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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你來這裡只是讓你知道,你到底是忘記了多麼重要的事情,讓你認清楚,你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而我,就算再冷血無情,我也不會拿鴻勳來開玩笑!”
“砰”一聲,耳側一陣厲風掃過,曉蘇只覺得一口氣卡在喉嚨口,面色慘白。
聶峻瑋的拳頭生生地擦過她的臉頰,落在了身後的牆上,發出悶悶的一聲巨響,曉蘇抖著雙唇,卻發現自己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
沒錯,她自私,她有什麼資格罵別人無恥?其實她才是那個最無恥的人!
她從來都不敢正面去面對問題,鴻勳因為她死了,她卻一直都縮在自己的烏龜殼裡不敢出來看這個世界,以前有陳宇寧在她的身邊守護著她,她以為自己走出了陰霾,所以就和他結婚,她以為自己不愛他也沒有關係,反正她都已經是這樣了,可是她沒有想到聶峻瑋會突然闖進她的生活裡,她不顧一切地撇掉了陪伴著自己三年的陳宇寧,走入聶峻瑋給自己精心打造的一個牢籠裡面,痛不欲生,這一切不都是自找的麼?
是,這五年,鴻勳的忌日她從來都沒有替他過過,因為在她的心中,她一直都覺得鴻勳沒有死……
可是這樣的話,她說不出口,因為她知道,聶峻瑋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對的,她才是那個最可恥的人。
“我……”她蠕動唇瓣,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是喉嚨口塞著一塊大石頭,她發不出聲音來。
聶峻瑋卻是再也不願意多面對她一分鐘,轉身大步地離開了小木屋,木質的門板被他摔得噼啪響。
曉蘇看著他決絕地離開自己的背影,她心頭的寒意一點一點地滲上來,心頭有一種很深切的渴望,她想要追上去,因為那樣的背影太像鴻勳,可是她腳下就好像是長了釘子一樣,怎麼都動彈不得,最後雙腿一軟,就不受控制地滑落在地上,顫抖著雙手捂著自己的臉頰,眼淚湧上來,她死死地咬著唇,無聲地抽泣著。
對不起……對不起……
抽泣聲漸漸地大起來,她再也忍不住,終於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無助的,彷徨的,內疚的,嚎啕大哭起來——
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做鴕鳥的,可是她沒有辦法面對,原來一直以來,最錯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是她自己,聶峻瑋說得對,她為什麼從來都肯為鴻勳做點什麼事情?她為自己找了那麼多的藉口,原來不過是不想去承認自己當年是有多任性,害死了那個深愛著自己的男人。
——她才是罪魁禍首,她罪不可赦!
木屋外面,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風越來越大,聶峻瑋站在門口卻沒有動彈。他清楚地聽到了隔著一扇門從裡面傳出來撕心裂肺的哭聲,不知道為什麼,心頭絲毫沒有暢快淋漓的感覺,反而是一種陌生的情愫,是他從未有過的,應該是叫做——悵然若失。
他覺得煩躁,想要走,但是始終都沒有動,最後從褲子口袋拿了一根菸出來,點燃了才開始慢慢地抽起來,那哭聲卻是絲毫不減,反而越來越大,他的心卻是慢慢地靜了下來。
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她這樣子的哭聲。她在自己的面前那樣的倔強,別說是這樣哭,連眼淚都捨不得掉一滴,他知道她時時刻刻都緊繃著情緒和自己對抗,所以她覺得在自己面前哭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小已他笑。他用力地抽了一口煙,濃濃的劍眉一直都皺著,他知道自己最近的行為總是很怪異,連珞奕都感覺到了,那天晚上他甚至有些越矩地問自己,“聶先生,其實宋小姐最近的問題很大,您難道真的不懷疑什麼麼?”
他當然知道珞奕說的是什麼,他是多麼精明的人 ?'…99down'從來都只有他算計別人的份,這個世界上能夠算計自己的人估計還沒有出生,在雲南她失蹤了兩次,雖然閉口不提,但是他還不至於那麼馬虎大意。
風太大了,一根菸很快就抽完,小木屋裡的哭聲似乎也漸漸地小了,只是隔著一段時間,就一抽一抽的,像是小孩子哭久了有些閉氣,聶峻瑋伸手將那菸蒂丟在了地上,剛準備轉身進去,手機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摸出來看了一眼來電號碼,眉宇皺得更深了。
按下了通話鍵,他只沉沉地“喂”了一聲,那頭是一道婉轉千回的女聲,柔柔地叫他的名字,“峻瑋,你在哪裡呢?”
是蔣正璇,聶峻瑋不動聲色地“嗯”了一聲,“怎麼了?這個時間義大利已經是深夜了,打我電話有什麼急事麼?”
蔣正璇笑了一聲,倒是也不含糊,“我確實有點事情想跟你說,是關於宋曉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