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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很。
酒店房間分兩部分,一邊是大餐桌,另一邊則佈置成了會客室,還有一張大的書畫桌,上面擺著一個筆架,鋪著毛氈,看來是給哪個詩興大發的首長即興潑墨用的。
房間裡安長珺的妻子藍梅已經等在那裡了,幾個人先後進門,藍梅笑著迎上去,主動跟嚴肅問好:“上校,你好。歡迎來海南。”
“弟妹,你好。”嚴肅雖然沒穿軍裝,還是給藍梅敬了個半禮。他們這些軍人對軍嫂都有一種無需言說的尊重。
“這位就是嫂子吧?”藍梅笑著問嚴肅身邊的寧可。
寧可看這位軍嫂至少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趕緊笑道:“不敢當,你叫我寧可就好了。”
“那可不行,嚴上校比我們家長珺大一歲,你就是我們的嫂子嘛。”藍梅笑著說道:“來,這邊坐,菜我做主先點了幾道,嫂子看看有什麼喜歡的再點。”
幾個人先去沙發上坐下,嚴肅看見那個大的書畫桌立刻來了興致:“哎——這個不錯這個!”
“怎麼,咱們的活閻王現在改文職了?對筆墨書畫有研究了?”安長珺走到嚴肅跟前,抬手攀上嚴肅的肩膀,兩個人完全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嘖!”嚴肅笑著搖搖頭,“我就是個兵痞子,大老粗,哪裡懂這些文雅的東西。”說著,嚴肅顯擺的看了那邊翻菜譜的寧可一眼,他家寧寶可是大才女,琴棋書畫樣樣都通。
安長珺多激靈的人啊,一眼就瞧出了嚴肅的那股嘚瑟勁兒,立刻跟周濤使了個眼色,倆人奔著寧可就過去了。
“嫂子,嫂子!”周濤滿臉堆笑,“求你個事兒唄。”
“什麼呀?”寧可看著這位少尉笑得跟花一樣,奇怪的問。
“我媳婦是你的粉絲啊,你得給我留一幅墨寶,我回頭拿回去好跟媳婦交差啊。”
“我……留什麼墨寶啊?”寧可失笑,抬頭看向嚴肅,為難的說:“我寫字很難看的。”
“那我管不著,只要是你寫的我媳婦就收藏。那些什麼古字畫你給她,她也不稀罕啊。”
嚴肅朝著寧可一招手:“媳婦兒,給這兩個土包子露兩手。”
寧可瞪了嚴肅一眼,衝著他呲了呲牙。
但不管怎麼說,墨寶這事兒是逃不過了。寧可無奈的站起身來把手裡的菜譜遞給嚴肅,走到書畫桌前,抽了一張宣紙鋪開,嚴肅立刻狗腿的上前去,拿了鎮紙壓住。
寧可想了想,覺得自己的字的確是難登大雅之堂,因為寧遠昔是油畫家,雖然逼著她學過華夏書法,但寧可小時候到處走,沒在一個地方住過超過半年過,斷斷續續的,書法也只學了個皮毛。這畫呢,也沒幾樣能拿得出手。
想來想去,寧可覺得自己勉強能說得過去的也只有紫藤了。於是取了國畫顏色,調出嫣紫色,然後筆尖蘸粉白,先拿了一張小的宣紙隨手畫了幾朵紫藤花瓣試了試水分,然後才凝神看這正稿思量了幾秒鐘,開始落筆。
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一幅小寫意的紫藤便躍然紙上。
紫色的花瓣,濃墨淺綠的葉子,遒勁有力的枝幹,纏繞的細藤,還有雙飛的紫燕。
“真漂亮啊!”藍梅忍不住讚歎,“我也想要一幅!”
寧可換了題字的狼毫,以清麗的小楷在畫的一角題字:紫燕雙飛。之後,莞爾一笑,說道:“我沒帶鈴印,只提個名字吧,反正我的畫也沒有什麼收藏價值,你們也是拿著玩兒,做個紀念而已。”
“沒有鈴印是個遺憾啊!”安長珺砸著嘴巴看向周濤。
周濤為難的說:“營長你別看我啊!我不懂這個。”
“我倒是有塊好的玉料。只是現在去刻也來不及了。”安長珺為難的看向嚴肅。
嚴肅笑道:“有我老婆的大名在這裡還不成嗎?印章什麼的以後再說好了。”
“營帳說的沒錯,反正咱們以後還有的是機會再見。”周濤滿意的看著那幅畫,心想這回可以討好老婆一番了。
“嫂子,先吃飯。等會兒吃了飯你得再給我畫一幅。你這個紫藤畫的太漂亮了!”藍梅是G軍區總醫院的護士長,對字畫之類的不怎麼懂,只知道好看,漂亮。
寧可當然不會跟她計較這個,微笑著點頭答應。
五個人離開畫案,寧可去了洗手間,那四個人去餐桌上入座,周濤從房間的角落裡拎了兩瓶酒交給服務員開啟。
寧可見又要喝酒,便悄悄地看了嚴肅一眼,擔心這人又要喝醉。雖然安長珺和周濤兩個人人品不錯,應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