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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茶壺出來。紙人姑娘將那桌上反扣著的茶杯子翻轉過來擺好,提著那柄茶壺朝著裡面倒水,果真是倒出了熱騰騰的茶水來。紙人姑娘禮數甚為周全的朝著兩人欠身,“茶已經奉好。”
齊薇見紙人姑娘一系列動作,眼中已經在沒有半分震動,只是知道要這白衣的外人再出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也就不在拘泥於此。她雍容的走了幾步坐在那茶前,比劃了一個手勢示意覓月也坐下。
覓月容顏清澈的笑應著,與紙人姑娘側身而過的時候,朝著她斜了斜眼,大意確實誇讚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紙人姑娘會心一笑,並沒有說話,只是亦步亦趨的跟在覓月的身側。
齊薇垂下眉眼,端起茶盞喝了一口,“你……當真不知道噎木是誰?”她抬頭盯著覓月的臉上看,唯恐漏過她臉上些許的變化。
覓月在這樣目光下倒是很坦然,她單手支著腮看著齊薇,唇角到著的新奇的笑來,“我應當知道嗎?”
齊薇看著覓月臉盯著瞧了一眼,壓制不住的出現了一縷不耐煩,拔高了聲音道:“你怎麼會不知道,那日……”她微微頓了一下,看著覓月還是那副懵然不知的模樣,她也一下子恍然醒悟了過來,抿了抿唇,才緩緩恢復了以先前說話的語音嘆道:“原來你對元芳之心也不過就是如此。”
覓月並沒有回她,只是臉上已經帶著幾分委屈,輕輕嘟嘴擰眉。
“噎木妻妾老小現下都在皇宮的地宮中,你若是想去解解恨,倒是能和哀家一道去……”齊薇聲音婉轉的說道著,語調既輕且柔,一雙橫波的妙目在覓月的臉上來回著,“不知……皇后願意和哀家一起去看看這亂臣賊子的下場嗎?”
覓月微微沉著眉眼,稍一遲疑就已經讓齊薇看出了她的不願意,齊薇臉上雖然還是掛著得體的笑,眼中也是十分不悅。
覓月憨笑了兩聲,“月雖然甚是想陪陪太后,只可惜,師叔……”
齊薇臉色一遍,臉上的驚詫的問道:“師叔?”
覓月神情無辜,老實的點了點頭,柔順乖巧的像是藏在閨秀中的女子——一味的美貌、並沒有半分的主見。
豆蔻紅的指甲嵌入掌心,齊薇盯著覓月的臉仔細端詳才驚覺,這個女子和元芳前幾年帶著進宮為先太后看病的師侄、面上倒是很有幾分相似。她心中一陣酸澀的,卻也不禁冷笑了起來,原來,元芳你看上的女子也不過如此,師叔師侄,有悖常倫的事情也……
齊薇臉上一冷,撫了撫了一下自己微皺的衣裳,興致寥寥的站起了身,有些牴觸的瞥了一眼覓月就走。她轉身的走到了覓月寢殿的門口,施施然的側轉過身,低聲問道:“皇后若是想知道元芳如何奪得帝位,也大可到哀家的宮中來坐坐,頗是有些曲折的。”
見人走遠了,紙人姑娘再也是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正笑著要去和覓月說話,卻見覓月一臉沉思,也不知道是在糾結著什麼問題。
“皇后?”細碎的疑問聲自覓月的口中溢位,她歪著腦袋,下一瞬間就自己抱著手臂,瑟了瑟,她抬頭看著紙人姑娘,苦惱道:“這稱謂……聽著甚是刺耳。”
紙人姑娘眉開眼笑起來,拿了一塊乾布將覓月仍有些溼意的髮梢給擦拭了幾下,“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聽著聽著就習慣了……要不然你不要它,還有數不清的女子想要它的呢,只怕那時候的你就記得它的好了。”
覓月嘟著嘴,瞪了紙人姑娘一眼。
紙人姑娘突然捂住了嘴,一臉懊惱的樣子,臉上也不如先前那樣明朗,她搖著覓月肩膀說道:“我知道錯了,可千萬不要將我說話告訴了元芳。”
覓月明白她是懼怕了那日說了一句不當的話就被元芳變回了紙人,還被毫不在意的拂在了地上。覓月笑起,眉眼彎彎,喝了一口茶,點頭道:“我自然不會說的。”
紙人姑娘這才放下了懸著的心,她轉念一想又道:“不知道那個什麼太后來找你做什麼!不過你倒是真會裝傻。”
覓月擺了擺手,無奈道:“在人間時候也不是沒有見過戲本子裡唱的,現在我沒有半分的術法,自然是不會輕易和她去的,師叔在,我自然是聽師叔的。雖然……”
“雖然我曾經說過必要叫那些傷害師叔的人嚐盡同樣的痛苦,噎木我也恨之入骨。”覓月說著好像身子緊繃著有些許的輕顫,“可現在的我,再沒有要逞強去為他報仇的必要了。”
紙人姑娘點了點頭,她站在覓月的身後,臉上正流露出一抹近乎同情的神色來,她看著覓月的後背,聲音卻是輕快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