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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宇文老夫人揮了揮手,身體的疼痛開始發作,她咬緊了呀,不願讓家人看見。醫生說,因為要做徹底的檢查,她什麼東西都不能吃,連止痛藥都不能吃。所以,她必須趕他們離開。
宇文影有些難過,但也只能在丈夫的攙扶下,默默的離開。
宇文風鈴見奶奶緊咬著唇,臉色越發的白,豆大的汗珠叭答叭嗒的冒,心痛到快要窒息的地步。
她拼命的忍著哭泣,然而眼淚卻越墜越多,收也收不住。
上野稚只是沉默的把她摟出了房門。
大家出了病房,都沒有馬上散去,各自沉默的立在一旁,不知在想什麼。
宇文風鈴的臉色很差,上野稚很是擔心,他低著頭,摸了摸她微涼的額說:“先回酒店?”
宇文風鈴搖搖頭,她哪兒也不想去,她不想走,不想離開奶奶。
宇文影這時倒是插了進來:“風鈴,你先跟稚回酒店吧,只是例行檢查。”
“姑姑……”宇文風鈴渾向發軟的靠在上野稚的懷上,低低的泣叫著。
“稚,送她回去,讓她好好休息一下,下午你們就先回日本,機票我讓人幫你們訂好。媽的性格我最清楚,我知道如果風鈴不走,她可能連藥都不會再吃。”
上野稚想了一下,點點頭。
宇文風鈴哽咽著,伸手扯著他胸前的襯衣,搖著頭。
上野稚心疼地看著她,最後還是決定帶她走,他對宇文家人欠了欠身,然後強行摟著風鈴往電梯方向走去。
一路上,宇文風鈴一言不發,只是不停的流著淚。
上野稚沉默了很久,才開口:“你必須回去,我來之前,林曉才剛搶救過來。”
宇文風鈴一聽,心裡劇烈顫抖起來,她抓住他的手,急切的問:“林曉……林曉……”
上野稚看了一眼手臂上的震顫得厲害的手後,淡淡的說:“林曉沒事,搶救了4個小時,我的助手昨晚打來電話說他的手指有些微動,我覺得你先回去看看比較好,如果林曉醒了,奶奶這邊你還是可以先回來。”
宇文風鈴聽著他淡若秋水的回答,忽然覺得有些失落,像是丟失了什麼,心裡空空的,她鬆開手,別過頭靜靜的看向窗外:“我想盡快回去。”
“好。”上野稚目視著前方路況,眸裡隱著複雜的情緒。
……
宇文風鈴回到東京的時候,林曉已經醒了過來。
她見了他,喜極而泣,林曉醒來,她比誰都要高興。可是林曉卻全然沒有驚喜,只是輕輕地閉上了眼晴把頭轉了過去,不去看風塵撲撲趕回來見他的宇文風鈴。
“林曉,你怎麼了?”宇文風鈴察覺到不對勁,不解的看著病床上動也不動的人。
林曉還是不說話,只是側過頭去,眼角微微的滲出兩滴晶瑩的淚,順著鼻樑緩緩的滑了下去。
身邊的林晨看著弟弟這樣,難過的別過頭去。
“哥,林曉怎麼了?”宇文風鈴心裡隱隱不安,認識了林曉這麼久,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
“林曉他……”
“哥,不要說了!”林曉沉鬱的出聲阻止哥哥的話,沙啞的嗓音似是極力的隱忍著痛苦。
“到底怎麼了?”宇文風鈴語帶哭腔,她不知道林曉到底怎麼了,這種不清楚不瞭解的狀況讓她莫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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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帶她出去。”林曉閉著眼,說話有些艱難,人雖然是醒了過來,但全身仍插滿紅藍黃綠各色的管子。
林晨點了點頭,領著宇文風鈴出了監護病房。
一出來,宇文風鈴便急切的拉著林晨的手問:“哥,林曉到底怎麼了?”
林晨看了她半晌,嘆了口氣說:“林曉昨天半夜醒了過來後,醫生給他檢查了全身,發現他的右腿無知覺,醫生說,可能是子彈穿透的時候,損傷了腿部神經。”
“然後?”
“林曉自己也好像意識到這點,他才剛醒,麻藥過後身體各部份都感到疼痛,獨獨是受槍傷的右腿沒有一點疼痛的感覺,於是便叫來醫生問,醫生只是告訴他損傷的神經需要時間復原,叫他不必擔心。”
“其實醫生也不知道將來他的腿能不能恢得知覺是不是?”宇文風鈴震顫著嘴唇問。
林晨眉頭皺得更緊:“主治醫生建議等林曉的情況穩定後,轉到神經外科繼續治療,說上野醫生是這方面的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