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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六席的位子。
薛伯往下,就是青壯派了,在他旁邊的,是個頭髮染黃,穿著短袖襯衫,脖子上掛著倍兒粗金項鍊的胖子。那位是福寧堂的範智俊,名字不錯,可惜聰不聰明不知道,英俊絕對算不上。不過一打眼,方天林覺得也就這位有那麼點道上混的意思,其他老幾位一個個衣冠齊整,正襟危坐,跟大公司開董事會似的。
不過大伯交代的時候,也就對範智俊特地提點了幾句。“他老孃是我那岳丈的表妹,論起來算是我小舅子。粗人一個,對天啟那孩子倒是多有照應,你繼少主位以來,他一直頗有微詞,到時候說不定會發難。”
方天林笑言多少也算是個外戚,只要不過分,他都能忍將過去。方人豪又告訴他道:“如果他實在張狂,你就把令牌丟到他面前,行禁言之權。想必眾堂主在場,他也不敢違抗。”
老祖宗當年立庶長子為少主,議事堂裡彈壓不住,特地鑄了那塊紅鐵令牌,一是少主印信,二是在議事堂裡有禁言之權,違令者立斃!
不過後來家業越來越大,各堂分散全國各地,為免奔波之苦,堂主集會只能數年一屆,議事堂名存實亡。可畢竟是百年幫規,所以在議事之時,少主令牌的威勢猶在。
如果少主把令牌拿出來了,還沒人敢違令的。
“這次議事,你要有所準備,恐怕會發難的不止範智俊一個。畢竟,近百年來,像你這麼年輕就入議事堂的,還沒有過……”
方人豪言辭不詳,方天林自然要追問,他就解釋了起來。方家少主,設立的規矩只論長幼,不必去說。束髮之年接少主令牌,可插手家內明面生意,鍛鍊操持家業之能。一般來說,弱冠之年才可接觸道上的事情。
那時候,擺案設宴,由當家的引見各路堂主,排資論輩,該叫叔伯就叫叔伯,該稱兄道弟的就稱兄道弟,這還只是帶他上道。要進議事堂干涉幫務,怎麼也得二十五歲上下,與各路堂主熟稔了才行。上回方天林欽點南廣堂堂主人選,其實已經是越權,不過那次方人豪只是私下授意,所以底下人不知道罷了。
特殊的,也有,當家的因故不能往,則少主代之;臨即位,則入主議事。方天林這次出席堂主集會,則算是後者了。和這些個堂主第一次見面,連名字和臉都剛剛對上,就要告訴這幫大佬以後他說了算,別說方天林,連當家的方人豪都有些拿捏不住。
今天跟著大伯出席,倒是省事,香案也不用擺了,直接就著席位引見,方天林隨著方人豪的指引,一一點頭見禮,畢竟是當家的正式引見,縱然滿腦子疑竇,也要先按捺著,一屋子堂主均不與他為難,紛紛點頭注目回禮。
禮畢,議事開始。
@炫@林家莊園內,西側的停車場已經空落落了,會客大廳也靜了下來。賓客們都散了,只留下侍者們在收拾殘局,林善存尋到一個女侍,問了幾句,點了點頭便向後堂走去。
@書@走到一處房間,他敲門後入內,只見那個小方請他格外關照的女子如今正斜躺在沙發上不省人事。
@網@面腮紅彤彤的,露在外頭的香肩也是一片嫣紅,顯然醉得不輕。“酒量不行還要硬撐,嘖……”林善存搖了搖頭,預備叫個女侍來伺候她在這歇息一夜算了。
那女子這時悶哼一聲醒轉過來,左顧右盼,四下在找什麼東西。抿了抿嘴唇,眼神彌散地很。林善存心思通透,就手給她倒了杯水,走進去遞到她面前。
“謝……”趙丹妮道了一聲,就接過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喝完水她清醒了一些,皺了皺眼睛,看清四周和眼前的人,便問:“我這是在哪?你是誰?”
“你還在莊園裡,這是後堂,我是這兒的主人。”
趙丹妮連忙倉促著想起身,卻沒有站穩,林善存沒有扶她,由她跌回到沙發上,聽著她輕哎一聲,嘴角有絲笑意。
“趙小姐,不必拘禮,你的老闆和我是朋友,是他託我關照你的。天色不早,你又喝了不少酒,今晚就留在此處休息吧。我會安排下人帶你去客房的,隨意一點就可以了。”說完笑了一笑,對她微微點頭,“告辭。”
看著他轉身走到門口,趙丹妮忽然喚了聲:“等一等,先生!”
“還有什麼要我幫忙麼?”他回身問了句。
“我叫趙丹妮,我,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在下姓林,名善存。還有什麼事麼?”
看著他淡定的神色,趙丹妮沒來由地失了下神,木然地搖了搖頭,隨即林善存便走了出去。
第一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