那些東西,別的你看出什麼來了?
其實,我也什麼都沒看出來,而且我專挑帶方塊的地方看。
那真是一本好書!
(二十一)
我也準備寫一本好書,就是寫你的那個。老林,你準備成名人吧,到時候你就出名了,人家都問林克是誰啊?
可是那時我早就不知道在哪兒了!
對了,這就對了,給人一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感覺,只留下個背影,或者傳說。
(二十二)
可樂又放下兩杯扎啤說,這可是最後兩杯了,沒有了,天都快亮了。
你過來!坐下,我有事和你說。
可樂猶豫了一下,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我說,你知不知道,我的好哥們——我拍了拍林克的肩膀——這個世紀末最偉大的流浪詩人,馬上就要消失了。
可樂笑了一下,去外星球嗎?
大膽!無理!這麼傷心,憂傷的時刻,你竟然開玩笑,也太不尊重我和我的朋友了。
可樂說,不是開玩笑,我是說,只要他不去外星球,你們就有再見的時候,對嗎?
是的,這小丫頭說的對極了。
(二十三)
於是夜就這麼過去了。天空開始變得蒼白,黯然失色。
我們的夜晚過去了,永遠不會回來了,那個屬於我和林克的最後一個夜晚。
從此林克在我的生活中銷聲匿跡。
僅留下一些回憶。
(二十四)
我先睜開一隻眼,眯著。
已經是黃昏了,太陽像個桔子擺在我的窗臺。
醒過來後,一時之間我還不知道該幹些什麼,只是在床上躺著。
這時候,我的呼機響了。
我的呼機掛在燈的下面,像一個故事在那裡靜止或者晃晃悠悠。
我沒有去檢視呼機的資訊,躺在那兒,猜想著會是誰呼我。
我就那麼想著,並且享受著自己想象出來的故事。
(二十五)
夜晚從天邊開始蔓延過來,緩慢而又堅決地覆蓋著這座城市。
我踏著咯吱咯吱作響的夜晚,走向老樂酒吧。
#炫#我就像是靠近一個夢一樣,越走近越清晰,也就越朦朧。
#書#我走到老樂酒吧時,看見可樂站在門口,笑眯眯地望著我。
#網#可樂望著我說,我呼你,你怎麼不回呢?
我愣住了,是你給我打的傳呼?我還沒看呢,你怎麼有我的呼機號呢?
可樂伸出她的胳膊遞到我的面前“你自己看!”
我看見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我的尊姓大名,還有一串阿拉伯數字,是我的呼機號碼。
那是我昨天晚上乾的好事兒。
(二十六)
我昨天晚上還幹了些什麼?
你問我?!你自己乾的好事你不記得了?
我看著可樂的眼睛開始迷惑了。
我說,我幹什麼了?語氣象是自言自語。
可樂笑著說,你幹什麼了。
於是我也笑了,笑開始在我倆的目光中變成一束火焰,我知道了。
我們相愛了。
(二十七)
可樂說,你在亂寫什麼呀!這個故事你不是要寫林克的嗎?跑題啦!全刪去!
可樂說得不容置疑,那麼只好這樣了。
按照賈老師書上那麼寫的,此處刪去一千二百六十五字。
一個月後,我收到了南方郵來的一個大包裹。林克給我郵來了他一個多月的詩歌創作。林克的詩歌裡面充滿著客在他鄉的新鮮激情和陌路的彷徨,以及林克一貫的憂傷。
(二十八)
林克的故事好像就應該這樣不了了之了。
我就是那個叫林克的人,其實這是一個我自己的故事。
我呆在房間裡,叼著菸捲,一根接一根地抽。
我在這裡開始回憶或者想象。
(二十九)
生命象一個輪子,不停地旋轉著。
我一無所有。
或者我富賈天下。
《大連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