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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肩頭。
她的髮香遊離在他的鼻尖。
“不甘心,對嗎?”隱低頭看著她漆黑的睫毛和雪白的臉,問道。
“我找了他那麼久,卻愚蠢的,一直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她的聲音有些沙啞,略帶乾燥的疲憊。
“這不能怪你。”他安慰她,緊了緊握在手心的那隻小手。
“我曾經發誓要親手為莫寒報仇,可是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在我面前自殺,卻什麼都做不了。”她縮排他寬闊的懷抱裡,肩膀輕微地顫動起來。
“是他自己選擇了這樣的死亡方式,任何人也阻止不了的,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至少,你贏了他。”他的聲音淡淡的,柔柔著,帶著令人心安的魔力。
她停靠在他的懷裡,小聲地哭泣。
酸澀的淚水弄溼了他胸口的衣服,慢慢地暈染開來,像一朵花,憂傷的,讓人心裡發疼。
他抱住她,右手熟練地輕拍她的後背,心甘情願成為她發洩的工具。
夜色一點一點地濃起來,像一副巨大的潑墨畫。
客廳一片燈火輝煌,宛如白晝。
身著統一制服的傭人忙碌的身影迅速而有條理地穿梭著,正在準備晚餐。
在房間裡悶了一天,陽夕舞終於開啟房門,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隱已經離開了。
她似乎已經一點點度過了那個陰霾悲傷的階段,哭過之後,整個人都輕鬆舒暢了許多。
陽夕舞撩著長髮坐進沙發裡的時候,正好趕上上官西施踩著高跟鞋,大搖大擺地提著大包小包從外面回來。
她倒是逍遙自在得很。
一個懷孕好幾個月的女人,居然還可以這樣堂而皇之地登著高跟鞋。跑出去逛街?
這還真是件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啊!
幾乎是下意識的,陽夕舞瞥了一眼上官西施的肚子。
雖然談不上一馬平川,但卻的的確確連半點懷孕的痕跡也瞧不出來。
陽夕舞幾不可見地挑了挑眉。
上官西施大手大腳地把購物後的豐碩成果丟給傭人,整個人超沒形象地一屁股跌進了沙發裡。
陽夕舞抬眼,對上她傲慢的眼。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懷孕三四個月了,居然肚子還可以平得像個飛機場一樣,難道你這肚子裡,懷的是個會隱形的玩意?”洋洋灑灑地說完,陽夕舞也沒空理會上官西施的反應,就起身走向了餐廳。
因為管家說,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俗人眼角的危險訊號
風清雲淡。
涼爽的好天氣。
週末。
閒情逸致的慵懶時光。
落地窗的簾子被完完整整地拉開,客廳裡明晃晃的。
陽夕舞閒閒地坐在沙發上,手裡握著一把銀光閃閃的剪刀,刀鋒纖細而銳利,彷彿一根頭髮落在上頭,也會瞬間被斷成兩截。
她的左手邊放著一隻透明的水晶茶杯,茶杯裡的水,澄澈中透出幾分清雅的茶色。幾片零星的嫩綠色茶葉孤零零地漂浮在水面上。
淺淡的霧氣冉冉地升騰起來,優柔的,沒有曲線。輕飄飄的,彷彿一縷美人香消玉隕的幽魂,妖嬈而悽愴,似乎要引誘每個人心甘情願地為她垂下淚來。
茶几上還擺著一隻淡紫色的花瓶,一束純白色的薔薇搖曳著枝條,開得正嬌。
陽夕舞似乎很享受這份奢侈悠閒的消遣。
潔淨雪白的手指握住鋒利的剪刀,手指和剪刀配合默契地穿梭在層層疊疊的花枝中,靈活地修剪掉多餘累贅的枝葉,熟練地將每片花瓣調整到最華麗完美的尺度。
她的面容沉靜柔和,眼眸中晴和淡薄的華光褪去了習以為常的冰冷和淡漠,淺淺地流露出幾分漫不經心的愉悅。
其實,她一直都只是一個極容易知足的孩子,不會奢望太過華麗誇張的點綴和陪襯,只是簡單地追求著一份難能可貴的平靜祥和。
只是,沒有幾個人會花太多心思去探究她真實的想法。
所有人都只是趨炎附勢地奉承她,討好她,把她誇得天上有地上無,要麼就是不知所謂地把她當作強勁的敵手,不斷地挑戰她,激怒她,似乎只有這樣,她們自以為是的生活才能一直這樣精彩豐富下去。
她抿住唇,安靜地看著自己潔白的手指和銀色的剪刀在純淨的花海中畫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然後一遍遍地迴圈往返。
傭人們循規蹈矩地候在一旁,統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