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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我就把你們的手腳全廢了,然後丟到海里去餵魚!”
警衛長額頭滲汗,卻心虛地不敢直視卡亞暴怒的表情,只能硬生生地答道,“是。”
卡亞煩躁地一把將人扔到地上,氣急敗壞地掃視了一圈所有唯唯諾諾不敢正視他眼光的警衛。
慢條斯理地理了理皺巴巴的衣服和凌亂的頭髮,他這才稍微緩下情緒,開門走進病房。
所有人戰戰兢兢地站回原位,然後在警衛長嚴厲的呵斥下各自散開,繼續一絲不苟地巡邏,戒備。
病床上,昏迷的少女睡得很安穩,頭上纏著厚厚的一層白紗布,隱隱可見淡紅的血跡。
卡亞坐在床邊,俊眉緊鎖,手掌裡握著少女冰涼失溫的手。
他就知道他不能離開她。
他就不應該留下她一個人!
他應該把他栓在自己身邊,時時刻刻都不放鬆。
究竟是她太過柔弱易碎,還是他給予她的保護還遠遠不夠。
為什麼即使他心心念念都是她,無時無刻都在意著她,她卻依舊像個完全沒有自保能力的嬰孩一樣弄的自己遍體鱗傷?
天知道,他有多懊惱自己的無能為力。
就像一個面對天崩地裂,卻只能不知所措的卑微的弱者。
少女濃密的黑睫微顫,然後,琉璃版清澄的眸子幽緩地張開。
清明朗朗的光華,深幽的,漆黑漫長。
似乎有什麼,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改變了。
“花薇。”卡亞薄唇微動,喚出了少女的名字。
陽夕舞抬頭迎上他脈脈含情的關切目光。
或許誰也沒有發現,她清亮的瞳孔細微地收縮了半秒,然後若無其事地舒展,擴張,恢復如常。
她感覺到他手心的溫熱,熟悉而陌生,不由地掙了掙。
感覺到她的抗拒,他更緊地包裹住她的手,目光灼熱。
“怎麼了?”
陽夕舞處亂不驚地穩下慌亂的心神,這才淡定地抬眼看他。
“沒事,只是,頭有點暈。”
“那你就再休息一會。”卡亞把她的手放回被子裡,動作嫻熟而溫柔地替她蓋好被子。
陽夕舞把半張臉都鑽進被窩裡,臉色蒼白得有些詭異。
那道灼燙的目光始終如幽靈般如影隨形。
她乾脆翻了個身,用後背對著他,似乎只有這樣,才可以徹底掩飾掉心裡那做賊心虛的感覺。
被窩裡,溫度冷得嚇人,她的雙手絞在一起,顫抖著,如同她眼底那抹恐懼,卻必須要拼命掩藏住的光。
她重重閉上眼,隔絕掉所有紛擾的是是非非。
可是,她該怎麼辦,孤軍奮戰的她,究竟該怎麼辦。
電話裡的思念
窩在醫院裡養病的日子很壓抑,彷彿困在繭裡的昆蟲,拼了命地想要衝破束縛在身體外面的這層阻擋,卻終究只是汗流浹背的無濟於事。
陽夕舞很厭惡空氣裡消毒水的味道。
這是一個嘲諷的暗示,提醒她,她現在是這麼弱不禁風,連自保的權利也被剝奪,只能手無寸鐵地困在這座堅不可摧的籠子裡,度日如年。
她只是一個卑微的被軟禁的奴隸。
她討厭這種被壓抑打擊的沉重感,好像自己變成了這個世界上最脆弱的廢物,什麼都無能為力。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切這樣殘酷地發生,卻沒有任何能力去阻止和改變。
微白的陽光淡澀地投射進來,空氣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被玫瑰花恬淡溫雅的馨香漸漸地稀釋,卻還是殘存著一星半點,苟延殘喘地掙扎,垂死不願投降。
陽夕舞半斜著身體,藉助枕頭靠在床頭。
腦袋上的傷已經好了一大半了,只是偶爾還會迷糊地眩暈一陣子,卻並沒有大礙。
只是,肉體的傷可以在鮮血的浸泡和藥水的洗禮中日復一日的痊癒,那麼,心靈上的創傷呢?
曾經最信賴的戀人,最致命的欺騙和利用。
那是怎樣一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就像是有人拿著鋒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凌遲著她不堪一擊的心臟。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還在固執什麼。
幻想他是有難言之隱的,還是妄想他曾經對自己有過一絲一毫真實的在乎?
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因為,她沒有那麼善良,可以這麼大慈大悲地去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