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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樁樁事情串連起來,小時候,父親偶爾會拋下家裡的農活去跟船賺點外快,哪怕那時候家裡再忙母親都不會有半句怨言,而是默默地為他整理行裝。原來那不是賺外快,根本就是他要隨船隊去出貨。
還有,母親曾經有一次去市集買菜,被那菜市場上一個混混頭子出言調戲了幾句,回來跟老爹哭訴。那時候的小張爍人少賊膽大,打聽了那混混頭子的住處,就拿了磚頭準備去砸他家玻璃,結果發現那戶人家舉家搬遷了。
他當時還納悶,自己沒動手,人家咋就嚇跑了,現在想來是老爹的手段啊!也不知道後來那人家是真搬了還是就此消失了……
看來自……己還真是個根正苗黑的黑幫種子啊,前世的老爹就是個人物,雖然級別不算太高,但至少在白河及其臨近的方圓數百里內,也是制霸一方了。以他手中的實力,放在別的地方那絕對是個中等規模的幫會啊。
方天林的驚愕表情讓方茹雅意識到這位白河分壇的香主恐怕身份不尋常,想必和堂兄是有點瓜葛的。果不其然,方天林回覆平靜後馬上令茹雅先行迴避,讓他與張香主單獨談談。
包間內只留下昔日的兩位忘年交,兩年前他們還曾經在這間包間內舉杯對飲相談甚歡,只是老者並不知道這個稱其心意的少年真實身份,其實是他早逝的孩兒轉生。
現如今再聚首,誰曾想會是這種局面,他們成了上下屬關係,而且高高在上的竟是那個少年人。
“叔,先坐吧。”方天林招呼了一聲,還是照著以往的慣例那麼稱呼,心裡卻是有著數不清的疑惑。如果他現在仍是張樂華的兒子,他一定會忍不住問:這是為什麼?父親你為什麼要入黑道?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妹妹如果知道了怎麼辦?敬重了十幾年的慈父居然變成了白河一區的教父,她會作何想法?
張樂華微微顎首,隨著方天林坐下。這時的他帶給方天林的感覺是完全陌生的,他身上帶著一種截然不同的氣質,那是一種在堂會內成員的身上才會具備的氣質。幹練,沉靜,冷漠,如果不是在這條道上浸淫了多載,是無法歷練出那種氣質的。
“沒想到您還是自家人……”方天林躊躇著開口,“真讓我意外。”
“少主您在兩年前被上頭接走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畢竟,是在我的轄區出的事情。中間燁兒還回來惹了點小麻煩,也是我派人去處理的。原本,我沒想過會用這個身份會與您會面……但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卻是瞞不住了。之前隱而不報,還請少主責罰。”
張樂華還是非常懷念這位小友與他暢談的時光,所以即使方天林後來去找過他,他還是瞞下了自己不為人道的這另一個身份。如果點破了,那往後,就只能像今天這樣,分清上下尊卑,再也不能那麼沒規矩了。
“叔您言重了,”自己前世的老父對他俯首聽命,方天林的心裡揪痛了下,他第一次那麼憎惡自己的地位,恨不得把這少主的外衣撕成破爛,“你我相識已久,私底下不用講那麼多規矩。不管我是方家的少當家也好,你是白河分壇的香主也好,你還是我老叔,我還是你那小老弟。”
張樂華眼角的皺紋舒緩了些,方天林的一番話讓他心裡感到一陣暖意,但想及這次少主下來視察的本意,他又不禁皺緊了眉頭。接著張樂華便開始認真彙報白河分壇近幾年來的情況,包括人員統屬,生意週轉,經營成效等等。這些東西,其實方天林一早就已經備好功課全盤掌握,但張樂華這麼鄭重其事,他也就沒有打斷,細細聽著。最後邊聽張樂華道:
“屬下經營不善,致使白河分壇境況不如往年,竟成堂會負擔。屬下責無旁貸,甘願免職受罰,但請少主念在分壇昔日為堂會立下赫赫功勞的份上,留下這柱香吧!”
方天林的頭立時就大了,李遠喬啊李遠喬,你這一手可真漂亮。白河分壇的經營情況確實不如往昔,可這是受到多方面因素,包括白河碼頭的廢棄,時代的變遷等等,罪不在香主,更不至撤壇。但大家都知道,這次的交鋒,總要有一方做出點犧牲,表明一個姿態,而李遠喬的手段,的確夠陰。明著給我個臺階下,保分壇棄香主,讓張香主出來領罰,借我的手革了他的職,暗地裡卻是給自己去掉個潛在威脅啊。
看來他把張燁和我的關係查得非常清楚了,只怕自己當初在風采大賽上的一番演講也落了他的耳去。只因那次沒提到他的女兒,便覺得小鴻將來的地位定然在張燁之下麼?
只怕他一早就想卸掉張樂華的職權,可惜懾於人言一直沒有妄動,這次卻是借題發揮,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