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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建立以來,她就在這裡工作,這個老人也是在那時候住進來的。她照顧這個老人已經有十年了,來探病的訪客卻屈指可數,因此這眼前的年輕人最近連著來了三次,她便輕易記得了他的相貌。
“他醒著麼?”方天林問了一聲,前幾次來,老人都是睡著,他就沒有驚動他,看了一眼就沒有停留,悄悄來悄悄走。
護士說道:“剛吃了點東西,沒睡,你進來吧。”
這孩子和老人是什麼關係,因他總是來得匆忙,走得匆忙,她也沒來得及問過。反正看著歲數,想必也是孫兒輩的。
方天林進了屋,那老頭正坐靠在床上,身前擺了張小桌,桌上放著一份報紙,他兩手尚放在被子裡,沒有去做那翻閱的動作,只是直直地盯著那張報紙看。
“他醒著也不愛動彈,就是好看報。只是他現在看起來是越來越慢的,所以難得才翻一下。”護士解釋了句,然後道,“你先坐吧,我去給你倒杯茶。”
“醫生說他還有多久?”方天林輕輕地問了一句。
護士猶豫了下,終究還是問了:“你到底,和這位病人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母親的繼父,母親聽聞他病重,所以託我來看他。”
“那你媽媽為什麼不自己來……”
方天林不語,護士知道他母親必是有一番苦衷,也就沒有再問。心道這老人也著實可憐,親生兒女還比不上一個拖油瓶,就算沒有親來,也算是盡到一份心了。
護士輕聲回答了他先前的問題:“多則半月,少則十天,本來應該接到家裡去了。可上個月就通知了他的家人,也沒有來接的意思。看來是打算放在這裡,只等收殮了。”
方天林點了點頭,提了張凳子,到老人一旁坐下。蘇繼函緩緩地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有點迷茫,然後扭頭去看護士,用沙啞的嗓音問道:“誰……”
護士想要介紹,被方天林攔住了,他道:“我自己來跟他說吧,麻煩您先出去一下。”
“好吧,那你嗓門可要大點,他有點耳背。有事的話,按床頭那個鈴,我會馬上來的。”護士以為他當著外人的面不好意思開口,便知趣地出去了。
等護士走後,方天林沒有大聲說話,而是從懷裡掏出一個本子,還有一支鋼筆。他在本子上寫道:我叫方天林,是蘇姍姍的兒子。
他遞給老人看,蘇繼函一瞅,就神情激動,雙手費力地從被子裡伸出來,向方天林招過來:“姍,姍……好麼?”
方天林微微地點了點頭,他又寫道:你想跟她說什麼,我可以幫你傳話。
蘇繼函看著那行字,掬了兩行老淚出來,張了張嘴,可他實在說不出口,他伸手指著那支鋼筆。方天林便將筆遞到他手裡,他抖抖索索地寫了起來,寫得很慢,字有些歪斜,但還能辨認。
對不起
方天林接過本子,回到:她不怪你。
老人的淚流得更厲害了,嗯嗯地哭出聲來,又在本子上寫了兩個字:上官。
他對不起上官家?方天林皺了皺眉,心念急閃,他為什麼這麼說。難道是因為沒有照顧好蘇姍姍的緣故?
方天林問了兩字:為何
蘇繼函的視線從本子上挪到方天林的那雙眸子,努力地睜著那雙渾濁的眼睛,嘴裡啊啊地,身子在劇烈地顫抖,想接過筆,手伸到半空突然頓住,身子往後一靠便閉上了眼睛!
方天林慌忙按了床邊的鈴,並探向老人的脈搏,發現非常微弱,但並不是氣息全無,才稍鬆了口氣。
護士是和醫生一起進來的,看那情形馬上將方天林請了出去,檢查一番之後,醫生出來和方天林說了幾句。道是一時昏厥,暫無性命之憂,只是恐怕剩下的時日要供給氧氣,言下之意,實在是要油盡燈枯了。
見他昏迷不醒,知道等也是沒用了,方天林就揣著一個大大的問號,離開了醫院。
過了兩日又去時,老人剛被蒙上白布,他來遲一步。但就算早來,也是於事無補,護士道自那天后蘇繼函便沒有再醒過,直至去世。
老人臨終帶給方天林的,只有區區五個字:對不起,上官。這裡面究竟有什麼涵義,方天林沒有去妄加猜測,因為猜測會影響他對真相的判斷力。
他能做的只是進一步求證,線索看似斷了,但他覺得,答案已經離他越來越近。
第二百章 初會
六月中,林善存忽然宴請方天林,言是要引見他與新任市長認識。小瑤那樁事,處理得很乾淨,魯州那頭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