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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周欣妍又點了一隻煙，我才說：“你不怪我？”
“什麼？”周欣妍長長吐氣，看了眼周圍的人，“這裡似乎不適合聊天。”
我倆這才夾著煙扭出學校，周欣妍開車，我們到不遠的地方繼續聊天。
周欣妍坐下便說：“你問我怪不怪你是嗎？”她笑了，說：“於芷，我羨慕你，嫉妒你，但不怪你，不恨你。如果我曾覺得自己可憐，那麼，你算什麼？”
“我不需要可憐。”兩個都把心放在施錚身上的女人聊天，感覺卻很平和。
“我不可憐你，一點也不。於芷，當我從小舅舅口裡聽說你和施錚相愛時，我笑了，我終於放下心了，總有一個人，能贏了龐菲菲。”
“你是在和龐大小姐比？”可憐的施錚。
“不，我只是想有一個人，能讓她知道，施錚不是她的。於芷，”周欣妍把煙點了點，說：“你信不信，我愛施錚，不會比你少？”
我點頭，信，施錚是個值得愛的人。
“我永遠忘不了第一次見施錚，我們都十六歲，施錚穿著白襯衫和校服褲子，很土的裝扮，他穿起來卻那麼好看，我當時就想，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生，怎麼會有比我還好看的人兒。於是，我就很注意施錚，我小舅舅偶爾提到他，我就讓小舅舅多講點，小舅舅問我是不是喜 歡＇炫。書。網＇施錚，我承認，小舅舅說我是大女人，夠果敢，然後也幫我和施錚製造認識的機會。施錚對我只是很淡很淡地相處，沒有多一分的好，後來我知道龐菲菲的存在，我以為施錚是愛她的，我的心都碎了，我決定出國。當我辦好出國手續時才聽我小舅舅說施錚不喜 歡＇炫。書。網＇龐菲菲，講了屬於施錚和龐菲菲的事，我心疼施錚，恨龐菲菲。這些年，我不是沒努力過，甚至在生日時在施伯伯面前公然說我要施錚，但，施錚終是沒有一點感動。於是我天天在心裡祈禱有個女人能讓施錚快樂，幸福，最重要的是，給龐菲菲一擊，於芷，你出現了！”
我笑了笑，不知道如何作答。
“其實，見到你的第一眼起，從施錚看你的緊張表情，我就猜到了你對他的特別，但我不想承認，終歸，我還是希望如果能有一個人戰勝龐菲菲，是我。”
“可是我還是敗給了龐菲菲。”我笑，笑得真實，不自憐，不自棄。
“不，於芷，如果一定說敗，只是敗給了命運。聽說施錚出國的手續辦得差不多了，你要不要和我小舅舅說，也出國。”周欣妍，是個知進知退的女人，假以時日，定能成材。我佩服他，一個只比我大一歲的女生。如我現在是29歲的心理年齡，卻仍在愛情面前無措。
我搖頭，苦笑，“我欠文哥很多了。”
周欣妍嘆氣，又點了一隻煙。那天下午，周欣妍給我講她和施錚唯數不多的相處，那些我還沒有遇到施錚的時光，我聽著，淡淡的、溫暖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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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時候，文哥來了，看到我，表情十足心疼。周欣妍起身，沒多一句解釋，讓位。看她離開時的背影，我有感動。
文哥坐在我對面，長長嘆了口氣，問我：“就這樣了？”
“嗯，我已經和吳雋在一起了。”
“你明明不快樂。”文哥說。
“快樂是什麼？”我已經不知道了。“文哥，不要再為我為施錚做什麼了，我們倆努力過，就夠了。”
“屁的努力，那叫努力？”文哥重重拍桌子，眼睛通紅，性情中的男人，真有魅力。
“文哥……”他的吼聲把周圍的服務人員嚇壞了。
“跟文哥吧。”文哥不想我跟吳雋在一起，“你放不下施錚，讓我替施錚照顧你。”
“不，文哥，我有我的堅持。還有，我不想傷害文嫂，你也不要。”我喜 歡＇炫。書。網＇文嫂，喜 歡＇炫。書。網＇周欣妍，這些人，如果沒有施錚，我無幸認識。
文哥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我轉移話題，也算是問一個我壓在心底很久的問題，“文哥，文嫂那麼好，為什麼你不珍惜？”然後我給文哥講我和施錚在三亞遇到的那對老爺爺老奶奶的故事，我說：“少年夫妻老來伴，文哥，你比我和施錚幸運。”
文哥哈哈大笑，點頭贊同，但想了一下，還是說了：“其實，我在外面找女人，是你文嫂的意思。”
“啊？”我一口水噴了出來，文嫂是有病嗎？
文嫂的確是有病，不能生育。文哥一邊抽菸，一邊用無名指撓著額角，
