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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要堅持,如果孩子沒有母親,你叫孩子以後怎麼生活在這宮裡,為了孩子,你要堅持,就算是王爺,在地下也不會瞑目的。”夜梅記得拉開了白柔的手,緊緊的握住。
“夜冥,冥。”白柔眼神迷茫,是的,她答應過他,要好好照顧孩子。
孩子終於呱呱落地,哭的聲音很大,似乎要讓中的每個人都要聽到,太后激動的抱著孩子,笑著說:“閔兒剛生下來,也是這般大聲,你看這眉眼間就有他小時候的樣子。”
曹治卻進屋看了看已經昏睡的白柔,頭髮因汗水而沾在臉上,他小心的把她理好,那蒼白臉上掛著微笑,曹治也笑了,輕聲說:“恭喜你,生了個女兒,和你一樣漂亮。”
白柔嘴角又往上翹了翹,卻無力再睜開眼睛,她在生死線上掙扎過,但是為了孩子,她挺過來了,現在她要好好休息,因為醒來後還要好好照顧孩子。
除了偶爾能聽到孩子的哭啼,怡和宮又平靜下來,只是太醫每天過來,可是宮裡卻都知道怡和宮有個新生命降生,可是卻沒人知道怎麼回事,更也不敢過來探望。
有了孩子,白柔的笑容才真正的溫和起來,發自心底的笑又展現在那依舊嬌美的容顏上。
白屏時常來探望著她,看著孩子小小的身子,又摸摸自己的肚子,傻笑道:“如今我才發現自己很厲害,肚子里居然還會有個小生命。”
又過一會,逗著孩子說道:“小傢伙,你以後一定要對你孃親好,知道嗎,你孃親為你可吃了不少苦。”
白柔卻不以為然,躺在床上,也看著孩子,說道:“哪個女人不是這麼過來的。”
“我現在到希望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妻子。”白屏說的無限的惆悵。
“白屏,我們都沒有選擇,只有靠自己才能讓孩子不受委屈。”白柔卻淡然。
八十一、凡心
曹禺的叛軍雖然已滅,可是曹禺卻不知所蹤,白柔聽到夜影回報的情況,看看正安睡的孩子,心中已經平靜,“不知道姐姐怎麼樣了,這個時候也該生了。”
夜影知道她講的是誰,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夫人,禺王妃她已經過世了。”
“什麼,你說什麼?”白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否聽錯,眼前彷彿還能看見那臨別時祝福的眼神,那麼溫和。
“怎麼死的?”她還懷著曹禺的孩子,為何會如此。
“我們當時不知道禺王妃已有身孕,只是看到她披甲上陣,殺了我們不少的人,可是沒多久自己就倒下了,被亂馬…踩死,哎。”連夜影這樣的人也忍不住的動容。
“為什麼有了身孕還要上戰場,難道她始終沒有講自己快做母親了嗎?”白柔無法體會玉容心中的苦澀,只是痛惜她心中那麼珍藏。
“也許她本就準備犧牲在戰場上,讓他永遠記住她。”白柔的聲音緩慢也沉痛,但很平靜,對曹禺的恨也逐漸加劇。
玉容如此嬌小而剛烈的女子,卻是如此的下場,白柔久久不能平息心中的痛,夜冥的離去給她的痛是撕心裂肺的,可是她強忍住了,不願意去提及,可是玉容的死猶如心中傷口的再次裂開,這次她完全控制不住了,萬千心事糾結於眉,鬱結於心,身體虛弱的倒下。
昏迷中的白柔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個人的身影,便輕輕叫喚著:“冥,冥,…”手搭上她滾燙的額頭。
白柔意識模糊的把手搭在那隻手上,渾身已經沒有力氣,但是卻似乎要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想到抓住,直到那隻手緊緊抓住她的手時,她才安心。
嬰兒的啼哭聲讓白柔終於在沉睡中醒來,睜開眼睛,白屏正抱著孩子哄著,眼睛紅紅的,像是沒有休息好。
“你有了身孕,應該好好休息。”
白屏本專心的哄著孩子,聽到白柔的聲音,欣喜的轉身看著白柔,“姐姐,你終於醒了,寶寶一定是想你了,哭了不停,快看看她。”白屏把孩子抱給她,在對生命沒有留念的時候,唯一牽掛著她的就是這個孩子了。
到底是母女連心,孩子到了白柔身邊就停住了哭啼,只是含著淚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委屈的看著她,白柔心中如暖流在流淌,宛如這世上的一切已經不再重要,只要這個孩子不再委屈,能夠開心的長大,做個幸福的人兒,就是她最大的安慰,心中那份默默的等待已經慢慢的關上了門,從此她要為這個孩子活著。
“姐姐,…”白屏似有話要說,卻有換了話題,“孩子都兩個月了,名字還沒有呢,起個名字吧。”
白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