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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看著那張熟稔至極的臉,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也覺得心中情緒激盪,分明是宛若活生生師叔坐在自己的身邊一樣。好像回到了在祭雲山的日子,覷清宗的那個院子中只有他們兩人,師叔督導著自己修煉,往往是他拿了一本書在旁邊安安靜靜的看,而覓月則是盤在腿,累了就趁師叔不察覺的時候偷個懶兒,所以這養成了覓月不好的一個習慣——若是師叔在身邊,她總是會忍不住的去看師叔,看他現在在做什麼、是什麼樣神情。
而現在,也恍似那段的美好時光——一切靜好,一心修仙,和凡間的事情扯不上半分的關係。
覓月眉眼彎彎,臉上神情柔和,她將手中的筆擱在了筆架上,笑著問道:“師叔,你瞧我現在的字有沒有長進?”
詭影沒有回答,一臉呆滯看著覓月,它雙眼漆黑,竟然是倒影不出覓月的身影,好像一切都被那黑色給吞噬了。
覓月彷彿是料到了一樣自顧自的嘟囔了一句,“我瞧你現在比我也好不到哪邊去。”
她臉上神情平靜,深深的看了一眼詭影后繼續落筆寫了起來,自從前天覓月見到了那半張花箋後她一直就在迴避著問題,無時無刻不裝出一幅恍若不知的神情,只是照常期待著詭影一點點的變好,笑語晏晏的相待。
但是轉身間覓月不止一次的想到,為何不永遠都不要的去開啟那個匣子,就不會發現匣子的秘密,倘若真能不知道一切,覓月甘願和詭影待在這兒再也不出去。
有人輕輕的唔了一聲,覓月聞言驚訝的抬頭,看見白衣的女子正站在窗前,顰著眉頭看著她。
覓月手中捏毛筆一滯,沾滿墨水的筆尖就低落了一滴來,那黑色的一滴在雪白的宣紙上暈散開來,一點點蠶食,最終雪白的一張紙上終於是被黑色顯眼的佔領了一大塊。
華煞一動不動的看著覓月面前那張被汙了的白紙,也不得知在思量著什麼,悵然若失的模樣。
覓月也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訥訥的問道:“你剛才……說的什麼?”
華煞這才抬起頭看了覓月一眼,提高了聲線又道,“孩子們告訴我,你找我?”
覓月點了點頭可又搖了搖頭,最後她已經是神色苦楚的低下頭,她自己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她突然抬頭看著華煞口中急切吐道:“你曾經說過你認得詭影?”覓月擰著眉頭,殷切的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可又搖了搖頭,緩緩呢喃道:“不,你還是不要說了,它就是師叔魂魄啊。”
華煞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說,“你若是一味逃避又能得到什麼?你可曾想到過,你師叔這樣的死法未必就不是已經料到了天上人間再難有他容身之地?”
覓月怔了怔,看著華煞眼中有說不出的驚訝,她竟然猜出了?還是說她全部都知道?”
華煞搖頭,說道:“我也只是樣推測而已,你師叔是修仙之人,自然對那東西有所耳聞的,而那東西現在就在詭影的身上。”
“廊湖水底牢中與世隔絕並非只是說說的與世隔絕,是當真與世隔絕的,仙法也不能聯絡道外面情況,不然,何至於讓你們到現在的這不田地?”華煞又極其輕的的呢喃了一句。
覓月有些驚訝的看著華煞,眼神中雖然感激她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但是心中還是微微疑惑她說這樣一番話那其中的深意。
華煞搖頭,似乎現在並沒有要深入解釋的意思在裡面。
覓月咬著下唇,咬破地方滲出的血融化在口腔中,血腥味越來越豐滿起來,“是什麼東西?”覓月朝著傾著身子,激動想要去抓住華煞手臂,但是她突然反應了過來,收住了手的去勢,僵在半空中,最戶訕訕的收了回來。
華煞倒是毫不在意的說道:“那日,我在你腦中記憶中讀到已經有人入天宮,而最終天宮塌陷,那時你的記憶雖然慌亂卻足以讓我看見了他……”華煞突然停了一段,好像不能輕易輕巧的說出來,“他的力量已經逃竄了出來。”
覓月著實大為的驚訝,在心中想了想,華煞口中的他大概也只有軒倪帝了吧。軒倪帝的力量現在在師叔身上?覓月一時間沒有迴轉的過來,軒倪帝不是凡人嗎?為何會有力量這樣的東西來遺留下來?
華煞神情空渺了起來,好像在思量當年的事情,隔了數千年的恩怨喜怒,一切都會顯得蒼白起來,最終華煞只是口中低喃道:“他的力量遠遠超於我,只是他不信長生,不信輪迴。”
覓月並不瞭解軒倪帝,聽得華煞這樣說道立即反駁了起來,搖著頭說道:“不,我在他帝陵天宮的前面看見了黃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