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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色微微一沉,捏著檔案的力道卻是倏地一緊。
這麼說來,那天她臉色那麼難看,原來是因為這個,但是她還是順水推舟欺騙了自己。原來那時候她就已經知道自己懷孕了。
不,應該說,或許她比這個時候更早就已經知道懷孕了……
鴻勳回來還不到一個月,這個孩子怎麼可能會是他的?
這點,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當自己意識到她已經懷孕的瞬間,他就已經知道了,這個孩子肯定是他聶峻瑋的。
那一刻,被欺騙的憤怒其實並不是那麼的強烈,更多的卻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興奮?
興奮?!
是的,這樣的感覺,他就算是可以欺騙全世界的人,卻也獨獨欺騙不了他自己的內心。
他是常年在黑暗之中行走的人,周圍的人,他幾乎從來都不會太過推心置腹,因為自己的身份太特殊,他知道只有謹慎再謹慎才可以達到最終的目標。
可是這個女人完全不一樣,她就好像是一道最最強烈的陽光,毫無預計地照進自己一度黑暗的生命之中,他開始抗拒過,也掙扎過,只是自己從來都不想去承認什麼。
他是聶峻瑋,他連血都是冷的,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的至親,還有什麼人可以讓他動搖半分?
這個叫宋曉蘇的女人,卻就是有這樣的本事。
其實她分明就是一隻刺蝟,渾身上下都是帶刺的,每一次狠狠地刺傷了自己的同時,連帶著她自己也受了傷,可是她就是有這樣百折不撓的精神,不管自己怎麼對她,她就是不肯服輸。
也許是她的某一些方面和自己太像,所以他才會這樣對她——欲罷不能。
聶峻瑋的拇指和食指緩緩地摩挲著夾在中間的那層紙,高大的身子也慢慢地倚在大班椅上,他放任自己的情緒,慢慢的也就想起許多事情來。
他想起很早很早以前,鴻勳為了一個女人要和父母脫離關係的時候,他馬上派人去調查了她的身份,那時候看著照片裡的她,自己是在想什麼呢?他以為鴻勳真的死了,在那五年之中,他一直都在暗中觀察著她,那些年,自己在想什麼呢?
他帶她去那個島上,做著鴻勳曾經想做卻又沒有來得及做的事情的時候,他在想什麼?他帶她去射擊場,親力親為教她射擊的時候,自己又在想什麼?
也許她不會知道,所有的人都不會知道,他聶峻瑋從來都不會親手去教人射擊這種事情。後來在山上發生了槍戰,眼睜睜看著她被子彈打中的時候,那時候自己又在想什麼?
他慌亂過,緊張過,害怕過,也憤怒過,那麼多複雜的情緒,曾經從來都不會出現在他的生命之中,可是現在卻分他而來。好幾次都恨不得真的將她給掐死算了,最後卻還是不忍心下手,他到底是在想什麼?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已經如同是最致命的毒素,一點一點侵入自己的心脾,讓人無法自拔,垂死掙扎,也不過都是徒勞……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一直都在抗拒這樣的感覺,可是越是抗拒,就越是強烈。
原來他聶峻瑋也不過就是一個凡人,原來,他也會動了凡心。
原來他掙扎了那樣久,拼盡了全部的力氣,卻沒有掙開這結果。
只是,老天爺也許也是眷顧他的,不然為什麼會讓她懷上自己的孩子?
孩子……
孩子……他聶峻瑋竟然也會有孩子……
高大的身子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一直都站在對面待命的珞奕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驚愕地看著他,聶峻瑋彷彿也是被自己的舉動嚇了一跳,卻並沒有多少的意外,他頓了頓,這才出聲,“這件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要保密。”
“是!聶先生放心,我做事很有分寸。”
“嗯。”
聶峻瑋點點頭,將那幾張紙都放進了資料夾裡,最後才放進了抽屜裡,“我之前讓你調查的另外一件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珞奕眼一眯,搖了搖頭,“抱歉聶先生,那件事情我還沒有什麼眉目。”
聶峻瑋面色不變,“你先下去,繼續去調查。”
“是。”
書房的門被人輕輕地帶上,聶峻瑋這才負手走到了門口,可是想了想,似乎又覺得不對勁,還是轉身回到了大班椅上,伸手又想要去拉開那個放資料夾的抽屜,只是手才碰到抽屜,他就頓住——
自己這是……怎麼了?
說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