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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他們因為點脂的事情大動干戈,氣得萌竹離家出走之後,這個名字儼然成為他們之間的禁區,誰都沒有再主動提及過。但是有些人,有些事,是客觀存在的,萌竹不願自欺欺人一味逃避,更做不到視而不見。
如果點脂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心結,總要有人先解開吧。既然許其然無法棄點脂母女於不顧,萌竹的態度愈強硬,只會讓他把心事藏的愈深。真正能夠牽手走下去的情侶,不是一方咄咄逼人,另一方處處隱瞞,而是一同面對問題,解決問題的。退一步而言,只要許其然主動對她坦白行蹤和想法,他們一起照顧點脂的媽媽亦未嘗不可。這番道理,是微笑曾經告訴她的。
舀定主意,她試探著問許其然:“你不要給點脂回個資訊嗎?”
聽聞,他的俊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遲疑了幾秒鐘,他揉了揉萌竹的頭髮,故作輕鬆說道:“不用了,沒事兒。”
他在閃躲,他不想多說,可他心裡真的不在乎、不關心嗎?萌竹沮喪的耷拉下腦袋,一邊邁著步子,一邊若有所思地凝視著自己的鞋尖。鑲嵌著大星星的青石路面上,兩人相互依偎的影子,被路燈拉的很長。
作為男人,許其然的思維方式與她截然不同。首先,他不相信這世上有不吃醋的妞兒,尤其經過倆人上次那麼一鬧騰,他在點脂的事情上,對萌竹的避諱更加重了幾分。不過這與他心裡是否坦蕩無關,他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再者,他不是沒想過好好與萌竹談一談,可是他擔心越描越黑。總之,他自持行的正坐的端,斷不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便足夠了。
他們心不在焉地走了一會兒,許其然突然低聲說:“我們回酒店吧。”
“好。”她極快的應了一聲,卻悄悄地鬆開他的手。緊接著,她大步走向馬路邊,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
一回到酒店房間,萌竹直奔浴室,嘴裡嚷嚷著:“我先去洗澡。”
許其然沒有像往常一樣,軟磨硬泡要跟她洗鴛鴦浴,而是慵懶地斜靠在沙發裡,緩緩合上眼睛。直到浴室裡傳出“嘩嘩”的水流聲,他才起身踱步到窗邊,掏出電話,按下一串熟悉的號碼。
“點點,伯母怎麼樣了?”他的手掩在手機上,把嗓音壓的很低。
“嗚嗚嗚…”點脂一聲到他沉穩的聲音,未語先哭。
電話另一端的女人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讓他沒來由的心一沉,“別急,你慢慢說。”
點脂深呼吸一口,哽咽著說:“醫生說她的情況很不好,每天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聽著點脂娓娓說起媽媽的病情,他隨手拉開厚實的窗簾。房間裡亮著燈,窗外卻是夜色茫茫,落地的玻璃窗上模糊地反射出屋內的景緻,而向外鳥瞰,視線反而不怎麼清晰。許其然一雙深不可測的眸子此刻掩去了鋒芒,黯淡的眸光若即若離地落在對街燈火闌珊的高樓上。
他是個念舊的人,他與點母的感情素來親近,無論是同點脂分手前,抑或分手後,他都一如既往地把點母當作長輩照顧。現在眼睜睜看著點母的病情日益惡化,他心裡不著急是假的。
他穩了穩起伏不定的心神,寬慰點脂說:“先聽醫生的話繼續治療吧,我過兩天就回來了。”
“其然哥,你明天能趕回來嗎?”點脂漸漸止住了啜泣,惴惴不安的問道。她柔弱的聲線,透著一絲無助,一絲焦慮。
許其然輕嘆一聲,有些無奈的說:“明天…可能不行。點點,你別害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拋下萌竹,一個人跑回北京去,他唯有盡力安撫點脂的情緒。
“可我真的好怕…嗚嗚嗚…”點脂不死心,又開始低聲嗚咽起來。
突然,許其然的身形一滯,手中的手機差點掉在地毯上。他不知面前透明的玻璃窗上,何時反射出萌竹的身影!她全身上下只裹著一條浴巾,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怔怔地望著他。
他倏地轉過身,動了動薄唇,促狹的說:“流氓豬,你怎麼出來了?”
眼前的男人儀表堂堂、衣冠楚楚,可他眼中飄過的那抹慌亂和尷尬,卻讓萌竹覺得可惡極了。
她不相信許其然沉的住氣,能夠做到不給點脂打電話,所以她故意一回來就佯裝要洗澡。她鑽進洗手間,開啟花灑,卻並沒有讓自己的身子沾到水。她把耳朵貼在門板上,果然,不一會兒,房間裡就響起若隱若現的說話聲。她不必聽清楚,心中已經瞭然。
萌竹當時很想一個箭步衝出去,當面揭穿他的把戲,可她按在門把上的小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