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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眠不休地守在床邊,一遍一遍地祈禱,一遍一遍地擔心,一遍一遍地自責。
原來,他真的對她很好,好到讓她挑不出半點瑕疵。
可是,為什麼她直到現在才想起這些呢。
為什麼要到他的性命危在旦夕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些無微不至的關懷呢。
顫抖地抬起手,恍惚地觸碰到一臉的溼潤。
不知不覺,她竟然已經淚流滿面。
她抿住嘴唇,看著手心的淚水,眼底忽然有什麼隱忍的光芒閃動起來。
房間外。
隱的眉頭緊鎖,還沉浸在鋪天蓋地的擔心中。
這時,房門忽然從裡面開啟了。
少女如洋娃娃般細緻雪白的臉真切地擺在他的面前,卻隱隱透出幾分憂傷的疲憊。
她看著他,嘴角微動。
“我們,去醫院。”
絢麗的陰謀
醫院。
她終於又見到他了。
記憶有些模糊,她記不清自己究竟多久沒見到他了?
一天?兩天?
還是一個星期?一個月?
這些原本應該被意識像病毒一樣直接忽略過濾掉的東西,此刻居然統統躥進她的腦海。
清晰的,嘶吼著。
像是在瘋狂而絕望地宣洩嘲諷著什麼。
說實話,這應該是她第一次這麼認真地正眼看他。
十二年了。
她從未像其他小孩那樣,正正經經,甜甜美美地叫過他一聲“哥哥”。
有時候,她把他當作一樽完美的雕塑,光滑的稜角,俊雅的五官。
有時候,他又是一個可無可有的木偶,冰冷而空洞的眼神,無關緊要的溫度,被忽視的存在。
只是,她從未把他當成親人對待過。
又或者,在她淺薄而單純的意識裡,壓根就沒有“親人”這個虛偽的稱謂。
那是一個遙遠的名詞。
在親生父親毫不顧念感情地將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小小的她,殘忍地丟棄在孤兒院的門口時,她就已經無路可退地將“親人”這個無所謂的代名詞的意義和存在徹徹底底地抹殺掉了。
那四年像狗一般苟延殘喘的日子,是她這輩子最黑暗,最卑微,最恐懼的回憶。
是她心裡一道只會結疤留印,卻永遠不會完全康復癒合的傷口。
無論經歷再多,得到再多,疤痕永遠都在,仇恨永遠都在。
提醒著她,那四年,在他們兩父子高床暖枕,錦衣玉食的時候,她卻在那個骯髒而可怕的世界裡,為了一點點少得可憐的食物,和比自己高大強壯好幾倍的人打得頭破血流。
看著病房裡憔悴不堪的陽洛塵,她的目光顫抖,眼底的倔強和執著幾近崩潰。
可是,為什麼,看到這樣的他,她會心疼得像是有人要殘酷地奪走自己一半的生命一樣?
為什麼,她忽然很希望,躺在裡面的那個人。
是她。
隱走上前,握住那隻冰涼的手,不想打擾地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