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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隻孤苦無助的鳥兒,被人隨意踐踏。她所遭受的折磨是全方位的----從心靈到肉體。那悲慘,非當事人是難以想象的。羅宗孝為舒暢女的不幸命運而痛心疾首。他覺得自己對不住這位表妹。這麼多年來,他只顧自己悶頭過日子,沒有打探過她的訊息。還是那次相遇才瞭解到她的不幸婚姻。而他沒能給她一點點的幫助,反而讓她背上了“淫婦”的惡名,給她帶來更重的苦難。自那次之後,他仍沒有去關心過她,還是消極過著自己的日子。他的初戀情似乎已隨流失的歲月被他一點一點地埋入心底。
憶起當年,父母逼他娶文秀淑為妻,他有過反抗念頭,他差點攜舒暢女一起逃走,就在最後一刻,他退縮了,他想到父母只他一個兒子,姐姐們都已出嫁。如果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逃跑,萬一父母急出什麼好歹可怎麼辦啊!他不能只顧自己而害了父母。忠孝之心讓他只能委曲求全了。
想想舒暢女現在這副不忍睹的模樣,令他不勝感慨:人生無常,命運是多麼會捉弄人啊!此次見到她,啟用了沉睡在他心底的那份感情,他一次次地念著她。幾天來,他的腦海始終盤旋著她孱弱的身體,迴繞著她所說的每一句話。他感悟到,她對生活已萬念俱灰,交談中流露出輕生的意向。一想起這些,羅宗孝變得憂心忡忡起來。他真怕她堅持不下去,他真怕他們的這次見面會是永別。作為羅宗孝,幫助舒暢女是他責無旁貸的義務,但是採取何種方式才能幫助她呢?他難住了。
阿根和阿明已經注意到了主人異樣的表現,他們猜測到一定與舒暢女有關。但是又不知如何勸慰他。
這天,店鋪已經打烊,羅宗孝仍坐在他的診室凝思苦想。阿根有事向主人稟報,見他凝神,不敢打擾,只垂手站在一旁等待發現。阿根的性格內向,不善言詞,所以對外應酬的事一般不讓他做,而店裡的事,他做的多些。而他的師弟阿明,性格開朗,也有口才,一般情況下,對外交涉的事,他做的多些。他們兩人從十四五歲就在羅家做夥計,對東家忠心耿耿。
阿根在一旁呆久了,羅宗孝自然發現了:“。。。。。。阿根,你有事麼?”阿根見主人終於開口,自然開心:“老爺,這幾天身體有啥不舒服?”他關心地問。
“我身體沒啥。”見夥計關心他,羅宗孝自然也高興,臉上浮出幾絲笑容,這是幾天來沒有過的。
“老爺,店裡的中成藥已經不多了,有些草藥也要進些了。”阿根很小心地望了一眼主人又說:“本來店裡還有些補藥,打算給舒小姐留的,可是這種藥,平常不大賣得動,今天有主顧來買,我都賣了。所以舒小姐要用的話,還得進一些。”
“她人都走了,還配什麼藥!”
“舒小姐逗走啦?怎麼不在蘇州多住一陣呢?”不知什麼時候阿明站在了他們面前。
羅宗孝的戀情和婚姻狀況,夥計們是知道一些的。他們同情當事的三方,只是這種事情無人能幫。這次見到舒暢女可憐的模樣,更同情她,他們衷心希望她的命運變得好一些。
阿明見主人默默不語,又說道:“想不到舒小姐的身體被糟蹋成這樣,她的男人太壞了。”
“是呵,舒小姐嫁了這麼個男人真是苦了她啦。”不善言語地阿根也發表了看法,他們並非投主人所好,他們所言是發自內心的看法。
“姓李的就是存心想把她折磨死!”羅宗孝憤然說道。
“為什麼非要等著人家往死裡整呢!怎麼不跑呢?”
“阿明說的對,舒小姐為什麼不跑?”
“談何容易啊!跑哪兒去?哪兒是她落腳的地方?”
“總應該有人幫她嚒。”阿明看著主人,言外之意是:你為何不幫她一把?
夥計們說的話無疑給了羅宗孝一種啟示。是得有人幫她脫離李家。這個人是自己。作長遠打算的話,應該和李家斷絕婚姻關係。
可是這是個難題。如果可能的話,早在十二年前就離了。問題出在李某身上。他一口咬定,不離婚。不離婚才能達到摧殘舒暢女之目的,又奈何他不得。他真是太惡毒,太卑鄙了。
幾天來,羅宗孝思來想去的就是這個問題,現在聽到夥計們提出的建議,他認為可行。如果與李某打官司,那是很費精力的。舒暢女是當事人,那是必須出面的。就她的健康而言,她無論如何也經不起折騰。權衡利弊:與其死,不如求生。跑出來把身體養好後再從長計議,即便和李某打官司,也有力氣和他對抗。
羅宗孝豁然開朗,積鬱心頭的麻團解開了,他臉上顯出喜色,擰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