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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的憋屈逐漸消化了,當初一言九鼎離家出走的氣焰頓時垮掉三分,可基本的底線總是要把持的。
俗話說,情侶冷戰過後,求和、示好之類的事兒,向來應該是男人做的。對女孩子而言,面子上斷不能太難看。但是,上哪兒去找裡外兼顧兩全其美的藉口?
正當萌竹苦思冥想,依然毫無頭緒時,她接到一個意外的電話,順利解了燃眉之急。
“流氓豬啊,今天是你伯父六十大壽,晚上過來一起吃飯啊?”許母熟悉的聲音透過手機傳入萌竹的耳朵。
她抿嘴兒一樂,果然想啥來啥。適逢許父生辰,許其然自然不能缺席,到時候一家人吃罷團圓飯,他正好歡歡喜喜地領著小媳婦回家。
萌竹爽快的答應許母:“好啊,伯母,我要準備些什麼嗎?”
“不用,不用,你人過來就行了。我好久沒下廚了,今兒晚上好好給你們做頓飯,你們年輕人太辛苦了,需要好好補補身子。”許母樂顛顛地說道,話裡話外難掩興奮之情。
話說許母的廚藝,她可不敢恭維。當初一鍋十全大補湯,害的她生生流了幾兩鼻血。她吐了吐舌頭說:“我最近上火,大家隨便吃點兒就好啦,您千萬別麻煩哦。”
兒媳婦還沒過門,就知道心疼婆婆,許母深感欣慰,她熱情的說:“不麻煩,不麻煩,知道你乖,心疼伯母累著。對了,你給其然打個電話,和他說一聲,讓他晚上也過來。”
本來萌竹正為不用主動向許其然求和偷笑呢,可這樣一來,免不了又要給他打電話。她臉上的笑容一僵,弱弱的問:“啊?我打給他?他不知道自個爹過生日啊?”
“喂——喂——伯母——”
任由萌竹一番連喊帶叫,電話裡只剩下“嘟嘟嘟”一片忙音。她尋思一陣,始終認為這個電話由她打給許其然,在面子上實在掛不住。於是她撥回許母的電話,可一連響了好幾十聲,愣是沒人接電話。
萌竹撓撓頭,扭捏了許久,被逼無奈只能給許其然發了一條資訊:你爸生日,你媽讓我們晚上過去吃飯。
很快,有簡訊進來,她開啟一看,只有寥寥三個字加一個標點符號:我接你?
雖然他言簡意賅,但好歹也算得上是示好。為了不讓許其然覺得自己的熱臉貼上她的冷屁股,萌竹極為認真的回覆了一個字:好。
兩人冷戰三天來的第一次對話,就這樣嘎然而止,沒了下文,萌竹有點兒小沮喪。等待的時間分外難熬,她坐在婚紗店裡心不在焉,搞不清楚是在等下班,等吃飯,還是等他?
幸好許其然沒有讓她等太久。下午五點剛過,“嘎吱”一聲剎車,一輛明晃晃的沙灘金沃爾沃,瀟灑地停在了WC婚紗店門口。車裡的男人大手一揮,摘掉太陽眼鏡。他微眯起眼睛,視線穿過貼著膜的暗色車窗,落在櫥窗裡的巨幅海報上。
海報上俊美無雙卻不失英氣的男子正是他,他的身邊依偎著一位說不上漂亮絕頂,但笑容甜美的女人。許其然靜靜地打量著他和萌竹的“結婚照”,他的眼角彎了彎,目光灼灼,似是帶著一絲幾不可察的愜意。
不一會兒,屁顛屁顛一路小跑過來的萌竹,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他極快的斂去眼角眉梢的笑意,挺直腰板坐在駕駛座上。一雙勾人的美目看不出絲毫情緒,直視前方的擋風玻璃。
萌竹自己拉開車門,鑽進副駕駛位,她瞥了一眼正襟危坐的許其然,小心翼翼的打招呼說:“你來啦。”
“嗯。”他漫不經心的應上一聲,發動了車子。
“那個…你爸生日,我們去給他買點兒禮物,好不好?”為了緩和略微拘謹的氣氛,萌竹沒話找話說。
許其然淡聲說:“不需要了。”他的聲音明顯沒什麼熱度,看起來興致也不高。
似是被他漠不關心的態度惹惱了,萌竹暗罵道:哄女孩兒都不會,擺張臭臉給誰看呢!明明心裡在乎,偏要裝,看老孃不戳戳你的銳氣。
她狡黠地眨眨眼,“那怎麼行,你爸的六十大壽耶,我們不好空手去!你要是不願意去,我自己去買。”她沒有直接拆他的臺,而是在嘴皮子上較起勁兒來。
一聽她又要單獨行動,他的口氣立馬出現鬆動,“你想去哪裡買?買什麼?”
“哎哎,那裡有間藥店,快停車,停車!”萌竹指著路邊的一間藥店,雙眼冒出一瞬精光。
許其然疑惑的問:“去藥店給我爸買生日禮物?”儘管他腦中生出一堆問號,依然乖乖地將車停在藥店門口的空地上,與萌竹一起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