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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哈哈刮一刮表弟的鼻子。
“那倒沒有。”葉莘趕緊用手遮擋面部,生怕子言再偷襲,“不過誰帶女友去都壓不過林堯,蘇筱雪一去,在場的女生還有什麼趣啊?”
子言剎時安靜下來,輕輕“嗯”了一句:“那倒是的。”
“不過我看林堯倒好像不怎麼活躍,聽他提了一句,好像準備要考研了。蘇筱雪也說,準備考北京的研究生。這兩人步調倒是很一致。”葉莘好像想起來什麼,抓抓頭,“對了,林堯還問了我一句,你表姐是不是去過北京?”
子言垂下眼睛,看著地面的菱形方格,“哦?”
“我說是,他居然又問我,是住季南琛那裡?”葉莘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樣,“這我可就真不知道了,他哪兒來的訊息渠道?”
子言看著窗外,小雨還沒有停,今年無錫的這場雨,還真是沒完沒了。
不將顏色託春風她想苦笑,又笑不出來。
“小言姐,你還沒回答我哪。”葉莘不滿的嘟噥。
“回答你什麼?”她還沒有回過神,錯過了葉莘剛才的問話。
“你去北京真住在R大?你真和季南琛好上了?他原來不是和龔竹……?”
“你的問題怎麼這麼多啊?不理你了。”她霍然起立,丟給表弟一個後腦勺。
在這半年無數個寂寞安靜的夜裡,她早已接受了命運對她從不垂憐的事實。
曾經有過極為短暫渺茫的美好時光,曾經站在熄燈後的寢室窗前,俯視黑暗中他曾佇立過的地方,在得知他和蘇筱雪在一起後,那些負面陰鬱絕望孤寂的情緒一直在壓迫著她,過往的恬美往事便變成折磨人的利刃,一刀一刀,將她凌遲。
十年光陰荏苒,不是每個人都耗得起。
她已等待太久,太久。
如果這等待有價值,如果這等待有回報,每個人都會義無反顧。但生活不是一齣戲,演員可以提前預知劇本,只要直接翻到最後一頁,便隨時可以輕鬆看到大團圓的結局。所以,這等待也許沒有價值,也許沒有任何回報,期待的那個圓滿結局,也許永遠不會來。所以大多數人都會放棄,只有極少數人才會堅持下去。
子言一直以為自己會是那極少數人,到如今才發現,原來不得不放棄。
她不能再堅持下去,起先只是她一個人的堅持,如今卻會變成傷害別人的利器,蘇筱雪、季南琛、龔竹,也許都在其中。
她再不能夠這樣固執而自私,只能選擇放棄和成全。
返校的第二天,蘇筱雪打電話給她:“子言,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子言很快回答:“好,你說。”
“能不能透過季南琛給我提供一些北京高校的考研資料?”蘇筱雪婉轉的說,“嗯,我不想麻煩林堯,他自己也要備考,最近很忙。”
子言笑,笑聲清脆,回答得也很乾脆:“好,沒問題,這是好事。”
蘇筱雪幽幽嘆氣:“也未必見得是什麼好事,他好像不太贊成我考研。”
不能問的太多,不能枉做小人,不能心理陰暗,在反覆告誡過自己之後,她才謹慎的開了口:“嗯……筱雪,我想,其實他只是擔心你到時候讀成個女博士,會被你比下去吧?”
蘇筱雪一怔,隨即笑起來:“子言,你真會開解人,謝謝你。”
所有汩汩流動的情緒終究還是被強行按壓在熔岩最深的底部,連絲罅隙的空間也不能夠讓它出現。沈子言,你要明白你的處境和立場!不能摻雜在別人的感情世界裡當一個令人摒棄的、多餘的人!
季南琛二話沒有說,便給她寄了一大堆資料,她又轉寄給了蘇筱雪。
春天倏忽之間便過去了,連絲痕跡也沒有留下,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聽見蟬鳴在樹梢間吟唱,子言才恍然驚覺,夏天已經到來很久了。
季南琛問她放暑假回不回家,她正在猶豫,然而到底改了主意,只因為他提了一句:“聽龔竹說,你們的老同學段希峰要回來休探親假。”
段希峰啊,子言心想,好幾年沒有見面了,回去見見也好。
回到家的第二天,母親便旁敲側擊在飯桌上問起:“小西,你們宿舍有談戀愛的沒有?”
子言有些忍俊不禁,卻裝作沒有領會精神,回答得很認真:“沒有。我們宿舍學風很好,人人都拿獎學金,就是沒有談戀愛的,老媽你請儘管放心!”
母親又好笑又好氣:“你這孩子,以前中學時對你管得嚴,那是怕耽誤你學習;如今你都讀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