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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尚文,我想他。”我先是輕輕的說。但江尚文卻像是傻了一樣的只蹦出一個單音,“哈?”
“我說我想他!我想和他一起!想和他一起……”我固執的重複這一句話,視線裡也全是江尚文不知所措的臉。“想和他一起,想和他一起……”我繼續念著,竟發現眼一酸,淚也掉下來了。
“哦!哦!小白你別哭哦!嘖……你、你叫我現在去哪裡給你找蕭哥啊?哦!不哭了……”江尚文沒見過我哭,見我淚花滾滾而出,慌得六神無主。“呃、呃……二哥,你說說話啊,笑什麼啊笑,快過來幫忙啊!”
“不要!”遠遠傳來江鳳梧有趣的聲音,我淚眼婆娑的沒看清他在哪裡。
腿上仍抽疼,心裡空蕩蕩,鼻子熱乎乎,眼皮厚沉沉。沒算清我哭了多久,只知道江尚文好話說盡也沒有勸住我的眼淚。直到哭累了,我才迷迷糊糊想睡。
“江尚文……我想睡。”我抽著氣和江尚文說。
“睡吧,祖宗。我被你整怕了,我今晚不睡,給你守著。好吧……”
江尚文說話都很長,我還沒聽完他噼裡啪啦一大串,真的漸漸就沒有意識進入沉睡當中了。
……》
第三十五章
自從那次哭過,心情似乎就好了些。
多虧那日的一哭,江尚文最近就像把我當大爺一樣養著,連露宿野外的時候也特別照顧我。我算是成天等吃等喝,江鳳梧每日看我的目光都像是看一個大麻煩似的不滿。
在初見到江鳳梧的時候,我完全不相信他是個打抱不平伸張江湖正義的俠客。不過在我每日都見到有各種或動物或人或字條巧妙地給他傳遞江湖上各種大小事訊息之後,我還是在屈服了。
這些訊息裡也會參雜有一些求救信和挑戰書。求救信的話,江鳳梧就算不願意也會老實的看。但是挑戰書的話,他只會收起來當引火生火的廢紙用。
性子惡劣得跟蕭無問大少爺有一拼的江鳳梧,居然也會有人願意相信他,給他寫求救信……
“這個我也不敢相信。但江湖上那些老傢伙對我二哥都是讚不絕口的……真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江尚文有時候會和我偷偷在背後議論江鳳梧,不過我們向來不敢多說,說多了怕又吃不了兜著走。
大腿被馬鞍磨傷後我多是側坐在馬上,馬不能顛得太快,所以每日江鳳梧都要埋汰我。他給我的藥我天天抹,果真有奇效。抹了藥三天後大腿上的傷口就開始結痂了。江尚文說他小時候剛學騎馬也被折騰過,他學騎馬那時穿的褲子都要加厚。等痂掉了,那也就好了。
這幾日都是在走近路,很少能見到鎮子。說是見不到鎮子,實際上我們連官道都沒過一條。所以當今天江鳳梧告之我們傍晚就能到淮陽城時,我不禁以為他是在唬我們。
城不像鎮子,不是任何時候都能隨意進出的。每一座城都有自己開關城門的時間,如果我們傍晚不能趕到淮陽城,那麼今晚還是得露宿。有了進城做動力,我們自然是馬不停蹄,就算身子被顛得直疼也要繼續堅持。
好不容易,我們總算是趕在城門關閉之前進了淮陽城。淮陽城和滁州城不太一樣,在滁州城我是見過有人騎馬穿過街道的。但進了淮陽城,聽管城門的督官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下馬,城內不許騎馬。”
淮陽城的街道修得很有韻味,都是用白石板鋪砌的,這與滁州城又不一樣了。滁州城的街道都是鋪的青石板,則給人感覺穩重一些。
“二哥,你不會在淮陽城內也有屋子吧?”江尚文剛問就得了一個冷眼。江鳳梧瞪著他直瞧,也不回他的話。“二哥,你瞪我幹啥啊,我也是開玩笑。你當然不可能在這裡還有屋子……”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有屋子的?”江鳳梧狐疑問。
“咦!還真有啊……”江尚文摸摸鼻子,只能訕訕的應道。
我基本和江尚文想得一樣,真的沒想到連這城裡也還有江鳳梧的屋子。照理說這不是什麼大城,在這裡置了房也不能常住。不過後來我一尋思像他這樣的俠士怎日的竄來竄去,也許在多經的城鎮裡留有房子會更方便一些。
依然是熟路的江鳳梧帶我們左拐右拐才找到屋子。我看他一臉稀疏平常的樣子,彷彿就是這城裡生城裡長的人似的。進了屋門就是院,院子挺大,有幾隻信鴿在地上來回踱步。我一看那鴿子心裡明白了幾分,估計這就是一個據點。
“嘖。這麼多。”江鳳梧不滿的皺起眉看那些信鴿,眼裡似乎冒火了一般的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