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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非本是抱膝坐在地上,視線偏低,軒轅的一舉一動莫不在他的視線區間,只覺這一舉動怪哉異哉。
夫事以密成,語以洩敗!
不語如何能敗?
他不信!不能相信!
“本王倒要看看葉家的家奴是何等樣人,能讓清舞甘心頂了你所有的罪孽!”軒轅居高臨下,面露不屑。“種如是因,收如是果。你究竟哪裡值得她以命相籌。”
“你們有什麼資格責問我?你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為什麼老和一個女子過不去。他孃的,人是我殺的,大爺我敢作敢當。桓疏衡,你敢對天發誓你父親清清白白?他當年在誅殺我們老爺一案中沒有充當幫兇??還人前人後說是我們老爺的朋友。”石非的臉騰的血紅,一身熱血上湧,眼珠子都要爆了出來,蹭的一聲躥到牢門前,死死抓住鐵欄杆。“我告訴你們,桓老王爺死在我的手裡,不用難為我師妹,我和她一點關係沒有。”
“那又何苦惺惺作態?”
黑白分明的瞳仁冷冷盯著石非,好似兩把犀利匕首刺進他的心臟,石非下意識的打個寒噤,眼皮撂下。
“朋友高義,姊妹親情終敵不過父子綱常。”軒轅微哼一聲。“你的父親在塞外早娶了三妻四妾,生了七八個兒子。何曾顧及你們母子。”
死一般的沉寂,寂靜的可以聽得見心跳聲。
“人是我殺的,”
舊創未愈,又添新恨,石非的臉突然緊繃,全身像是張滿的弓弦,有著滿腹的焦灼與忿忿。良久沉默,他卻突然笑了,一張方方正正的國字臉上閃著神聖的光芒。“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象你們這群偽君子,既做婊 子又想立牌坊!”
砰的一聲,石非的身子象只斷線的紙鳶,摔倒在牆角。
一陣劇烈咳嗽後,石非拿手背擦著嘴角的鮮血,惡狠狠瞪著軒轅。
“若不是老爺出事,若是桓居正肯實話實說,我家老爺也不至於死的這麼慘,我娘和我妹妹也不會死。便是舞陽,也會是那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怎麼會淪落到毀容,淪落到為奴,任你打罵。她欠你們的?”
軒轅微闔的手指停住,無法再繼續出手。
“舞陽最大的奢望就是報了家仇,遠遠離開你們這些一肚子壞水的王孫公子,離開你們這些癩蛤蟆,她高貴的象是天上的天鵝,怎麼能配給你這隻表面光鮮一肚子算計的癩蛤蟆。”
石非也是怒極,一時忘了後果,口不擇言,怒罵起來。
自軒轅出生,一直被眾星捧月般,活的比天神還要高貴,要風光。還從沒有人敢將他比作癩蛤蟆,石非此時也算是膽子比西瓜大,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前三百年,後三百年,無人能及!
雖如此,他忘了一件事,即便軒轅真是一隻蛤蟆,可惜高貴的天鵝早掉進了蛤蟆嘴兒了。
……
軒轅被石非這長一聲短一聲的咒罵吸引,竟帶著旁觀者的淡漠,看著石非。
一旁桓疏衡微眯的眼睛裡露出無盡的殺機。
但相同的是,兩人誰也沒有再出手傷他。
輕甲譁鈴鈴作響,一個侍衛大步流星走來,躬身在暗室轉角處大聲稟告:
“軒轅王爺,陛下著太監前來宣旨,請王爺火速進宮。”
軒轅斜著眼睛掃了一眼石非,與桓疏衡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才並肩走上臺階。
“疏衡!”
“我沒事!”
軒轅嗯了一聲。“此番我去雁雲山。”
“不用,待陛下下旨處死太子,剮了石非這個畜生,我就率軍駐防白馬鎮。”桓疏衡掃了一眼闔上的鐵門,定定回答。
……
軒轅一醉倒背雙手看了看蜷縮身子已然斷氣的太子,下頜的弧線繃緊如弦,泠泠目光一掃,守在周圍的侍衛皆暗自吸了口涼氣,不敢直視。
齊嶄嶄躬身,生怕王爺會怪罪。
“王爺,是陛下吩咐我等不得打擾太子,讓太子在裡面安心寫悔過書!”影衛統領低聲回道。
軒轅揮手示意他們退下,自己又走近太子仔細觀看,行事謹慎小心的儲君就這樣成了一具僵硬的屍體,甚至沒有一紙供狀,沒有將朝中相關聯的大臣供述完整。
文起帝和這個兒子到底進行了怎樣的交談,已經隨著太子的死埋入地下。
無聲淡笑,廣袖一展,走出了暗室。
此刻正值日暮, 一抹晚霞照入他的眼眸,將他渾身散發的情緒,濃濃地擴散放大,讓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