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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了,沒有人知道她的行蹤,沒有人知道她是死是活。
他一直在千方百計地尋找她,甚至每次在電視上看到有年輕女孩被殘忍殺害,他都會心急如焚地跑到現場去,看看那個死掉的女孩是不是她。
他害怕呀,他真的很害怕。
可是,今天,現在,這一刻,她就這樣活生生地出現在他面前,像個被摔碎的琉璃娃娃。
她一定發生了很多事,一定是的。而當她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甚至是任何一個與她親近的人,都不在她的身邊。
他看著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突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陽夕舞猛的抬起頭來。
看著她那雙黑白分明,染滿淚水的眼睛,他竟然該死地心虛了。
“舞。”他輕輕地喚她,聲音帶著隱忍的哽咽。
陽夕舞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臉,有些恍惚。
然後,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瘋了般橫衝直撞地地跑上了車水馬龍的公路。
隱驚慌失措地追了上去。
“舞,你停下!”他大喊著,可她卻像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繼續瘋狂地穿過馬路,穿過人群。
他緊緊地追著她,看到她纖細的身子彷彿落葉般,搖搖欲墜,似乎只要風一吹,她就會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他不知道她究竟要跑到哪裡去,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跑,他只知道,她再這麼繼續跑下去,會很危險。
終於,在她快要與一輛疾馳的大卡車撞上的時候,隱匆忙地伸出手,眼明手快地把她拉了回來。
卡車駛過,帶起一陣輕揚的風,刺冷刺冷,像是要硬生生地把人的心臟挖出來一樣。
陽夕舞有些惱怒地轉過身,重重的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臉上。
隱沒有反抗,也沒有閃躲,就這樣安靜地凝視她蒼白的臉,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沒有說話。
他在等她發洩,等她把心裡所有的不滿和憤怒通通發洩出來。
那樣,會讓他的罪惡感和愧疚感減輕一點。
陽夕舞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她幾乎是使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掙脫了隱,卻在剛朝外邁出腳的時候,身子頹然地倒了下來。
隱倉皇地接住她虛弱的身子,手指輕微顫抖。
他抱住她柔軟而冰冷的身子,鑽進車裡,然後不要命地把油門踩到了底。
管他什麼交通規則,管他什麼紅綠燈,他只知道,她的命,比什麼都重要。
當他抱著她幾乎沒有多少重量的身體趕到醫院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
他站在急症室外的走道上,不停地走來走去,彷彿只有這樣,她才會安然無恙。
他真的難以想像,如果他失去了她,他還有沒有勇氣,繼續苟延殘喘地活下去。
老天,保佑她。
病房裡的曖昧摩擦
白色的病房裡。
只有兩個人淡淡的呼吸。
一個微弱輕柔,一個小心翼翼。
佈置很簡單卻很精緻的單人病房。
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牆壁,雪白的窗簾,雪白的床,雪白的被子。
淺黃色的沙發,鏡面平滑,設計高雅的電視機。
點滴的聲音很均勻,彷彿在一點一點地把一條鮮活而脆弱的生命,從崩潰的邊緣補救回來。
木製的乳白色櫃子上,白色的雛菊在水晶花瓶裡吐露著醉人的芬芳,透明的水在花瓶中平緩而安寧地流動。
隱坐在病床前,白色的頭髮順服地垂下來,色澤有些暗淡,卻依舊純淨得一塵不染。
陽夕舞躺在病床上,雪白的臉上帶著病態的憔悴,黑色睫毛覆蓋在緊閉的眼睛上,在光潔的眼角面板上投下暗色的陰影,像一個光芒萬丈的芭比娃娃,突然失去了所有絢爛的色彩。
隱安靜地凝視著她蒼白的臉,神色很輕,很弱。
心情沉重得就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地掐住了他的心臟,壓得他透不過氣來。
醫生的話,還縈繞在他的耳畔。
那般觸目驚心的字眼,他這輩子也不想再聽到第二遍。
近來,她的情緒波動很大,這對於她。是一個很不好的訊息。
她的心臟病,最忌諱的,就是激動澎湃的情緒。
越是難以控制住她的情緒,她的心臟枯竭和衰老的速度就會越快。
那樣,她和死亡的距離,就會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