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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家吧。
於是,世上再無樑素煙此人,而多了個惠靜。
惠靜一直沒有開口,默默回憶完這些前塵往事,她又沉默半晌,解開方天林的穴道,輕道:“我自知對不起你方家,更對不起我的祖先。你便讓我在這庵堂裡自生自滅吧,我發誓,絕不將你方家武功外傳出去……”
方天林叩首拜她:“這一拜,我謝的是你梁家三百多年的恩義,卻與你無關。”
再拜:“這一拜,我謝你助我功成。”
他直起身來:“如此,你我互不相欠。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為全兩戶人家的百年交情,我不會說出去。你要還有點廉恥之心,便記住你的誓言……”
“多謝施主成全……”惠靜已恢復那淡定的口吻。
“師太言重了,在下告辭……”方天林起身離去。與這惠靜之間發生這麼多事,卻是連她樣貌都未曾看真切過,心中竟有了一絲留戀。
他走到門口,回過身來,見那道人影正對著自己,雙手合十目送自己離去,他問了句:“師太,我能開燈看你一眼麼?”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施主何必多此一舉……”
“受教了……”他雙手合十拘了一禮,便轉身離去。
那尼姑輕舒口氣,轉身對著窗外,月光照在她臉上,慢慢地,月亮躲到雲彩裡去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旁觀較技
次日,宴請完一眾施工的兄弟,方天林就離開了此地。他已經沒有待下去的必要,留下一筆香油錢和一個大善人的名聲,踏上了歸途。
因為出發得急,所以他沒有召來專機,計劃坐民航回去。在西京機場的候機室裡坐著,他仍在回味昨夜惠靜那八字諍言。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這句佛法似與方氏一族的心法有相通之處,他想:惠靜年紀輕輕,但修為如此之高,幾乎是當代的大高手境界,難道與她修習方家內功後又出家修佛有關?
空,色。我把無的境界看得太過重要,雖是談空,卻是在戀空,這便是著相了。我心中的無境本不色但反成了色,所以那行功關鍵我沒有過去。所以,無境是修功關鍵,但把自己困惑在無這個境界裡,是反被無給束縛住了,只能修那後半本書卻不能徹悟。
惠靜悟了,因此她雖出家卻很隨性,她時而暴躁異常並非受方家內功所累,她繼續保管方家秘笈並非是與塵緣未了,而是看明瞭棄與不棄都是空的。
大智慧!我恐怕修一世也趕不上她。
不……方天林猶豫了下,她最後沒讓自己看她的相貌,那就是未將她的本相看空。不論她是美是醜還是貌不驚人,這點,在方天林看來,都是百密一疏了。因此,他又有了超過她的信心。
也許十年,不,大概五年,我有資格邀她一戰吧。
習武之人,若遇大高手,必會心中比較,以求切磋,這是常情。
候機室裡進來四人,引起了大部分人的關注。走在前的是個腳踩木屐身穿黑色和服的年輕女子,她身後是兩個男人,也穿著黑色和服,一個高瘦,一個矮胖,三人面相都很肅穆。
另有一個戴眼鏡面相斯文的男子拎著個手提箱跟在他們後面,腦袋微低神情恭謹。
因為這一行人看裝扮是日本人,而且很高調,因此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他們就在方天林前面隔著一排的軟席坐下,開始對話。
由於前世工作經常和外國人打交道的緣故,方天林也懂得一點日語,雖然不精通,但大致的交流還是沒問題。幾個日本人的對話難免進到了他的耳朵裡。
“中華武術太讓人失望了!名不副實!那個所謂的西北第一高手居然如此不堪一擊!”矮胖的那個神情不屑地說道。
“五代君,”高瘦的那個插話,“中國確實有不少沽名釣譽之輩,但真正的高手都是隱姓埋名的,不可輕視……”
“中村先生說的是,”那個戴眼鏡的男子恭聲道,“我們中國武術很多流派都是不傳之秘,要探訪這些民間高手,是要費一番工夫的。”
那個叫做五代的胖子瞥了他一眼:“當初你自稱可以找到真正的高手,我們才花錢僱你,現在呢?三個月,二十三座城市,幾乎把北方踩了個遍,居然連一個值得中村君出手的人都找不到?你到底還要帶我們兜到什麼時候!”
戴眼鏡的男子面色尷尬,掏出手帕擦了擦額角的虛汗,他也沒料到這幾個日本人實力這麼強,費勁心思打探了不少所謂大師,居然都被一一擊敗。讓他去找高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