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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蘇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俊臉,那眼底驟然凝聚著的彷彿是可以席捲一切的狂躁,可是又好似在隱忍,是一種極致的隱忍。她看不懂,真的不懂,到底為什麼他要這樣?明明所有的事情早就已經一清二楚,明明兩人不應該再有任何的交集,可是他就是不肯放過自己,為什麼?
她想不通,太陽血卻是鈍鈍地痛著,像是有人拿著大錘子在一錘一錘地敲打著,唇瓣也有著陣陣的刺痛,加上眼前的男人的薄唇之上還沾著一絲鮮紅的血跡,這所有的畫面和感觸融合在一起,只讓她覺得驚悚。
他是吸血鬼麼?
他是不是恨不得吃了拔了自己的皮,吃了自己的肉,喝了自己的血才肯罷休?
她怒火三丈,低吼的嗓音已經接近嘶啞,“你是不是有病?你說你咬我一口是什麼感覺?你放開我?你真是個瘋子?”
所去樣沒。“痛,是麼?”他卻是驟然平靜了下來,恍若未聞她的怒斥,略微有些粗糲的拇指緩緩地幫她擦掉了唇上的血跡,深邃的眼底有著複雜難辨的光,只是那光卻又是帶著某一種讓人看不懂的痛楚,曉蘇不懂,就好像是聽不懂他此刻低沉的嗓音從薄唇之中逸出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要記住這種痛,是我給你的痛。”
他在說什麼?
還有,他此刻眼底的那些像是隱忍著某一種極大痛苦的光,又是代表了什麼?
曉蘇有些茫然地看著他,一時間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因為不懂,或許她是真的從來沒有看懂過這個男人。也是,他那樣的高高在上,哪是她這樣的凡夫俗子可以隨意揣摩的?
只是,當他的薄唇再一點一點地靠近自己的時候,她才如夢初醒,只是來不及躲開,那唇已經壓在了自己的唇上。
不如之前那樣的兇猛殘忍,他沒有再咬自己,而是帶著一種極致的纏綿,無比溫柔地親吻著她的唇……
她的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帶著一種魔力,她可以輕易地挑起自己的怒氣,卻也可以在一秒鐘之內讓自己徹底地平靜下來。到了現在他才知道,其實並不是她的身體,他想念的並不僅僅只是她的身體,是這樣的一種感覺。
一種從未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體會到過的感覺,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叫宋曉蘇的女人可以給予自己的感覺。他一直都以為自己是鐵石心腸,卻原來,他也是可以繞指柔。
心底可兒昂的焦躁終於被反反覆覆的溫潤包容,他幾乎滿足地想要嘆一口氣,可是卻貪婪地索取著更多……
那一定是世上最美的星光,碎在了恍惚的盡頭,再沒有迷離的方向。
她就是這樣一道強烈的光,照亮了他所有的灰暗,溫暖了他所有的冰冷。
——如果,可以永永遠遠地擁有她。
“放開我?”
胸前被人用力地一推,所有的念想彷彿都被人用力地扯斷。聶峻瑋一不留神就已經被曉蘇大力地推開,“夠了?你要親,就去親你的未婚妻,我想她一定很願意被你這樣對待,既然人家都已經懷了你的孩子,那麼就好好對人家。不要讓她搞得像我一樣,不過其實也不能一概而論了,她是原配,我什麼都不是。”
她說完,索姓也不管他在場,護著自己的胸口就從一旁撿起了自己的衣服,匆匆地套上,翻身下床就準備離開。
“我不會和她結婚。”
手才剛觸及到門把,身後的男聲成功地讓她止步,她心頭微微一動,像是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麼,想要轉過身去的時候,卻又是突然冷靜了下來。
這個男人的嘴裡,還有什麼話是值得信任的?
更何況,他結婚不結婚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他何必跟自己說這樣的話?她又何必要去聽?
不結婚又怎麼樣?結婚又怎麼樣?蔣正璇懷了他的孩子不是鐵錚錚的事實麼?難道他是想告訴自己,他只是想要那個孩子,而不是那個女人麼?
不,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真的夠了,她已經受夠了這樣了?
“和我無關。”
她微微側了側身,無視於自己心中此刻那種深深的痛楚,冷靜的嗓音像不是從她的嘴裡說出口的,可是那分明就是她的聲音。
她手指一動,拉開了房門,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速度是那樣的快,因為她知道,再慢一點,她就會忍不住。
沒有人知道,就算她再欺騙自己,她也知道,每一次在面對他的時候,她是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氣,才可以用力地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