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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不要再說了!”她打斷他的話,後面的事情就算他不說她也能猜出個七八分。連英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覺得渾身泛起雞皮疙瘩,“你有反抗嗎?”
“嗯!當然!”他點頭如搗蒜。
“但是無濟於事,對吧?”
他的聲音小了很多,羞愧地低下頭,“他的力氣實在太大了,而我……”
“你該不會一下子就癱軟在他的懷裡吧?”她突然想到這個問題,身上又冒出一層冷汗,“老實說!”
“沒有!真的沒有!英理,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呢?”他百口莫辯,只覺得越描越黑,急得兩眼發酸,一瞬間,淚水就掉了下來。
一看到他的眼淚,一把無明火驀地竄上連英理的腦門,此時此刻她怎麼看他都像是一個怨婦,沒有絲毫男子漢應有的氣概。
“一著急就哭,你還是不是男人?”她氣憤地對他大喊,越看他越生氣。
被她這樣一罵,他更難受了,一把抹去眼淚,“英理,相信我,我不是那樣的人!”
她沒好氣地瞟他一眼,“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好。”
“我知道你很生氣,氣我沒用,可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對不起!”說著,他起身走向她,但是走到一半便停住,因為她瞪大眼看著他,讓他進退兩難。
看到他委屈的樣子,她陷入沉默,等待怒火慢慢消散。如果再不靜下心的話,她會被窩在心口的怒火燒死!
兩人就這樣一坐一站地面面相對了很久很久,像是兩座石像。
忽然,連英理長嘆一聲,感到氣順了些。
“睡吧,我累了。”她平靜地看他一眼,然後搬起椅子離開他的房間。
“英理……”
他急忙追上去,但被她攔下。
“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不管怎麼說都不是你的錯,錯在我,是我看走了眼才會引狼人室,害你……”她停住,不知該怎麼說下去,不禁苦笑,無奈地搖搖頭,“睡吧,晚安。”說完,她拖著沉重的腳步走進自己的房間,將房門反鎖。
東璟愣愣地看她進了房間,憋在心中並且不斷膨脹的委屈與焦躁突然爆發,他憤怒地抄起餐桌上的杯子重重拍在牆壁上,瞬間,玻璃杯碎了,掉在地上的玻璃碎片上掛著鮮紅的血,而白色的牆壁上,也正在滑落出道道刺眼的血痕。
房間中的連英理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她不是沒有聽到門外的動靜,也不是不擔心他,但她實在太累了,累得沒有力氣站起來,只能由他去了。
現在,她心中有說不出的難受,比上次看到他被那個叫作齊珍的女孩強吻還要難受!如果說上次的打擊是心理上的,那麼這次就是心理上加生理上的雙重打擊;因為經過這件事之後,她不知道自己和他能否像一般戀人那樣親密。
一想到他那白皙的面板上留有一個男人的吻痕,她就因憤恨和氣悶而哭了起來,淚水中包含了對那個變態德國人的憎惡、對東璟的質疑,以及對自己的嘲笑。哭著哭著,她感覺更累了,向後一倒便自然躺在床上,再也不想動一下。
第二天清晨,正是一週的開始。
躺在床上的連英理全身痠疼,整整一夜她的大腦都不曾休息,彷佛整個糊在一起。費力地從床上爬起來,拇指來回用力按揉太陽穴,還是覺得頭疼,渾身乏力。
唉,算了,今天休息一天吧!這個時候,這種心情,怎麼能教好課呢!而且如果不巧在學校碰到那個變態的話,說不定會鬧出命案。
想罷,她給學校打了通電話,請病假一天。
處理好公事之後,她沉著臉走出房間,步向客廳,看到地上的碎玻璃和牆壁上的紅黑色血痕,心一怔,繼而看到伏在餐桌上的東璟已經睡著。她深深嘆了口氣,輕輕撫上他那隻沾滿血的右手,血早已凝固,她的心不禁犯疼,忍不住又撫上他那張俊秀而又略帶孩子氣的睡臉,她的心又疼了一下,立即縮回了手。
經她這麼一碰,東璟從迷濛的睡夢中轉醒,下意識地想揉眼睛,但被她及時拉住手。
“英理……”他仰頭望著她,頓時清醒了些。
她忍住心疼,臉色平靜。“走,去醫院。”
“英理,我沒有心理疾病,我沒病!”他急得跳起來,可一下子又跌坐回椅子上。經過一夜,他的腿已經麻得失去了知覺。
“笨蛋,我是說去醫院包紮你手上的傷口!你看,傷口上還有碎玻璃渣。”她被他的敏感搞得哭笑不得。
聞言,他那緊皺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