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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母親悽苦的笑容白柔忘不了,這深宮中有困住她腳步的枷鎖,但也有實現她誓言的雲梯,車輪還是緩緩進了皇宮,心又開始慢慢的沉淪。
好在這深遠的宮中還有這她的一席之地,怡和宮中的那盞燈好像永遠亮著,等候著自己回家,從此那就是她的家。
“柔兒”曹治永遠是那麼溫暖的聲音,驅除著春寒的冷意,丰神俊朗的容顏中擔憂的神情和那見面的欣喜,讓白柔心如止水,不在有漣漪,這就如有家的感覺,安心、寧靜。
此刻她什麼話也不想說,只想在這寧靜的港灣中,依戀著,曹治感覺到白柔的異樣,心疼的緊了緊手腕,把懷中的人兒又往自己懷裡靠了靠,“就在朕身邊,以後哪也不去了,好嗎?”不去問她的痛苦,這會讓她心再傷一次,他只要看見快樂的她,傷口癒合的她,眉宇間沒有憂愁的她,眼中沒有苦澀的她。
“以後柔兒哪也不去了,什麼也不想了,就在皇上身邊。”這是心中的話,有這樣的人呵護著自己,為何要想那永遠也得不到,卻能讓她遍體鱗傷的人呢,只有曹治對她寵溺,縱容,這樣的愛有著帝王的氣度,卻絲毫沒有帝王的霸道,難到他也在等自己的心嗎?
白柔不明所以的看著曹治,再對上那明亮的雙眸時,竟慌張的想要逃避,曹治支起她的下巴,心中痛惜她的逃避,“看著朕。”
當晶瑩的珠花擋住了眸心的色彩時,曹治低頭輕輕的吻住她眼中的慌亂,也許看見不如看不見,這樣心中還會有一絲希望,可是心卻很痛。“柔兒,把心交給我吧。”他在用“我”,不是萬人之上的統治者,而是一個男人向自己心愛的女人所求她的真心。
好想大聲回答,“好的”可是怎麼也說不出口,因為心中仍是有不確定,當卻不想再欺騙,那似乎已經乾啞的喉嚨只能輕輕的發出一聲“嗯?”
“今天累了吧,早點休息吧,朕明日再來看你。”這樣不確定的回答似乎快要觸碰了他的底線,曹治他有著自己的驕傲,有著自己的尊嚴,可是這懷中的人卻一次又一次的要讓他失去這些,他也害怕,害怕體無完膚的自己最終是一無所有。
白柔沒有送他,害怕面對那雙同樣受傷的雙眸,但曹治在轉身離去的瞬間停住了腳步,聲音有些清冷:“記得朕說過,‘我們以後都放下心中的枷鎖,好好的愛著彼此,有快樂一起分享,有悲傷一起渡過。’可是柔兒,你似乎食言了。”
門還開著,身影消失了許久,風吹過白柔淚痕滿面的臉,有些刺痛,心好像開了口,吞噬了風的刺冷,久久迴盪在心中,疼痛不已。
那夜白柔病了,昏迷中,不斷的叫著“娘,柔兒好疼啊,救救柔兒,不要丟下我一人。”她是那麼的無助,需要人的呵護,曹治緊緊的揉著她,心中懊悔,為何這樣狠心的拋下她一個人,看著白柔蒼白的臉,就如雨中的殘荷,風中的桃花,隨時可能飄落。
在她面前帝王的驕傲,尊嚴已經被她的柔弱徹底的撕去,“柔兒,不要再一人痛苦了,從此朕不怪你,不問你心中的苦,朕會等,等你徹底的忘記過去的不快。”
也許她太累了,被遠離的心傷的累了,被眼前的人無法面對的人自責累了,所以這一睡便睡了兩天,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曹治的懷中,她歪著頭看曹治面容有些憔悴,下巴起了鬍渣,疼惜的從錦被中升出手,輕撫著他的臉上的鬍渣,有些刺手。
“你醒啦,柔兒。”手被緊緊的握住,有些疼,但曹治激動的看著柔兒,似乎沒有意識到,“怎麼樣,好點了嗎,是不是餓了,要不要吃什麼?”
白柔笑了,原來這雨中的殘荷,風中的桃花,在經歷風險後笑的會如此的燦爛,奪目,“皇上,你一下問這麼多,讓柔兒怎麼回答啊。”
曹治傻笑起來:“是啊,朕好像太開心了,你一下子睡了兩天,朕還以為……”竟孩子氣的撓撓頭止住了要說的話。
看著曹治這個樣子,頓時喜從心來,眉宇間那一直揮不去的殘雲已經消失,眷念的往溫暖的懷中又挪了挪,“原來臣妾睡了這麼久,不過現在醒來後覺得好舒坦,心中開懷了也多。”見曹治仍是看著她,眼底有著無比的疼惜和憐愛,便撅起了小嘴,道:“皇上,我餓了。”
有時白柔竟感激自己的這場病,如今自己就好像初生的嬰兒一樣,處處有著曹治的呵護,而心中的陰影就如沉寂在汪洋的大海中,不再撈起。可是那只是沉寂,並不是消失,生活就能一直如此平靜嗎?
宮中似乎一切很安靜,白柔踏進採月宮,心中本還有些擔憂淑妃會不會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