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如果不是你莫名其妙地回來,莫名其妙的親吻,莫名其妙地對我說什麼在一起的話,本來我可以生活得很平靜,很正常,不會掉眼淚,更不會心酸。你成心讓我痛苦,讓我受煎熬,讓我為難,成心……欺負我。
陽光穿過玻璃招進來,即使周身灑滿了這樣明亮而美好的光,子言仍然感覺不到一絲暖意,有汩汩而出的悲慟情緒壓了過來,將要將她完全湮沒。那盛大的悲傷與痛苦令她完全抑不住聲音的顫抖,只有呼喚他的名字才能夠舒緩這種疼痛,“林堯……”
他忽然再度伸出雙臂,將她的頭重新壓回自己的胸膛,手臂緊緊箍住她,低頭附在她耳邊,聲音很沉,字字清晰,“沈子言,我們在一起吧,哪怕只有三天。”
她瞪大眼睛,不能置信地猛然抬頭,被冰霜覆蓋的心像驟然被扔進一池溫泉水裡,幾乎就要迅速融化到最柔軟的地方。她直覺自己應該抗拒,卻咬著唇遲疑了一下。
“就三天。”他將她的下巴抬高,扳住她,不允許她動作。長而密的睫毛微微抖動,眼神並不溫柔,“我是認真的!”
他的聲音低而醇厚,彷彿還帶著微微的顫音,眼底流露著灼灼的光,耀眼而清澈,就這樣坦然地看向她。
他身後整片玻璃窗反射出透明的陽光,令她忽然想起轉學到光華的第二天早晨,她坐在靠窗的位置,襯著湛藍如海的天空背景,他在窗前含笑一掠而過,從那個時候起,這個人就以這樣極致深刻、毫無道理可言的姿態長驅直入了吧。
迎著陽光,眼前彷彿有無數斑駁的光影在晃動,最明亮的那個光源,就藏在他漆黑的眼底。她慢慢閉上眼睛,挺賤自己心靈深處的聲音,“好。”
當時只道是尋常她沒敢去看林堯的的表情,害怕一旦看了他,情感就會如開閘的洪水洩流般奔騰出來,只要站在岸上的人都能看得見那雪白的浪花拍打著堤壩,激烈的水珠飛濺出來,空氣中氤氳著蒸騰的水汽,在陽光下散發七彩的弧光,猶如彩虹一般瑰麗。
良久,額頭被他的額頭輕輕抵住,他的呼吸有微溫的氣息,依稀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那你要記得,接下來的三天時間,都是屬於我的。”
她閉著眼睛,臉上被他的呼吸一撲,有癢癢的溫熱,瞬間就風乾了兩行淚。
她輕笑起來,仍然捨不得睜開眼睛,“恩。你也是,不然不公平。”
聽得見他輕微的笑聲,“好,那我們一言為定。”
這一天事情的發展超過了她所有的預期。只是參加了一場生日宴,最後演變成這個樣子,完全超乎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雖然忐忑不安,惴惴惶恐,終究還是把所有問題都不顧一切地拋諸於腦後,奮不顧身地去赴一個不知後果、也許會令局面失控的約定。
她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就算結局會是虛無的海市蜃樓,就算最終會落到再怎樣不堪的境地,也請讓她自欺一次,否則她死也不會甘心。
“沈子言。”
“嗯?”
“請問你一直閉著眼睛,是不是想要我親你?”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
她被嚇得立即睜開了眼睛,迎上了他帶著戲謔笑意的目光,不禁臉一紅,想也沒想就伸手去遮他的眼睛,“不許看。”
他的睫毛在她的手心輕輕抖動,那種敏感的觸覺很癢很輕柔,像一片羽毛輕微掃過,很要命。
他慢慢反握住她的手,將手掌緩緩移了下來,“你現在和我在一起,不看你,那我還能看誰?”
這樣暖昧的話,他卻說得自然、平常,只有一雙眼睛微微灼熱,像有一點光在眼底乍現了一下。
那天下午,時光流淌得很緩慢。她一直待在林堯身邊,銀灰色的筆記本隱隱透出一點薄光,他修長的手指在鍵盤敲擊跳躍的時候,她一聲不吭,心中卻覺得安詳恬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結束了手頭的事情,回過頭問她:“很悶吧?”
子言搖頭, “我只是有點好奇。”
他忽然眉頭一揚,“好奇什麼?”
“我是說,”她忽然意識到這個話題不太好,然而開了頭,卻只有硬著頭皮說下去,“你好久沒看郵箱了吧?”
他皺眉,停頓了一下。
“呃,蘇筱雪說,她給你發過電子請柬的。”越說越心虛,她的聲音漸漸低得自己也聽不見。
他恍然“哦”了一聲,“哪個郵箱?”
她提醒他,“就是你校友錄上那個吧……”提醒得很不理直氣壯。
他眼裡有晶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