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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堅持到現在,怎可能甘心就此放良藥?這其中,也表現出了她巨大的決心。
還有什麼辦法嗎?蘇青死死抓著身側的裙襬,眼睫上掛著細碎的雨滴,臉上的哀傷,叫人不忍。難道,他們真的到了盡頭……
“怎麼?還想堅持?如果你連讓他坐牢都要抓著他,那真是無話可說了!”曾雲容的聲音再次傳來。
“好!”蘇青不知道這一聲是怎麼發出來的,嗓子卻依舊在正常發聲,只是,早已沒了知覺,“我答應你,你不要說,不要讓他去坐牢!”
那邊可能沒有料到事情會這 麼 快‘炫’‘書’‘網’,沒了聲響。
“但是你得答應我,不能告訴他,我離開他的原因。也不要說你和他母親找過我的事情,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要!”
她一邊說著,手一邊從耳朵邊滑下來,手機跌落在身側。太累了,心疼得已經沒了力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便起不來身。
路上偶有三三兩兩的人路過,好奇地打量著坐在地上一臉茫然的女人。
手機又響了。她木然地垂下眼,那個跳動的名字,讓她瞬間醒了過來。撿起手機,放到耳旁。
“喂,蘇青!”對方有點急。
蘇青不響,呆呆地坐著。
“蘇青,蘇青,你在嗎?”
……
就讓她多聽聽他的聲音吧!就算只是這樣,也是幸福的。
“蘇青,你怎麼了?”
就在對方要即將掛機的那一秒,蘇青沙啞著聲,開口。
“容天,我們分手吧!”
只一句,她便掐掉了電話,手機從手中滑落下去,摔在地上,電池的蓋踹跳著散落一旁。
她揚起臉,雨,似乎下得更大了。臉上淌下來了,是雨?還是淚……
75
明淨的候車大廳裡,人流穿梭,室內爽淨清涼,被阻隔在外的陽光,讓人感覺不到炙熱,反而像堅硬的澄淨棒冰般,透亮而美好。
蘇青安靜地坐在那裡,一手平放在曲起的大腿上,一手抓著一隻大行李箱,微低著頭。她穿著白色休閒裝,牛仔褲,板鞋,馬尾高高束起,乍一看,和一個大學生一般無二。
她慢慢抬起了頭,精緻的淡妝,顯得自然,但卻暴露了她憔悴的面容,眼下深黑的眼袋非 常(炫…書…網)清晰。
離登機還有十五分鐘。
她決定離開這裡。
身後一個男人不小心撞了一下蘇青坐的位置,蘇青身子被震了一下,手不自覺地扶上腹部。
沒錯,她要保護他們的孩子,儘管他們已經分手了。最好的辦法,莫過於逃開,逃開這場紛爭動亂,逃開無數雙虎視眈眈地眼睛。
她已經把工作辭掉了。一開始糖糖並不答應的。她是公司的老員工了,業績表現一向不錯。繼續呆下去,一個不錯的前程指日可待。可是,她等不了了。
家裡那邊,她不敢親自去告別,她怕自己會心軟。畢竟,這裡有自己的至親,他們曾是她生命唯一的支柱與期望,她的所有努力都只是為了能讓他們幸福。
但,這次,能不能也給她一個機會,一個追求自己的幸福只為自己的機會?
她在心裡問了無數遍之後,沒人給她回答,她只好自己答應了自己,留了張字條之後,不聲不響地收拾了簡單的行李,出了家門。一個多小時後,她到了這裡。
廣播裡傳來了廣播員甜美的聲音,催促登機。身邊等候的人紛紛起身,拿起包從她身邊走過去。
很多人都是簡單的幾件行李,只有她,像搬家一樣,帶了滿滿一大箱子。
可他們不知道,她確實是在搬家。從此以後,不知何年何月,這裡才能再次成為她的家了。
慢慢站起身,抽出行李箱拉桿,拖著往安檢口走去。
沒走幾步,手機響了。她急急地把手伸進手包,好一陣摸索,卻半天不得其法。最後手上煩躁地一扯,包裡的東西嘩啦啦掉了一地。手機正面朝下地躺在她那一堆雜物中間,寂寞地震動,唱歌。
她扶了扶額頭,無奈地閉眼冥思,為什麼,到底在急什麼?自己內心深處到底在期盼什麼呢?
蹲下身子,從物件中間撿起手機,望著亮起的螢幕上跳動的數字,竟微微有絲失望。
“喂!”聲音顯得有點無力。
“蘇青,你在哪裡!?”一個女人第一句話便衝口而出,聲音大得驚人,蘇青只覺得耳膜被震到了,微微有些疼,禁不住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