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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心硯站在院子裡,撫首弄姿,故做深沉狀,手中捏著一朵桃花,低吟那首改變我和我夫人的一生的偉大詩作。
我和我老婆相視微笑,同進陷入了溫柔的回憶。
那首詩在風中來回飄蕩:
“去年今日此門中,
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處去,
桃花依舊笑春風。”
(完)
《關於幸福的最後一種講述》
之一
你或許可能在哪裡見過我。
金三角車站或者大紡車站或者香爐礁車站。
我總是站在綠色的站牌下面用冷峻的目光打量從我身邊路過的每一個人。在我的面容上你看不出哪怕是一點的悲傷或者喜悅。我就象帶了一個面具,在面具的遮掩下,我不懼怕任何人,他們看不出我心裡的東西。
你總是能一眼從眾多的行人之中把我認出來,因為我有魁梧的身材和一個耀眼的光頭。光頭在明媚的天氣會因太陽的反射而刺傷你的雙眼。
可能你會認為我的背影看起來有點孤獨或者高傲,沒什麼,那隻不過是我外在的一種形式,我的內心世界同外面表現的東西截然相反。
我看起來不象在等車而總是象在找人。我的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都停留那麼一會,或長或短。
你猜對了,我是在找人,找一個我想找的人。
或許有那麼一天,我會站到你的面前,對你凝視片刻,然後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幸福應該怎麼走嗎?”
我曾經問過不少人,這些人都是我所想找的。可是他們在聽完我的問話之後,總是大驚失色,然後倉皇逃遁。
另之一
在很多很多很多年以前,有人曾問過我一個問題。
那時侯,我無憂無慮,每天只知道從生活中汲取新鮮的東西。我曾跟廚師學過烹飪,跟老頭學過算命,跟武師學過棍棒,跟先生學過讀書,跟女人學過繡花~~~~
在那天,我遇到了問我問題的那個人。
當時,我正在海邊,看著潮水慢慢地漲起來。我想,等到海水漲到我的脖子,我就能象魚一樣地在水中自由地遊弋了。然後那個人出現在我的旁邊,他的目光越過大海,落到天際。
之後他端詳了我半天說:“你知道幸福應該怎麼走嗎?”
之二
我想找一個人問他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是這樣的,“你知道幸福應該怎麼走嗎?”
可是沒有人敢回答我。
也沒有人直截了當地告訴我“不知道”。
他們怕我嚴肅的面孔和刺痛他們心扉的尖銳的話語。
所以我一直在找下去,直到找到為止。
另之二
當時我跟那個高高的個子,剃了個光頭的人互相打量了半天,然後我撲哧一樂。
“不知道。”我說,“那你知道嗎?”
“我知道!”那個光頭說,“你想知道就跟我走吧!”
後來我終於知道其實那個光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走,他就聽人說一直往西走就能到達幸福。
在以後的三年漫漫旅途中,我與那個光頭成為了最好的旅伴。有一天夜裡,關頭和我講了許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講得我頭昏腦漲,導致我雙膝跪地,磕了三個響頭,拜他為師。
我師傅的來歷在後來他都一一地告訴了我。
我師傅的名字叫唐三藏。他為我起了一個別名叫孫悟空。
之三
有一天我來到了海邊。
夜色緩緩降臨了。
我在風裡吟了那首詩:
“涼風有幸,秋月無邊,虧我思嬌的情緒好比度日如年。雖然我不是玉樹臨風、瀟灑倜儻,但我有廣闊的胸襟加強健的臂彎~~~~”
這之後,我見到海邊礁石上坐著一個女孩子。
我走過去說:“哈嘍!你知道幸福應該怎麼走嗎?”
另之三
我師傅帶著我一路跋涉,終於找到了幸福。
事情是這樣的:
那天師傅有點餓了,就和我敲開一戶人家的門。
門開了,出來一位濃妝豔抹,眉梢帶笑的婦人。
我師傅唐三藏問人家:“這位大姐,家裡可有剩飯剩菜給我們一口,我們師徒倆已經餓得不行啦!”
那位婦人見我師傅低首垂眉的樣子,憐惜之情油然而生,輕聲同師傅說:“你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