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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望,“小郗嗎?”
“研研,回去吧,回家好不好?”“家?”我呆愣愣地望著小郗焦急的臉龐,內心只是麻木著。“李研,回家!要不告訴伯父伯母好不好?”“不要!”我堅定打斷了她,“不要管我,我要走走。。。。。。”“研研!”小郗拼命拉回我的臂膀,我大嚷起來,“放開我!”馬路上一輛車飛馳而來,小郗將我撲到,兩人躲了過去。“研研,回家!”小郗淚眼模糊地望著我,“不,我不要,”正在你推我搡之際,一隻臂膀有力地將我拉起,“回家。”我緩緩抬起眼皮,忙摔開了那臂膀,“不要,不要再見面了,我說過的,不要再見面,不要再見面。。。。。。”我瘋狂地向前跑去,那臂膀有力地從後將我扯住,“夠了,再這樣下去,我也就要完了!”鍾奇一聲大喝,彷彿將我從夢中叫醒了一般。
我已經感到崩潰到底是什麼樣的滋味,“不要再見面,你走。。。。。。”“如果不回家,我還要天天跟著你!”鍾奇似乎說漏了什麼,趕緊緘住口。
我愣在原地,大慟,“不要你管!再也不要見面了。。。。。。”便向家門飛奔而去。
“這個部分照射十分鐘後,”導師抬了抬眼皮,“李研,”我愣愣地託著筆記本,“李研!”“是?”導師搖了搖頭,“如果不舒服就先回家休息吧。”
“誒?李研?”艾娜扭動著柳枝般的腰,見到我一副驚訝相,“還來嗎?”我愣住了,“怎麼?”“我聽我們院長說,你的導師已經向他提出申請,想把你換給別處了。”我苦笑了笑,出了這樣的事,導師可是落井下石啊。“你看上去,怎麼不太好?”我點了點頭,“恩,我得了抑鬱症。”艾娜微微張嘴,倒是流露出驚訝和一絲不知是不是錯覺的憐憫,“今天別去那蹩腳導師那了,我請你吃飯吧!”我心中早已是粗糙的樹木的表皮經得住任何風吹雨打,“謝謝你,艾娜,我請你吧!”
“李研你看對岸的風景,人們多快活。”海風吹起艾娜漂亮的捲髮,我望著她平和的側臉,心中也難得感到一點安靜,沒想到,居然從她的身上倒是得到了一絲慰藉,導師落井下石什麼的已經拋到了腦後。海水的味道夾雜在溼漉漉的風裡撲面吹來,彷彿讓我得到了夢幻般的超脫,片刻的忘記。
“一塊硬幣你有沒有?”我愣愣地從兜裡掏出一枚硬幣,“你要做什麼?”艾娜爽辣地笑了,將雙手合十,猛一拋,硬幣落進了充滿古老風味的許願池,“替你許的願望,趕快好起來吧!”我僵硬地笑了,艾娜看了看自己的高階腕錶,“我的約會要到了,先走嘍!”
我望著她漂亮的背影穿過人群,“艾娜!”她俏麗地一個回身,“加油!要加油哦!”我緩緩抬起手,竟然能搖動幾下。艾娜陽光一笑,融入了人群。
今後的一個月裡,我多少可以感知到世界的存在了,一個彷彿已經不存在心的人,開始正常一些出現在人類這個群體中。
導師終究沒有甩開我,就這樣賴賴地混了一年,今天是拿到畢業證的日子。
靜悄悄的家,依舊靜悄悄的家,我將手提袋扔在地上,換上拖鞋關上了自己的房門。
從那天起,我就沒再進過曾經屬於我的書房,我呆愣愣地望著棋盤,和澄峻的那盤對局,依然還在,已經落了厚厚一層灰塵。
我坐下來,淚眼模糊望著棋子,手顫抖著落下,澄峻的溫度,似乎還在呢。
然而觸碰到的,手上只有一層灰色。
戒指,被我收在那個盒子,依舊放在書桌深處裡,現在依然沒有勇氣開啟。
總算是挺過來拉,我打算徹底逃跑。
“爸爸,我去瑞典行嗎?已經拿到文憑了。我想你們,想和你們在一起。”“是不是遭遇什麼了?”“沒,沒,”“捨得離開北京嗎?”“我。。。。。。爸爸,讓我去吧。簽證什麼不用擔心,恩。”
“研研,研研!”“小郗?”小郗毫不客氣進來,似乎跑得氣喘,“那個,你看,看了新聞沒有?”“那種東西我早就不看了。”我木然地答道。給她倒杯水。
小郗大口大口地咕噥喝下,猛力擦了把嘴邊。“崇戶星的天外來客,正式造訪地球!”我無聊地望向窗外,看著新綠色的花枝在微風中搖曳。“喂,你在聽嗎?”小郗在我身邊坐下,愣愣地望著我,“研研,你似乎好多了。”“啊。”我突兀地回應,仍舊將視線無聊地落在窗外,“只是,”小郗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哀,“你似乎,不再是以前的李研了。”“啊。”我仍舊平淡地回應。小郗握住我的手,“我說的是真的。”“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