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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鈴一聽,連連後退了兩步,拼命的搖著頭說:“不,我不要,我不要離開林曉,我要在這裡守著他醒來。”
“風鈴,你的膝蓋受傷很嚴重,必須立即處理。”上野稚看著她退後,不禁皺眉。
“我不要,稚,我不要處理傷口,林曉他為了我受了這麼重的傷,一個人靜靜的躺在裡面,他一定很痛,我卻在這裡什麼也不能為他做,既然這樣,我就陪他一起痛,他會捨不得的,他會捨不得我受傷,會醒過來的……”
“風鈴,這是兩回事,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傷口發炎,會很麻煩。
“我不要!”宇文風鈴咬著唇,又執拗的退後幾步,她難過,她不能為林曉分擔痛苦,便自己陪他一起痛。
她難過,她不能讓任何人去傷害她的寶寶,即使她明知道外傷用藥並不會像內服藥一樣對胎兒造成影響。那是她往後唯一與他的聯絡,她不能讓寶寶有任何的意外。
上野稚起身向前,眉額深痛:“風鈴,如果林曉醒了,他一定不願意看到你這個樣子。來,乖,我替你處理傷口。”
“稚,我不要!”小碰小傷,比起林曉所承受的痛,又算得了什麼?
“風鈴,聽稚的話。我們在這裡替你看著林曉。”
宇文風鈴倔強的搖著頭,轉眸又倚到玻璃窗前。心電圖上綠色的線波正在有節湊的上下跳動,林曉生命體徵的各項指標都顯示正常,可是他未脫離危險,他還在一個人靜靜的抗爭。
她要怎麼跟他的家人交代?她是他的災難,她從來帶給她的只有災難,沒有幸福。
“風鈴,傷口創面很大,如果發炎,你的身體會受不了……”
宇文風鈴一震,是啊,她怎麼沒有想到,如果傷口發炎感染病毒,對腹中的寶寶仍是一種傷害。她想了想,又想了想,終於是淚流滿臉的點點頭。
上野稚神色微微放緩:“如果你不想離開這裡,我叫人把處理傷口的藥拿過來。”
宇文風神色有些發呆,好半晌才幽幽的說:“稚,清水,酒精,熱敷,其餘什麼都不要。”
“好。”上野稚向前扶她坐到椅子上,轉身拿起電話打給樓下的急症中心的護士,讓她取來所需的東西。
東西都取來以後,宇文風鈴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上野稚細心的為她拭抹傷口時,淚水再次不受控的滑落,她貪戀這種好,可她已與神交換自己的幸福,她不容自己違背諾言。
189。…188我決定了
肖音醒了,左野磔與伊藤雷一同前往查證事情發生的過程,ICU外,只剩下不肯離開半步的宇文風鈴和為她處理傷口的上野稚。
“痛嗎?”上野稚拿著清水小心翼翼的清洗傷口,邊清洗邊抬眸看她。
宇文風鈴搖搖頭,唇間漾開笑意,花一般的笑顏,與臉上的不斷滑落的淚珠極為不搭。
“很痛嗎?”上野稚儘量放輕的力度,應該很痛的,怎麼能不痛,這麼嚴重的撞傷。該死,到底是怎麼弄的?
宇文風鈴抑著痛楚,還是微笑流淚,心裡早已下了決定,怎麼還這麼貪戀。
該放手了,真的該放手了。
兜兜轉轉七年,怨過恨過,悲傷散盡,到頭來還是悲劇的結局,他與她,註定無緣,生生無緣。
上野稚,多麼優雅動聽的名字,此生將鐫刻在她的心裡,深深深深。他一直站在高高的雲端,她一直仰視著去愛,他是她的天,可是,以後都不能當她的天了。
她伸手,微笑著臨摹著他英俊的臉,用指代筆,緩緩從眉至鼻,一路而下。
“怎麼了?”上野稚伸手握住她的掌,貼在自己的臉頰,俊眉糾結。
“活著真好。”她看著他,微笑著說,眼中的淚水流得洶湧:“我以為再也看不見你。”能再見,已經是天大的福氣,她還有什麼可求?
“對不起。”上野稚微垂眼簾除了對不起,他不知自己能說什麼,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心裡的疼痛。
有些事情,他不能預計,他低估了結衣的能力。他以為有雷的人在,她便不會有事,再度,他幾乎再度失去她。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無論雷和磔怎麼問,她就是不說事情是怎麼發生的,雷到達的時候,只看見結衣拿著槍指著昏迷過去的肖音,風鈴正神色悲悽的跌跪在地上,抱著胸部中槍的林曉,像失卻靈魂一樣,對結衣肆無忌憚的吼叫置若惘聞。
“本來該是我死的,可是林曉卻替我受了。”宇文風鈴淚盈於睫的轉眸看向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