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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的世界沒有人不帶著過往的痕跡,無論輕狂或真摯。如果空白得沒有過去反倒是異類,在他眼裡甚至有點譏諷這種偽裝的空白。
從見她的第一面起,一直覺得她是個有故事的人,沒想到的是什麼樣的人和回憶可以讓她誓死要廝守一生,從而掩埋著自己的寂寞和脆弱。換做其他人,可能是一種可憐而鴕鳥的沉寂,但是她還偏偏“不落痕跡”而倔犟的掩蓋,只能從她偶爾的失神中找尋到帶點失落與悲傷的痕跡,僅僅是微乎極微的抓拍。
凌泣和劉明宇是最後進的包廂,才知道什麼叫別有洞天,這個包廂隱蔽寬敞,設施一應俱全,儼然是小型私人會所。裡面已經零零散散坐著人,面孔生疏,應該是男方親友。褪去了婚宴的華服,個個都是休閒慵懶,但一看就知道品味相當,舉止優雅從容,身旁的女伴也是絕色佳人,賽過選美。
凌泣也是這時才看到從子衿的,不得不說,坐在一群人上人中,依然最醒目出眾,淡定清冷的吐著菸圈,旁邊的國色天香依偎如絲。原來他也是男方親友團的,世界繞來繞去都是個圈。想來也不稀奇,本來男方是官宦家族,俗話不是都說官商勾結,應該算是一家人,更何況以他的財富地位也是入這個圈的主兒。
只是沒想到,自己竟然離這個圈這麼近,怪事年年有,只是今年特別多!凌泣看他眉眼不抬,上次見面之後,她心頭唯一一點對他的感激都被他莫有的態度抹煞乾淨。此時,她只是隔岸觀火。像他這種生活中充滿鶯鶯燕燕的人,她亦有自知自明,並沒有出眾到讓他記憶猶新的本領,早已打消打招呼的念頭,多一事不如省一事,況且左擁右抱的公子哥風範早被凌泣的大腦系統劃分為疏離人群。
一輪談笑過後,大家漸漸疏散了隔閡,氣氛潮熱起來。節目接踵而來,飈歌狂舞,完全沒有喜宴時那派溫文爾雅的風範,原形畢露,用群魔亂舞,人神共憤一點不為過。
凌泣倒是清閒,一個個輪著和她聊天,談天說地,或是憶大學或是道如今,又談未來,工作八卦樣樣來,饒有興致,倒是風曄和她老公各自顧一邊忙得不亦樂乎。
忽然劉明宇站在臺中大吼:“大家靜一靜,今天是我們班美女出閣之日,而我們班另外一位美女怎麼可以坦然自若的坐在這裡呢?”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炸開了鍋,凌泣就知道玩到最後每每都是這招,把她一個人賣了,世道炎涼!
沒等凌泣出聲已經被拱上臺了,劉明宇興奮之極:“今天凌子你在這說吧,是跳舞,還是真心話大冒險?”
“我罰酒行吧!”凌泣投降狀,已經準備下去端酒杯。
“你們說行嗎?曄子,你說。”
“堅決嚴肅的不同意!”集體抗議。
風曄看著這場面也控制不住了,估摸著凌泣的個性幫她解圍,說:“凌子,要不真心話吧?”
這是凌泣的痛,每每真心話大冒險都是回憶開閘,在漩渦裡被淹沒得一塌糊塗,那是多麼奮力想逃離的一個漩渦,只有她知道。
從子衿抬眼開去,她神色飄然,徘徊在遠方,隨後她定了定神,輕鬆笑道:“好吧,為了曄子今晚我跳舞!”
誰知劉明宇還不依不饒,“而且不能獨舞,要男女共舞。”
凌泣真是狠狠的看著肆無忌憚的劉明宇,這廝是喝高了嗎,怎麼盡出些損招。
宿舍的另外一個小仙女蘇容還落井下石:“我奉獻我老公給你伴舞,放心了吧!”
說完就把人稱“舞帝”的高銘推了上來,頓時一片沸騰。
風曄依偎在黃浩懷裡,看著臺上的男女,嫵媚的笑說:“偶爾狂放都那麼迷人!”
風曄對於凌泣的印象就是從跳舞開始的。那是大學軍訓的時候,軍訓休息間隙各個班連之間喜http://www。345wx。com歡互相比拼才藝,當時他們班被隔壁經濟學的擠兌得緊,縱使她們班的李軍的一首張學友深情款款的《情書》,也被經濟學的那首彪悍飄渺到缺氧的《青藏高原》給逼得黯然失色。
那時班上同學彼此還不是很熟絡,雖然大家想推選出一個可以一舉制勝的高人,奈何不知山中誰人是高手。倒是經濟學的一男生站出來推舉,“你們班的凌泣跳舞很厲害的。”說完臉紅耳赤,不知是出賣了本班後悔,還是看向凌泣害羞臉紅。凌泣就是在那時被千呼萬喚始出來的,風曄猶清晰記得,她一臉平淡無奇,被哄抬出來也並沒有怯場,從容平靜而風情萬種的表演了踢踏舞,雖然那雙軍鞋沒有專業舞鞋發出清脆的響聲,但隨著她腰間繫著的迷彩外套飛揚旋轉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